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时间仿若被静止,就连在一旁的刘蒙见到这般景象也不由得手足无措,认为皇子这次做的确实欠妥,眼前的人儿是任谁都不忍心去伤害却丝丝牵动着人心,温其如玉的少年啊。

“刘蒙,我想出宫玩玩,是偷偷的出去,不要告诉父皇。”“这···这让属下为难了,属下不敢犯错。”“哼,怕父皇怪罪吗?那你就当作没听见好了,我一个人偷偷的出去,你别去告状就行了。”“皇子,不可,这可是欺君之罪。”“可本皇子偏要出去呢?”又是他一贯不可质疑的坚定话语。“那就不要怪属下了。”“小蒙蒙,你就忍心看着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孩子没有童年的快乐,每天在这高墙中孤独生活吗?每天枯燥的生活,还要勾心斗角,我还只是个孩子啊!”“皇子···”安陵禹灝忽然抱住刘蒙的胳膊,眼泪汪汪的演起戏来,他明白,纵使刘蒙知道他的小把戏,可是每次还能全盘获胜,凭的就是他懂得刘蒙,信任刘蒙。“蒙蒙,你看看城外的孩子,他们每天都幸福天真的享受属于他们年龄的生活啊,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那我还是不要痛苦下去了,干脆不如没来过这个世界上,让父皇和母后忘记我吧!”“陛下莫要怪刘蒙,因为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每次他这样,刘蒙只在无力招架啊!”看着眼前撒娇的安陵禹灝,刚刚还是一副皇子的架势,转眼间就变成这副模样,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谁负了谁?谁爱了谁?谁怨了谁?谁伤了谁?几段缘,几杯愁苦,人去楼空时,剩下的就只是承诺。

“凌晗,不是只有你才尝遍这无尽的哀愁,心,每个人都有,一旦破碎,纵使拼凑起来,裂痕会永远伴随。”

“望小皇子饶过属下,属下实难从命,以下犯上,已罪不可恕。”

却将地久天长,撕成误会一场。

“此话严重了,莫要提苦字,与你比起来,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弟啊,我真是老了,总会梦到年轻时的自己,梦到···”话语间,是男人哽咽的声音。

“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在天之灵会明白的,你曾经说过,天地间最了解你的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怎么反倒是追究自己呢?”

“凌素,你知道吗?没有后悔的理由,甚至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十多年来,每次醒来都会不安,孤身一人的作战,然后就是无尽的思念。”

“皇上!”

“你会一直帮我吗?”

“我会一直看到溪儿登上皇位,一统天下,完成他的使命,帮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君,这是我本来就应尽的责任啊。”

“三弟,这些年委屈你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只有你能替溪儿扫清障碍了。”

“皇上的苦衷我怎会不了解?眼见时机成熟,我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父皇!”直闯而入,手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

“溪儿不得无礼,没看见父皇在议事吗,怎么这般的无礼?”是微怒的龙颜

“父皇事关重大,儿臣自然很紧急。”

“何事惊慌?”

“看!”说罢,拎起兔子,“御膳房要把它吃了?”

“与你有关系?”

“父皇,这小家伙多可怜啊!为什么要吃了它?”

“荒谬!你每天吃的鱼肉,都是活生生的,然后杀了吃掉,我看你吃的也很香啊。”

“可是今天看后,儿臣以后再也不要吃了。”

“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一旦失败,便没有机会活命,你懂吗?”

“儿臣不懂,为何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失败者就没有资格继续生存。想成为一个强者,万不可心存太多的愫。你怎竟会如此的柔软心肠?这是大忌。”回答的人并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看上去比父皇小几岁,青色的衣衫,目光如炬,眉宇间透漏着华贵,却俨然被一股哀伤浸透着,高高竖起的青丝,两鬓留着长长的白垂于胸前,这等男子虽然已年近中年,但那清秀的面容却依然焕,令凌卓溪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素未谋面却让他竟然有着莫名的好感,看着他眼眸间的哀愁,自己的心竟然也不由得忧伤。

“你是?”凌卓溪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父皇,他?”眼神看向凌晗。

“日后你自会知晓。”是从容的回答。

“没有以后,我是我,你是你。”

“凌素!”

“皇上,凌素告退了,你答应过,要永远遵守,不要让我失望。”说罢,缓缓离开书房。

“凌素,今生我欠你的太多,让我拿什么去偿还呢?从他走后,我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起了。”凌晗默默细语,却被凌卓溪尽收耳底,只是凌卓溪总觉得那个人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有慈爱?疼惜?留恋?亦或许也是自己想多了。

“报,陛下,紫宁公主又在脾气了,小的们实在是不能劝阻啊!”一个侍卫着急的面见皇上。

“所为何事?”

“就是陛下您,答应的蛮夷国的亲事。”

“嗯?”凌晗眉头紧锁,“她到底想怎么样?国家大事,要以大局为重,怎可任她耍小孩子脾气?”

“可是···陛下,她···”

“父皇,让儿臣去劝劝吧,我毕竟是他的哥哥,从小她就一直很听我的话,。”

“也好,去吧!”

寰昭国都紫露苑

“都给我出去,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还没走进房间,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带着怒气却如银铃般的声音,娇弱中带着一分的倔强,清脆婉转,“我说了,我不要嫁给蛮夷国的王子。”

“那你要嫁给谁啊?”房内猛然间的问话,让紫宁顿时哑口无,一听声音便知是凌卓溪。

“皇兄,你去和父皇求求,我不要嫁人。”

“你都十五了,女孩子早晚要出嫁的,况且我看那个蛮夷的王子也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