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点了点头,眼光在张韦身上停留了稍许,然后默默的走了过去。

张韦被彻底激怒了,浑身散发出淡蓝色的斗气,低声道:“我本想劝沁儿放弃婚约,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杀掉你,沁儿的婚约自然而然就解除了!”说罢人影一闪出现在蒯绍左侧双掌化作十数个手影笼罩着蒯绍。

突然,旁边草地上出现一个人影,竟是纪灵,接着出现了荆襄六剑,凌氏三雄,玉剑锋等曾交过手的人,里面赫然还有蒯绍!众人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铁甲士兵,密密麻麻。张韦舒了舒筋骨,笑道:“这才是我想要的,你们一起来把,试试我的乾坤剑法!”说话的同时,运气浑身蓝色的斗气,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冲入敌阵…

张韦狠狠的瞪着赵管事,道:“要杀便杀吧,和你这种欺压良善的人我张韦没什么好说的,只恨我现在功力尚未恢复,否则定然把你和那个蒯绍一并杀掉!快动手罢!”

小明道:“主人我正要和你说呢,我发现这些山贼很奇怪,他们冲到货物旁不抢箱子,却只管和守卫厮杀,而就在前一刻他们又突然撤退了,真是奇怪之极!”

张韦恼怒,闪身跃道近前道:“放开这个女孩。”那两个青衣武士见来者穿着褐衣,心存轻视,道:“你这种小兵也敢管老子,还不快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张韦冷哼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拿着赵家的俸银还去欺负赵家的婢女,这是什么道理?”

张韦看呆了,暗忖:“当小孩孩能有这样好的待遇?一天拿点碎银子,几天下来赚得比我一个月俸禄还多。”只见小明想也不想,伸手拿走了面前的五枚铜板,惹得几个婢女嘻嘻的笑。另一个稍胖的婢女从钱袋中掏出了一个小银锭,又掏出五枚铜板放在了小明面前,依然是让他选,只见小明毫不犹豫的依然是拿了五枚铜板。

张韦不想多生事端,起身道:“既然赵管事发话了,那我们现在便动身罢!”说罢,拉着几人起身便走。身后青衣武士笑道:“还是这个小子懂事,啧啧,这饭菜是人吃的么,以后爷心情好能赏你半个鸡腿吃,走走,咱们回去吃酒去!”

小明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张韦有了这么个小伙伴,一路上只怕不会寂寞了。两人正闲聊着,突然一个大汉推门进来,对着张韦道:“你可是张韦?”

但在城守和刘廷看来,却是众人围殴张韦一人,只见他左右躲闪,竟无还手之力,不禁拍手大笑,不时还喝口茶水。这时城守的儿子走上了高台,身后竟押着那个酒楼前卖身的女孩和她的弟弟。前者走到城守耳边,耳语了几声,城守笑了笑,道:“妙哉,妙哉,住手!”后半句却是对着旗令官说的,众枪兵反复攻击竟伤不到张韦半分,心下早就怯了,听得城守下令,赶忙闪道一旁,谨慎的盯着张韦。

那人道:“回公子的话,张盛和韵儿姑娘都安然无恙,他们去投靠兄长张羡了。小人张魁,是张羡将军派来接您的。”

张韦只觉眼冒金星,使劲的眨了眨眼,道:“我哪里又惹到你了?什么敌人来了!”

玉剑锋淡淡的道:“速度还不错,不过还欠些火候,不必留手,尽全力来罢!”若在比武之前张韦听到这番话,定会嗤之以鼻,而交过手他才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轻视,能够和这样的对手过招,已经是很抬举自己了。

兰香却沉醉在词句中,并未留意张韦表情的变化,默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是绝句啊,放心罢我定会转达的。”眼神中对张韦有了几分崇敬的之色。

这边张韦也不好受,虽借着先手的优势压制了蒯绍,但气力也消耗了大半,一时间也无法发动像样的攻势了,更糟的是最后一掌用力过猛,左手竟然被打脱臼,无力的垂在体侧,痛彻骨髓。左右营帐的士兵被战斗的声响惊醒,纷纷亮起火光,更有士兵手持武器走出了营帐。张韦见势不好,用薄被卷起沁儿背在身上,趁乱逃走。若是张韦自己,逃走轻而易举,但背上多了个人,加之左臂脱臼,奔跑速度受了很大的影响,每次跳跃都要承受来自左臂钻心的痛楚。跑了一会身后的追兵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

马义得到了口令,底气足了几分,带队在营帐间穿插走了一会,辨明方向,直奔前线而去…

张韦道:“这个故事就是其三,你要是不想听我便不讲了!”

张韦来时全神贯注,完全没留意两旁的景色,玲珑又是晕倒被抓来的,两人凭着感觉的方向前进,不知不觉走岔了路,反而离山寨越来越远了。

于福对纪灵道:“都是我管教无方让将军见笑了。”纪灵见荆二的死相,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于福拱了拱手。于福道:“将军请回禀主公,经书已经拿到,只待集齐另一样东西,就可以成就霸业了。”于福顿了顿,看了看玲珑和张韦,道:“至于这两个人,他们没命泄露天机了。”

砰的一声,荆五倒退着撞开从里面锁住的院门,连大门一起倒在了院里。张韦只是想佯攻一下试探敌人虚实,岂知对手根本连佯攻都避不开,就这样被打倒了。

话音刚落,身形一抖,倏地凭空消失了,两人正错愕间,荆五出现在了中间,随后两人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被拍飞了出去。

张韦回味着左慈说的话,突然灵光一现:道即万物,万物中都可以入道,道是万物相生相克的至理,这不是和大学时学的哲学有异曲同工之妙么?任何事情只要做久了,用心去领悟,最终都会了解到世界运行的规律,这个规律一定就是道!

王五侃侃而谈道:“大家都知道,我们之所以能聚集于此,皆是因为天公将军的带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只这一句话便有百万雄兵,大家都是奔着天公将军而来。如今他老人家羽化飞仙,我们仍需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不是?于福道长既是天公将军的高徒,又是一教之主,颇有天公将军发迹之威,如此大才才敢堪当寨主之位!”

张韦憋红了脸求助的望向庞元,只见后者正兀自在一旁喘息,怕是憋得够呛,张韦又一瞥旁边,道:“同行…还有几位…兄弟,甘…兄弟不可…厚此薄彼…啊…”最后那句“啊”是张韦吐出了肺中的最后一口气,听起来就像断气了一样。

狱卒哪见过大场面,只觉来人谈吐不俗,衣着光鲜,绝非常人,又见到金子做的腰牌,自是深信不疑,解开张韦等三人的锁链,跟在官员的身后。

几个家丁没想到柴房有人,吓了一跳,背对柴房门的那个家丁更是吓的直接摊在了地上。但当这几人见到张韦被捆的像个粽子,立时勇气上身,冲过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人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但张韦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刘大人道:“是是,还是公子思虑周详,令下官拜服!下官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还请公子凯旋回去时在令尊面前稍微提带下下官,下官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的恩情!”

张韦寻声望去,见高声说话那人一身淡黄色武士服,正低头喝酒吃菜,同桌的另两个人也是一身武者装扮,其中一人带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尤为神秘。

张韦苦笑道:“女侠武功盖世,小弟甘拜下风。”韵儿见张韦无恙,这才掩面而笑,周围人见无趣便散了。

张盛见两人都头一回赶集,总有瞧不够的热闹,便一个人去采购生活所需了,让张韦带着韵儿四处游玩,约定下山前在西城门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