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霸一拍脑袋,恍然道:“是啊,这样倒也是个办法,王五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张韦道:“那你这身衣服又是哪来的?”

城守略一摆手,怪声怪气的道:“这两个黄巾贼人可曾招供?”

张韦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老家丁盯着张韦看了一会,默默的收拾起饭菜离开了。张韦静静的望着漏风的屋顶,只觉万念俱灰,连逃跑都不去想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他们的袖子上绣着个荆字,腰间别着明晃晃的钢刀,一言不发的架起张韦就往外面走。

旁边一个女孩赶忙过来填酒,把头凑到张韦耳边小声道:“主人何事忧愁?”张韦不禁一愣,打眼观瞧身边的女孩:纤细的身材,玲珑有致,年龄二十岁上下,比韵儿稍大上一点,皮肤出奇的白,一张瓜子脸,尤其一双眼睛似会说话。

说完转身要走,掌柜忙拉住张韦,赔笑道:“小人眼拙,原是画中大家,五十两银子是小人的赔罪钱,小人愿再出八百两银子收您这幅画。”张韦本是诈他一诈,岂知竟然还真蒙到了个天价,心中自然乐开了花,表面仍强作镇定道:“实不相瞒,我的画是上古周文王时期流传下来,是人间至宝,天下只此一张,你把这画对着光亮一看便知真假。”掌柜按着张韦的指点一看,只见空白处竟出现一幅和主图人物一样的画面,惊得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韦趁热打铁道:“但是我并未让那名家知晓这奥秘,只是看老板你待人还算真诚,这才以诚相待。”

张韦也暗暗惊讶,原来自己有这天赋怎么以前上体育课没发现呢。殊不知古人的医疗和对孩子的生养条件照比现代差了都不只十万八千里,而且现代人的体质教育也远比古人先进,并不是干体力活多体力就一定好,任何事物包括体育锻炼都讲究的是方法,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体力劳动者并不一定有健美教练那样完美的身材和力量,所以张韦自然要比古人强上一大截。

过了一会,张韦问道:“那女人是谁?”张盛道:“不知道,我一进去看到蔡冉死在了床上,然后她就突然动手了。”张韦道:“连你都打不赢她?”张盛道:“哼,那是我看她是个女的,才没尽全力。”

庞元道:“是真是假到了山寨自然有分晓,我们当务之急是收拢人手打败蔡冉,才能救出村民。”甘霸道:“对,我一定要亲手宰了这小子给大哥报仇。”身边十几个黄巾军也大喊“报仇,报仇!”

张盛犹豫了下,把早已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道:“那你说咋办?”

“当然是县令的奖赏了,县里早已贴出榜文,凡能捕杀大虫者,奖银三百两,美酒两坛,粮食二十斛!”张盛很惊讶张韦竟不知这么丰厚的奖励。

张韦心中有些惊惧:本来只是来爬山,可别困在山上,这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那真是死了都没人知道了。

左慈仰头望天沉默了数秒,忽然长叹一声,道:“只有毁灭乱世的源头,才能迎来和平,这是老夫的宿命,只希望不会成为你的宿命,我传与你入梦口诀,如若有事便进入这里找我罢!”左慈随手一甩,一个字符飞出直入张韦双眉之间,隐没不见了。左慈双手一抖化作一阵微风消失不见了。

张韦回味着左慈说的话,突然灵光一现:道即万物,万物中都可以入道,道是万物相生相克的至理,这不是和大学时学的哲学有异曲同工之妙么?任何事情只要做久了,用心去领悟,最终都会了解到世界运行的规律,这个规律一定就是道!

现在我拥有了道,却不知如何使用才好,刚和李四一战,我脑中灵光一现居然能将其打得吐血,看来使剑亦能入道,不论如何活命是第一位的。李四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小配角,如果连他都打不赢,又如何能赢蒯绍?但这梦境中没有对手又如何练剑?

正苦恼着,突然一只五颜六色的燕子闪电般从张韦面前掠过,张韦眼睛又是一亮:“电影中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如我就拿这些小鸟练练我使剑的速度罢!”张韦怎知,左慈在梦境中所创的五色雨燕是飞行速度最快,身形也最为灵活,张韦要拿它们练剑注定少不了一番辛苦。

张韦由于失血过多,连昏迷再休息整整睡了三天,而青龙山已经倾巢出动按照庞元的计划去攻盘石镇了,还剩几十个老弱残兵由玉玲珑统领镇守山寨。说是镇守不如说是让玉玲珑禁足,自上次误伤事件以后,玉剑锋整整三天没让玲珑踏出营帐半步,只委屈的小丫头又哭又闹又绝食,玉剑锋被闹的不行,这才请庞元出面。庞元老奸巨猾的给了玲珑一个空头统领,不但把她变相的圈禁在山寨了,而且还惹的小丫头兴奋得只拍手,新官一上任就督促留守士兵日夜巡逻,只累苦了这些喽啰。

到得张韦昏迷的第四日黄昏,娇小的身影仍是不知疲惫的寨前寨后巡查——当然身边依然跟着躺枪的剑安,突然寨墙上的喽啰大喊:“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字尚未出口,剑光一闪,颈部动脉便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两人,三人完全未来得及抽出兵刃便血溅当场。李四身穿灰色武士服,袖口处绣着个荆字,手里的长剑下点,血顺着剑尖一点一点的滴在寨墙上。

随着几声惨叫,把守城墙的喽啰尽皆被残忍的手法杀死,取而代之的是六个统一服饰的剑客,背着夕阳的余辉,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放佛是地狱的魔鬼。

玲珑在寨内愤怒的望着六人,俊俏的小脸倔强的迎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