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墨哥哥,好像是真的迷路了,梦儿记忆力不太好的。”梦儿无辜的说着。

“哥哥,感觉就是有些不对劲嘛,天天拿着那张画呆,小心得相思病哦!”

安陵皇城某山寨

“好啊,我要像我师傅告诉一个秘密,让他再转告你的安陵皇子,怎么样啊?”是女子坏坏的声音。

萧堇墨也没有说什么,看着安陵禹灝的背影,浅笑着,在这妖娆的月光下更显得如梦如幻的倾城。

“母后,原来真正的市集好热闹,孩儿···”一双温柔的手赶紧捂住了可爱孩子的嘟囔的小嘴,在他的耳畔低语着:“嘘,我们是微服出宫,叫我娘亲,叫父皇父亲,不要说出你的真名字,记得吗?”

只是瞬间,彩绸爆裂的声音,碎裂的残絮和花瓣交织在一起,熠熠生辉,美不胜收。顾不得反应过来,剑便指向刘蒙的喉处,刘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这个面前裹着粉色绸缎,刚刚出浴的女子显然又气又羞,“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娇媚,“日边红杏倚云栽”的妖娆,盈盈春目,淡淡春眉,晶莹的水珠从那长至腰际的丝间滴下,略带娇羞的俏脸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哈,小毛丫头要去书房思过啦,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刘蒙看着她的倩影戏谑的大喊,梦儿猛一回头,嘟着嘴,使劲的瞪了他一眼,那娇嗔的模样,惹得大家又气又爱,这样绝傲仿若仙女般清静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陷进红尘俗世的深渊中,会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快乐下去吗?

“小皇子说是,那便永远是。”

“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在天之灵会明白的,你曾经说过,天地间最了解你的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怎么反倒是追究自己呢?”

就这样抱着萧堇墨出了城隍庙,步履匆匆,寒风夹杂着冽雪,毫不留的落在了安陵禹灝的头上,身上,透骨的凉气刺痛着他光嫩肌肤,看着怀中人紧闭的双眸,心如刀绞,“萧堇墨,你要坚持住。”声声呼唤,声声期盼。莫名间,竟刮起一阵旋风,使周围的的空气都随之改变了风向,似乎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树木疯摇,飞沙走石,安陵禹灝不由得心头一惊,不好,有刺客,便加快了步伐,“这不是我们安陵国都的安陵小皇子吗?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啊?”恍惚间,一个黑色斗篷包裹着全身,脸上白色的面具没有一丝的表,像一个木偶,手持一把银色弯刀,闪闪光,有着刺伤万物的灵气,尤其刀柄处镶嵌的绿盈盈的珠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刀好生面熟。他伫立在安陵禹灝的面前,继续戏谑的说着:“一转眼,我差点都忘了你竟然这么大了,你父皇身体还安好?看我问的,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不好,就举国哀悼了。”“放肆,你是谁?”安陵禹灝被触怒了,美目怒视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全然不顾及他的问话,向安陵禹灝怀间轻轻一瞥,竟微微轻颤了一下,“今天算你走运,我暂且不取你性命,把你怀中的人交给我,便放你一马。”“休想!”这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决不允许的霸气,“最后一遍,交还是不交?”“不交。”

安陵皇城城隍庙

演出的地方并不大,凑热闹的人却不少,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嬉笑声,怒骂声,拍手声,夹杂在中间的凌卓溪却欲显出他的安静,即使在这喧哗的人群中,他却不骄不躁,没有表的脸上却有着一切尽收眼底的轻狂,无意间的回眸一望,不知又有多少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倒,身边的人儿总是愿意回身多望几眼,似乎认为这种英气勃的少年不应站在这喧哗的街头,那举手投足间的雅致,无一不透露出这位少年修养,好戏就在这个时候开场了。

安陵皇城内,宫殿高楼高俊,丽日中天。宫殿的凤楼十几所之多,宫殿极其豪华,犹如蓬莱仙山,来来往往的宫女犹如仙女般穿梭。

他就是安陵国都的皇子,即将一统江山的帝王,独一无二的银,满城尽知的风华,他是安陵禹灝,一位注定被历史隽永的千古圣君,一个注定被人们铭记的绝世容颜,一段注定的千年沉积的愁绪,浓的化不开···

“哦,没事的,采药要紧,其他书友正在看:。”梦儿挤出一丝微笑。

“真是个孩子,有必要那么倔强吗?”说着,刘蒙一把拽过梦儿,“咔!”撕去了她受伤手臂的衣服。

“啊!刘蒙你···”梦儿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

“闭嘴!”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青色花纹的小瓶,用嘴咬去瓶塞,把里面的药面倒在伤口上。

“啊!”梦儿轻轻的叫了一声,柳眉蹙成一团。

“疼吧!忍着点,这是宫中上好的疗伤药,幸好随身带,以备不时之需。”说着,刘蒙从她的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袖子上又撕下了一条,把受伤的手臂包扎起来。

“你!”梦儿哭笑不得。

接着刘蒙却脱下了外衣,披在了梦儿的身上。

“先不要多说话,听我说,已经来不及了,我去采药,他们身边必须有人保护他们,你在这里照顾小皇子和萧堇墨,还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说罢,不等回话,便急匆匆的消失在树林中。

注视着刘蒙远去的背影,梦儿轻叹了一口气,和萧堇墨依偎在一棵树下,抬头望向苍穹,泪水悄然滑落。

“残兵败将!”突然不知从哪出现的空灵的声音,树林中四处回荡着冷若冰霜的声音。

听到声音,梦儿机敏的站了起来,“是谁?”

“带走安陵禹灝的人。”没有过多的回答,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来意,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有我在,谁都不许撒野。”

“我没有时间和一个毛头丫头纠缠,也不用你的允许。”只见一个身披黑色巨大斗篷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来无影的闪现,黑色的长遮住了一半的脸,没有表的另外半张脸上透出丝丝的寒气。

梦儿站在萧堇墨和安陵禹灝的身前,企图阻挡住他的视线,还没有觉察到行动,黑衣人早已越过梦儿,来到了他们眼前,可见他根本就没把任何一人放在眼里,也不会去纠缠,他做事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取胜,不耽误片刻。

“决不允许!”萧堇墨终于停止了擦拭,深低着头,却字字有力的吼道。

“阻挡者死!”隐约间,竟然看见在被头遮挡住的脸部的青色印记竟然在生变化,像安陵禹灝刚刚充满血红的眼睛,他不愿费周章,四个字便告之萧堇墨的命运,一只如千年寒冰的手扼制住了萧堇墨的咽喉,但那只手的主人却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人也是如此的冰冷。

黑衣人忽然一惊,原来世上同样还有得这样怪病的人,只可惜此时不是病友,而是阻碍任务的人,况且得了这种病的人与其活着,不如替他了结算了,否则只会更加的痛苦,这些苦痛都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外人又能体会多少?想到这种悲痛便不由得更加大了力气,萧堇墨顿时让窒息感瞬间传遍了全身,没有乞求,更没有放手,似曾相识的场景,相似的境遇,怀中的人儿却已不同,那次他为他命悬一线也绝不放手的强硬,所以这次他也愿陪他共度最后的生命。

力量越来越强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手却从未松开,眼前已变得漆黑,难道是天黑了吗?一阵清风拂过,颈间的丝也随风舞动起来,萧堇墨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也随风而去的轻快。

“枫印?”一声惊呼。

突然间天地一片光明,阳光,绿树,青草,还有怀中的安陵禹灝。

“咳咳···”萧堇墨喘着粗气,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松开他,缓缓的抬起头,一眼望去,便是这个一脸惊诧的黑衣人不安的眼神,嘴唇微微的颤抖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一直面无表的他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对熟识他的人来说,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事,一个冷面无的鬼门三煞之一,一个向来杀人不眨眼的寒煞,一个做事果断,从不背叛鬼王的孝子,竟在今日,尽然会出现如此紧张的表,萧堇墨也只是疑惑的盯着他看,不知道他心中的算盘,虽有张如此标志的脸,却有颗恶毒的心,。

但令萧堇墨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接下来的行动,只是从他的嗓子里硬生生挤出了两个字,轻轻唤道:“枫儿!”

安陵国都须弥峰

枫儿,两个字就这样轻轻的从黑衣人的口中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