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得意洋洋的道:“以前我也以为只要速度快就可以克敌制胜,但是我碰到了一位武林前辈,他速度确实不及我,但是攻击防守的速度却更胜我一筹,皆是因其步法招式化繁为简之故!”

待得张韦穿戴整齐再次出来时,小明竟不知从哪变出了一盒便当,这让张韦既觉贴心温暖,又更不好意思拒绝了,在心里把狡猾的小明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但脸上也只得笑意盈盈了,毕竟吃人家的最短,何况带来的还是他最爱吃的肉菜。

牛小壮举着斧子,愣愣的道:“他怎么死的?我还没没砍呢!不会是被我一嗓子吓死的罢!”

所幸距商队不远,赶忙爬起身来跑到商队中,低声问道:“二黑哥,我刚才表现如何?”顾二黑低声道:“小壮,你是我见过最有表演天赋的,除了刚才撞山那一幕,一切都很好!”

赵管事运力夺了几次,只觉铁棍似长在细剑上一样,不论如何也拔不会来,他索性猛然弃棍撒手,就地一滚,翻到蒯绍脚下。

翌日清晨,三人骑着三匹矮脚马,沿着大路直奔山都。牛小壮骑着这匹刚过他腰间的小马,一步一颠的道:“我们骑这小马,已经追了两个多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啊,我看它还没有我跑的快呢!”

顾二**:“这些宝贝原本都是张兄弟的,如今他愿意倾囊相赠,可见张兄弟义薄云天,你们从今往后定要跟着张兄弟,绝不可忘恩负义,知道么!”众人轰然应诺。张韦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貌似自己已经是个小将军了。远处的哨兵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道:“张大哥,不好了,远处有烟尘,可能是追兵来了!”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二人只好返回客栈,张韦一脸酸味的道:“我还以为她们是你的下属!”赵管事愣了一下,随即听懂了张韦的言外之意,笑道:“小姐非常宠爱这一双可人儿,虽然名义上归我管理,但实际上有很多时候,她们的话就代表小姐的话,我怎敢不听?知道小姐无恙,我便安心了!”张韦见众人安好,便不多想,只当是遇到了飞贼而已。

蔡福在张韦前面引路,急匆匆的穿过了这一个个的箱子,直到房间的尽头。这里只有一面墙,上面画着一位美女,摆出跳舞的姿态,一只手高举,另一只手手心向下指着地面。只见蔡福走了过去,手在美女下面的手心中鼓弄了一番,墙壁居然裂开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小缝隙。蔡福示意张韦跟上,率先走了进去。张韦趁蔡福不注意,来到画前,对着仙女的手琢磨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才悻悻的跟了过去,心下佩服古人机关设计的如此精巧奇特。

张韦叩首道:“在下不求名利,只求州牧大人能够解除沁儿姑娘的婚约!”

张韦忙道:“黄金万两愚弟万不敢收,为大哥办事当是出于本分,又如何能拿大哥的钱!”张韦挠了挠头,为难道:“只是愚弟初来襄阳,人生地不熟,心中又有琐事挂怀,此事当真是千难万难啊!”

那女人没有说话,想必该是蔡瑁那几赞美让她颇为受用,蔡瑁顿了顿又道:“不若这样,行刺那日我借护卫为名,在刘表周围安排卫士和弩手,只待他刺杀得手,我便百弩齐射,任他武功再高也躲不开这突然的箭雨!”

张韦忙道:“赵小姐不必拘礼,在下在厅中坐着便好,不劳大驾!”

沁儿所吟的这几句比较易懂,彷徨无助之情溢于言表。张韦动容道:“我在来这里之前,也很迷茫,在我下决心和命运抗争到底之前,我曾想过放弃,我也曾试着说服自己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若要有所得,必然会有所失。但是一位大师点醒了我,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张韦左手一甩,又继续前行,哪知道士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忽的窜道张韦面前,挡住了去路,一脸严肃的道:“此卦涉及天机,我必须说与你听,虽然我也觉得很奇怪,但卦象显示这件事关乎大汉的运势!”

蔡瑁忙道:“我刚从议政厅回来,眼下没什么大事,贤弟快快请进!”说罢又恶狠狠的瞪了女孩一眼,只吓得后者噤若寒蝉,慌忙退出房外。

张韦看着花魁的舞姿竟不知不觉的想起舞剑的玲珑,又想起音讯全无的韵儿,腾的又想到气质出众的沁儿,心中烦乱。

刘表喜笑颜开道:“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士州牧如此盛情,在下这便收下了,我们两州互相毗邻,自然应当永世修好,不让百姓遭受战火之乱才好啊!”

只见那富商笑了笑道:“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比武较量下也是很正常的嘛,我就喜欢这样的英雄豪杰。绍儿,你的两位叔父在城里久后多时了,不如你早些过去,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会带赵氏及沁儿入城的,绝不会耽误了你的吉时!”

张韦挠了挠头道:“是我心急了,兰香妹妹你先跟我说说,我在哪,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张韦羞赧道:“论武功我刚被你打败,论谋略我又错把你当成敌人,赵管事的有勇有谋在下万不敢当,实是羞愧难当才是!”

小明道:“我偷着和老师学过一阵子,字识得七七八八罢!”

三兄弟勉强爬了起来,伏在地上,道:“小人惶恐,小人知错了,但听公子发落!”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中竟没有丝毫的愧疚恐慌之意。其余喽啰见首领拜倒,也纷纷拜倒,齐声道:“但听公子发落!”

小明笑道:“哪里哪里,我也就是些小聪明,我长大要像主人一样,练就一身本领,扫平天下的不公与邪恶!”

于是众人在小壮的带领下跌跌撞撞的又摸索道了河边,一行人也确实渴坏了,到了河边捧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顾二**:“总算有水喝了,渴死我了,要不是那群王八蛋,我们用遭这份罪?小壮,我刚才骂到哪啦?”小壮弱弱的道:“他们祖宗十七代。”顾二黑恍然道:“对对,他们这些直娘贼,我…”话说了一半,突然没声音了,整个人石化了一样站在那里。

小明道:“恩公放心吧,我早就打听好了,比赛持续半个月,第一场和你比武的是我花二两银子雇来的,道时候恩公只要做做样子就好,每场比赛之后休息三天,到时恩公身体自然复原的差不多了。”

整个兵营一片肃杀的气息,空气中还弥漫着喷涌而出的血气。场内只剩下台下的张韦,和台上城守三人。城守早被吓得面如纸色,他的儿子早吓得裤裆都湿了,双腿一软跌坐在高台上,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了。女孩的弟弟也被这场面惊呆了,吓得忘记了哭,爬在地上,望着张韦,后者就像天神一般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他幼小的心上。

张魁对张韦道:“公子先在这里吃些酒菜,我这便去请将军和韵儿姑娘他们,说罢,躬身退出营帐。”张韦找了个空位坐了,心中有所牵挂,对酒菜全然没有胃口。旁边一个武士道:“张公子辛苦了,我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看着张韦。

张韦只道玲珑对自己并无甚情义,心下难过,表面却逞强道:“那诸位我们就此别过罢,希望将来我们还有再次相聚之日!”众人互相抱拳作别,唏嘘不已。

张韦正待下次攻击,玉剑锋拍了拍手道:“可以了!”张韦兴奋道:“那是算我赢了么?”

庞元赶忙叫住,命人在张韦旁边给玲珑加了一把椅子。玲珑羞得头低低的,坐在张韦身边,一动也不动。张韦头一次见到玲珑乖巧的样子,心生怜爱,不禁想逗她一逗,便道:“怎么样,我的暗度陈仓之计果然奏效吧?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说完向玲珑挤了挤眼睛。玲珑以为张韦要她以身相许,脸更红了,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道:“这事还得由爹爹做主!”张韦心下合计:“就是欠个人情么,最多请吃顿饭而已,还用找你爹?”

马义低声道:“得罪了!”然后高声道:“来人,把这些黄巾贼的降卒都捆起来!”几个弓手上来给众人简简单单的上了绳索,守在一旁。

张韦听那姑娘所言是指牛郎织女,心中一阵感动,回味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脉脉不得语…姑娘真是好才华啊!”那姑娘嫣然一笑道:“这是我随手拈来罢了,我哪能写出这等绝句,诗易谱,知音却难觅啊,若我也能像韵儿姑娘那般幸运,有人日夜为我牵挂,那当真是…”不知是因为张韦能读懂自己的诗意,还是被张韦对韵儿的痴情感动,只觉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子,浑身散发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感觉十分的亲切,想把心中所有的心事都说与他听。

张韦一脸黑线,道:“是因为猎狗如果捉不到野兔,最多也就是被饿一顿饭而已,但是如果野兔被猎狗捉到,那么它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是为了一顿饱饭,一个是为了活命,你们觉得谁会跑得更拼命些?”众人这才恍然,就连玲珑也少见的向张韦投来赞许的目光,二人目光一触,前者慌忙把目光转移向了别处。

院子外面一片狼藉,脚印,旗帜,铠甲,血迹到处都是,玲珑指着一路的血迹道:“快看,我们跟着血迹走!”张韦点了点头,道:“这痕迹太明显了,只怕我们能找到,追兵也能很快找到。”玲珑默然不语。

于福恼怒道:“放屁,庞元只是懂些兵法而已,又怎么算的上聪明了?经书中所载的可是能够使天下太平的大奥秘,如若不懂道法,凭你再聪明也是白搭。何况…嘿嘿,经书若想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还需要一个物件。”

那武将怒极而笑道:“你以为打败了几个喽啰就有资格挑战本将军了么,让你尝尝我三尖两刃刀的厉害!”

剑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玲珑,那张脸依然那样的纯净无暇,就如初见时一样。当时天空飘着大雪,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吃着热乎乎的年夜饭,不管再贫寒的家庭的孩子都有父母陪伴在身边,而剑安却独自一人蹲在干草堆里,手和脚快冻得失去知觉了,更让他感觉寒冷的是孤独的心。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拉住了他,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纯净无暇的脸…玲珑。

张韦刚来这个时代才几个月,刚进这个寨子才几个时辰,当上寨主才几柱香的时间,对周围人基本都不熟悉,如何发表意见?庞元叫他只不过是让他打个圆场罢了。

庞元见张韦低头不语,似是说中心事,续道:“如今若想让我们穷苦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只有靠我们自己争取,别人不给,我们只好去拿。如今蒯氏不顾百姓死活,提高税率,强行征兵,天怒人怨,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张兄威武,仍需借你之力共襄盛举,万勿推辞!”说完作了一揖。张韦见庞元盛意拳拳,便答应了,众皆欢喜,唯有王五嗤之以鼻。

庞元把脸一拉,厉声道:“好大的狗胆,竟然连大汉的钦差都不放在眼里?蔡忠义和刘廷难道都不是大汉朝的官员么,难道他们命令你阻拦本钦差,图谋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