“我知道。”轻轻道出的三个字,却像在诉说一件让人悲痛的故事。

“不相信我?那你自己去找找看啊!”梦儿无所谓的回答着。

门了。

“扑通、扑通。”所有人都跪下了,“我们甘愿加入鬼门,出生入死,绝不背叛。”

“是你们俩从一回来就在吵,哪里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啊!”

突然的松开萧堇墨,觉得此时好不自然,脸竟然红的堪比那枫叶。

“现在吗?”

“啊!”一声如黄莺般的尖叫划破苍穹,只见假山上突然飞出彩绸,缤纷艳丽的旋转起来,搅动着院内的桃花也一齐散落开,转眼的光景,彩绸已经重重的围住了水池,丈把高的绚丽。

曲径通幽,鸟啼蝉鸣,简单的亭台楼榭却更显得别致,叮叮咚咚的泉水,仿若仙乐般让人忘却世间的喧嚣,心如止水。

“嗯,只是以后做事,请小皇子三思啊,万不可有下一次了。”

“你会一直帮我吗?”

“萧堇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说话好吗?”轻声呼唤着萧堇墨,脱下了火红的袍子,包裹住他瘦弱的身躯,一头耀眼的银便从黑暗中解放,肆意的散落下来。“萧堇墨,你的慷慨激昂哪去了?你的满腔热血哪去了?”紧紧的拥抱着他,感受着他微微的气息,安陵禹灝是何等的绝望,心仿佛被掏空了般,迅速的抱起萧堇墨,快步的跑出大殿,他已经不愿意继续等待刘蒙了,多一刻的等待无疑是对他们两个痛苦的煎熬。被认出是安陵皇子又怎么样?碰到危险又怎么样?从遇见萧堇墨以后,安陵禹灝便已经不是那个沉着冷静,孤高冷傲的安陵皇子了。

安陵禹灝最终还是进入了大殿,他气愤那个老主持的荒谬语,他气愤要让上天来摆布他的命运,他气愤自己的心竟然有那么一刻畏缩了,他安陵禹灝从来都是不屈服的。“小皇子,何必赌气呢?”“你怎知我在赌气?”“在下怎会不了解你。”被刘蒙这么一说,安陵禹灝没有说话,他的确承认刘蒙是懂他的,“我在赌天!”仿佛是在自自语,又像在与谁宣誓,此刻寂静如幽谷。

今夜的街市热闹至极,举国同庆,庆祝两国的友谊,庆祝国泰民安,微风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而落,民间的艺人载歌载舞,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哈哈,凌晗,今日一见,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彼此,彼此”“宴会快开始了,请。”“请”

“少用规矩吓唬我,有朝一日我必废除这些尘俗旧理,还大家一个清静天下。”

“哦,哈哈,看来我们的梦儿还是很关心大家的嘛!”

“讨厌,快回去吧,不要耽搁太久了。”

“堇墨,把小皇子给我吧!”刘蒙欲接过他怀中的安陵禹灝。

“不必了,让我来。”说着,费力的背起,一层汗水浸透了额前的髻。奇怪的是,那只没有母亲庇护的幼崽小狼竟然也紧紧的跟在萧堇墨后面,不愿离去。

“可怜的小家伙,你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吧,和我们一起走吧。”萧堇墨低声的说道。

“堇墨···”刘蒙刚要继续说什么,梦儿一把拦住了刘蒙,向他摇了摇头,刘蒙没有说下去,默默的注视着,跟随着,好看的小说:。看着萧堇墨瘦弱的身体艰难的前行着,汗水不断的滴下,紧蹙的眉头,沉重的喘息,梦儿和刘蒙真是不忍看下去,可是任凭怎样劝说,萧堇墨就是坚决不放下。

须弥峰须弥道观

“这是···快进来,梦儿赶紧去把我的药箱拿来。”了尘道长接过一直昏迷的安陵禹灝,放在了床榻上,开始把脉。

“道长,他怎么样?”萧堇墨焦急的询问着。

“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一时经脉逆转,便风魔不能自控,消耗了过多的能量而已,我给调养一番,稍做休息就好。”

“嗯,那就好。”萧堇墨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他怎么会经受如此大的刺激呢?”了尘疑问道。

“了尘道长,我家小皇子少时经历一场变故后,就再也不能手刃鲜血,满头的银便是那次的惨烈后的变化。”刘蒙似不愿提起的伤痛,再一次怜惜的望向床榻上的安陵禹灝。

“哎,世间的事又有多少人能看明白,何必一直耿耿与怀?”了尘轻叹。

梦儿也拿来了药,经过一番的治疗,了尘道长如释重负的说:“已经没事了,你们也去休息吧,等他醒来后就无碍了。”

“道长,我还不累,可以让我单独陪陪安陵禹灝吗?”萧堇墨忧伤的说道。

“这···好吧,那咱们就先出去吧!”说罢,几人便从屋内退了出来,只是梦儿此次回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也不像以往一样的不吵吵闹闹,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总要说什么,却又闭口不谈。

静静的坐在安陵禹灝的身边,就那么一直望着。

“禹灝,不要睡下去了,你看,外面的枫叶又堆了好多呢,还等着你去打扫呢,你不是说要每天打扫吗?其实我早就同意了,谁让你那么不开窍?还有,你不可以叫我堇墨的,因为是你,所以不许那么的普通,我只想要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称呼,这个原因你满意了?还有梦儿,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总让我忍不住的想宠溺她,她求我给她画一幅漂亮的画像,因为她怕老去时便再也看不见自己的芳华,她很可爱,我知道你也不讨厌她的,对吗?还有那只小狼崽,它真的很顽强,竟然也一路和我们走了回来,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奇迹”,它真的是个奇迹,禹灝···”没完没了的絮叨,似乎要把所有的话一次的倾尽而出,“本想慢慢告诉你的,没有想到尽是如此的短暂,也许下一刻便是永远不见。”话语间,萧堇墨的眼泪再一次倾泻而出,像决堤的海。

“枫儿,枫儿,不要,不要杀他,不要!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昏迷的安陵禹灝含糊不清的喊着,泪水肆意的从眼角流出。

看着他紧张的神,萧堇墨抓紧了安陵禹灝的手,“禹灝,枫儿已经不在了,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的和她那么相像,就连那个人都说我是枫儿,那么我一直是个替代品,原来你对我的好,只是你终日内疚自责时的宣泄吗?”眼神却是无尽的无奈与灰暗,“就算是替代品,我也谢谢你,只可惜,连我都不能在你身边了,又有谁还能治疗你那受伤的心?”微微俯身,苍白的薄唇便轻轻的覆盖在安陵禹灝的额间,千万语汇聚在此,胜过水莲花的娇羞,怕那一转身便是永远。

孤月悬空,一夜未眠,残灯已尽,一直守在床上人儿的身边,寸步不离,也许当初就不应该有那样一场相遇,现在就不会如此的悲剧,也许注定一切只停留在过去。

以至午时,萧堇墨走出了房间,安陵禹灝还未醒来,萧堇墨憔悴的走出房间,脸色苍白,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来到院中,盯着枫叶陷入沉思,随后压在石桌上一封信,轻叹一声,平静如水的深眸似失去了本有的光华,暗淡无边。

独自走出道观,门口的黑衣人果然守时的出现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好看的小说:。

“枫儿,你怎么这般的憔悴?”黑衣人似乎很紧张的说着,便要去搀扶这个眼前不堪一击的人。

“最后一次,我叫萧堇墨。”拒绝了搀扶,强忍着不适。

“萧···萧堇墨,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