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跟他谈谈了,不然矛盾会越来越大,误会会越积越多,真让他死了心倒向他们那边,那自己这群人真的就无法挽回局面了。

说完欧阳剑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播放了孙浩天与妻子姚洁茹见面和之后审讯他的录像,看完之后曾益民点了点头。

“说到体检,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下,前几天,我打了江月姐的电话,她说她的放化疗疗程都已结束了,现在只用中药扶正补虚巩固治疗了,等这些治疗结束后,在全面检查一次,没有问题她就准备上班去了。”

曾益民很客气地站了起来,伸出了手。

陈育林来的很快,在电话里他就试探了古茂林一下,两位班长同时召见说明事情很重要,那就可以通过两人说话的语气、语速、心情、关键词等许多因素来判定到底是什么事。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书记市长召见是昨天晚上和曾益民说好的那件事。

等到了下午,大部分的代表都已向大会筹备处会务组报了到,并入住下来。会议秘书组安排了今天市委领导班子将与人大政协的这些代表们见个面,并初步了解一下他们对南江市未来发展的内心诉求。

曾益民无力地将身体靠在了床头上,眼睛看着身边这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错是我犯下的,后果我应该承担,只要不犯原则错误,你说该怎么样。我尽量答应你。”

“知道,挺有名的。”

曾益民处理文件的速度很快,大约半小时就处理完毕,将沈佳平喊来把文件拿去下发执行或归档。

上了车,曾益民问她:“你怎么还不回去?”

曾益民想了想,然后正色说道:“说实话,当时省委领导与我谈话的时候,我当时有些私事亟待处理,又考虑到将要面临的责任问题,所以我推辞了。但是省委领导的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他当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一个城市,六百万人口,他们的幸福生活等着我与其他同志一起共同努力,去帮他们开启,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是一个需要勇气极具挑战的光荣任务,需要有着非凡毅力的人才能担任这样的重任。’听完这番话,我心动了。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喜欢接受挑战的人,我愿意为六百万人口的幸福生活奉献我的精力、我的青春、我的毕生。最后省委领导对我又说了一句话,‘为了你与南江人民的目标,努力吧。同志。’这句话让我血脉贲张,也一直都在激励着我,令我奋勇向前、努力工作,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这时高雅兰也下了车,曾益民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们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办公室副主任高雅兰,我在南江没私家车,就借用她的车外带驾驶员和向导,一条龙服务。你们看这么样?”

第二天一早,赵世永开着车子载着曾益民一家三口回了阳城,一路上曾惋儿与赵世永有说有笑,已经恢复了来时的精神头。她天性率真的性情与大家的共同努力让她还未完全成熟的心智摆脱了那未遂的绑架给她带来的梦魇。

曾益民坐到沙发边上,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中微微一痛,感到深深地自责。

大家又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步骤,这时有人过来汇报,仓库内纸箱里的货物都是建筑外墙一体板,欧阳剑心里有了数,这种东西人掉上去不会造成塌陷或伤害,然后他们立即着手特警队员强行闯入的准备。

“益民。孩子没事吧?”

一家三口就去了汪海洋家,给汪海洋与祝梅拜过年,祝梅左手拉着仁静。右手挽着曾惋儿,脸上乐开了花,又是夸仁静,又说喜欢曾惋儿的伶俐,不肯撒手,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说着话。

“你我夫妻,老说这些干什么,都是应该做的。”仁静淡淡的模样。

“我知道,你现在是市长,要管好多好多事情,妈妈告诉我,你在为许多许多人工作,为了他们能过上好日子,那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我们全家都为你感到自豪。”曾惋儿扬着景致的小脸开心地说。

“多谢汪书记为我的事操心费力,我只能竭心尽力把自己的是做好,回报组织与上级领导对我的信任。”说道正事,曾益民严肃起来。

“汪书记,说句实在话,此人做事还是有一定的能力。老实胆小,做事也是兢兢业业。这次抗击雪灾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气,对这样的同志,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悔过自新,并让他们在以后的工作中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

“萧副市长客气了,谁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没什么的,只不过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说什么赔礼道歉,不必如此。”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老马,你回去之后。通知各单位,拟定一个名单,上报各单位在这次抗击特大雪灾中表现突出的优秀个人,市政府也拟定一个名单,确定在这次抗灾中表现突出的先进单位,两下综合,市政府要开一个表彰大会,奖励这些单位与个人。”曾益民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都有点气喘吁吁了。

车子到了市供电公司。供电公司总经理恭敬地将他们领到了调度中心,曾益民对目前市内的供电负荷、线路运行、事故率、应急处理等情况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然后再三嘱咐一定要保证供电顺畅,不能出现大面积停电的事故。供电公司总经理也是郑重承诺。一定完成市委市政府交待的任务,保证供电可靠率与电压合格率,保证不出现大面积的停电事故。

他侧过脸问:“汪书记,你看…”

茶很快就沏好了,房间的温度也升上来了。

“那里。要我看,祝大姐平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碰到了高兴的事才会说上两句。她能这样和我说话,证明我不是她说的让她感到特烦的那种人,我很高兴呢。”曾益民微笑着说。

陈育林想了想,嘴撇了撇;“哼。管他呢。只要老弟你和汪书记支持,他们能耐我何!”

“呵呵,哥,那个…那个女的喜欢你。”赵世永笑着看着他。

然后又喊来沈佳平:“我出去一下,你在办公室呆着。有谁来找我就说我有事去了,叫他下个星期来,晚上再告诉我都有谁来过。”

使了个眼神,韩冰头一低,脸上闪过一丝娇羞,杨培文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学着装纯,这脸皮上的功夫可谓是修炼到家了。

曾益民哈哈一笑:“没有,我感觉很好,能这样一番经历,也可谓别开生面,这在办公室里可是感受不到的。不过让你受冻了。但是今天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你的想法我会认真考虑,并且会尽快。”

“不,这不是修养的问题,这是一个人真性情的表现,我认为一个人心情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必要故意去掩饰,如果一个人总是刻意的掩饰自己,隐藏自己,伪装自己,那么又何必以真面目见人,不如带上一幅或几幅面具,整天以虚伪的面孔展现在人们的面前,那是莫里哀笔下的达尔杜弗,是伪君子。”

“是啊,培文,住了几天院,经过治疗,现在好多了,已经出院了。谢谢你的关心。”

曾益民没拿东西,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握手道别。

“江月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我打电话她都说很好。这也没法去看她。”曾益民把话题转到楚江月的身上。

“我来告状来了。”韩冰毫无掩饰,直截了当地说。

中蓝梦玻公司的代表是个小伙子,叫刘凡,大约三十岁左右,有海外商学院的留学经历,长得标致帅气,有点电影明星的范,一身名牌更衬托出他的气宇不凡。中蓝梦玻是私营企业,总部在南方,老总就是刘凡的父亲,是个很有眼光的人,同样也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看到机遇,由小到大,一步步的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都是市政协出面的。“曹向东被曾益民突然打断他的汇报给弄愣住了,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李所长,你们去忙吧。我一会过去吃饭。“

“今天早上,市政府又把省委省政府的要求传达给下属各行政机关负责人,并把任务进行了分派,让他们遵照执行,行动已经全面展开,相信会取得更多的胜利。“曾益民信心十足、意气风发地说。

汪海洋又换了一种语气说:“同志们稍等,省委刚发来一个重要文件,指明各常委立即进行学习。”

可人们听见他说话,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马向前这才喊了一句:“麻烦你们让一让,曾市长来了,请让一让。”

曾益民感叹地说:“汪书记的生活很节俭呐,还保持着那些光荣传统。”

吃完饭,孩子们接着玩自己的,姑嫂两个在客厅说话,曾平老夫妻在厨房收拾,曾益民与刘坤捧着茶杯来到了曾平的书房。

说话间,门口服务员整齐划一地喊道:“欢迎光临。“门被推开了,当前走进来的是郝明泽,身后跟着蒋成。看到郝明泽曾益民惊喜异常:“领导,您怎么有空,哎呀,这可是失礼了,没有下去接您。”

“那你对南江现在的局面有什么样的看法?”曾益民开始试探的问。

“安监局出具的报告是钢丝绳修蚀,超重违规起吊而造成的安全责任事故。一死三伤,三人残疾。但开发商却坚持称事故另有原因,向公安机关报案请求调查事故真相。我去了市局,欧阳局长叫人拿来了技术科的证据收集的报告,上面说在钢丝绳断口处,发现残存细微的钢锯条粉末,技术科认定这是人为的犯罪痕迹,这次红枫山庄建筑工地钢丝绳断裂而造成的人身伤亡事故是一个刑事案件,江口区分局里已经开始立案侦查了,并已经通知了市安监局。据局里刑侦大队的人讲,是有人乘夜间爬上了塔吊,锯断了钢丝绳的一小部分,第二天工地开始施工后就发生了事故。”

济南风心里正有股邪火想发,想起小夏那妙曼的身姿,比起自己家婆娘那水桶一样的腰身不知好到拿去了,又想到白日宣淫的刺激,不禁下腹一热,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几个都是临时工,家里条件都不好,又没学历。市委招待所条件高,工资待遇也好,就算我们临时工也能拿接近两千。我们都是托关系找人,还给朱所长送了礼才能进来的。我已经工作快一年了,小刘她们是半年前才进来的。就在上个星期,朱所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问了我家里的一些情况。我都告诉他了,我丈夫出去打工了,有个三岁的男孩是爷爷在带,我妈得了病,要钱治疗,家里现在条件很不好。朱所长就跟我说,现在有个事,问我愿不愿意干,还说了那些条件,说如果我不干,就开除我,我只有答应他说我干。他就说这边要来一位大领导,就是您,他叫我把您服侍好,如果您有那种需要叫我也要答应,如果做了那事,就奖励,我这也是没办法呀。“说道这,谢彩凤的眼一下就红了,眼中流出泪水。

“先让小沈试试吧,不行再换。“曾益民给了个答复,这让马向前的心安稳了一点,这算是交了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