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与刘兰心下了车,就看到曾益民站在一辆白色大众的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招手。

方启明也打了电话来,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真相,听到事情最后比较圆满的处理结果,放下心来,最后叫曾益民让惋儿接了电话,他们两家来往密切,方启明非常喜欢这个美丽活泼的小天使,把她当自家的孙女一样。

仁静站起来说:“我去做点吃的。”

欧阳剑看了看汪海洋与曾益民,像是要征询他们的意见,但随即放弃了,果断地说:“好,现在计划先转到里应外合这个思路上来。”

“很好。务必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我们马上就到。”曾益民下了命令。

“哇,这里可真美,又安静,我爸爸最喜欢这样的地方了,我也喜欢。”她好不掩饰自己的喜爱赞美道。

“是我不好,没时间陪她,乘着她放假,带她去玩会。”

“回来了,还没吃吧?”仁静开心地问。

“不会。中央领导一定是表扬我们,说我们对同志有像春天一样的温暖,能挽救一条甚至几十上百条的政治生命。”

“老马,我知道你是一个胆子不大的人,做事也是谨小慎微,但是又是一个肯干事会干事的人,在这次抗击雪灾的过程中,你忙前跑后,上传下达,连续奋战,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因为你的一次思想上的犹豫而造成的过错就让你这样的同志失去挽回的机会。我会想到办法的,你别着急。”

对于萧晨光这种经历过各种场面,厚黑学练到纯属无比的人来讲,赔个礼道个歉真的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根本不算什么,他的思维方式是如何有利便采取如何处理的方式,所以他能放下所谓的架子。

曾益民刚要开骂,却听到叶广元说:“老曾,通车了!天晴了!雪化了!哈哈哈。”笑声里充满胜利的喜悦。

马向前把眼睛翻了翻说道:“领导,说句笑话。你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能考虑到,我服了你了!”

曾益民喊来马向前,问道:“萧副市长通知到了没有?”

这是曾益民最感到无奈的,他也最不善于去拒绝这样的邀请,心里苦笑一声说道:“好吧,我坐一会就走。”

说话间,两人一起进了屋,汪海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带微笑:“来,坐。”

曾益民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可是老陈,他刚才看到你和他们两个了”。他冲着廖和生与陈凯一撸嘴:“他会猜不出你的意思?”

高雅兰很聪明。看出来他言不由心,但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

其他的人见他们两人这样说了,有心再说什么也不好出言阻止,风度还是要的。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打算,都不再说话。

曾益民拿起了小孔送来的档案,仔细地翻阅起来。

曾益民把洞里的树叶树枝归拢了一下,有不小的一堆,赵世永拿出火机,点燃了这堆柴火,火苗很快窜了起来,高雅兰坐在火堆旁边,感觉好了很多。赵世永看这枯枝腐叶烧的很快,就打声招呼,出洞去拣点柴火。

正如一首歌的歌词中所写的:…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留在心中,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自己带走…

而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几个大院,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收集消息,想了解事态的发展,可是专案组办案是封闭式的,绝不与外界无关的人有任何联系,所以她很难打听道什么消息,这样的情况是让至上位以来自信心从未丧失过的韩冰感到束手无策,心里经受着从未有过的恐慌。

严力看到审讯记录后,立即向简怀中做了汇报,简怀中再次请示市委,汪海洋只说了一句话:案件不管涉及到谁,立即控制嫌疑人,展开调查,不必请示。

“那汪书记,我先回去了。”曾益民起身告辞。

“我也是wcjj好不好,我们是施工单位。”王建兵故意一脸委屈。

“古秘书,汪书记在吧?“韩冰问道。

吴进生彻底无语了,这下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不讨好了。不敢顶嘴,悻悻地站起来,低着说:“那我先去和投资方沟通一下。”

曾益民看他那积极认真的态度,不免露出些微笑:“行,那你就先说说已洽谈好的招商引资项目的落实情况。“

“欧阳局长告诉我,对都皇国际的那批人的审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一大批案件得到侦破,有几个人交待了他们受人唆使打砸红枫山庄售楼部与殴打运送建材车子驾驶员的事,承认那些事是他们干的,欧阳局长又叫审讯人员对他们进行反复审讯,提到红枫山庄工地的案子,这些人就都想起一个外号叫“蜘蛛“的家伙,此人叫朱安,身形瘦小,善于攀爬,是个偷盗惯犯,后来被孙浩天招进了蓝箭保安公司,他们说此人白天看不到人,晚上就出来了,是个夜猫子,红枫山庄的案子发生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前又回来了,这次被抓捕的名单当中却没有此人。市刑侦大队把江口区分局收集的案发当天红枫山庄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让他们轮流看,他们都指着录像中的一个身影说,这个像。其中一个比较熟悉他的案犯很肯定地说,那个身影就是他。刑侦大队派人到朱安家进行抓捕,没找到他,其他亲戚家也没有,刑侦大队警告诉了家属,让他们劝朱安投案,不然等抓住了就后悔了。他家属都答应了。“

曾益民叫上马向前与高雅兰赶赴市委,见到了汪海洋,汪海洋看到他们进来,面带笑容地站起身形说道:“曾市长辛苦了,我正等你呢,请坐。”说着一指沙发。

“这…我忘记了,有三个月了,我不记得了。”钱学斌不敢乱讲话了,因为他确实没有看过,一旦说错必然引起笑话。他把眼睛看了一下萧晨光,但迎面而来的是两道恶狠狠地怒视。

曾益民微微一笑:“胡说,怎么会有危险。这些都是善良的百姓,又不是jj敌人。走”。

“哦,曾市长,你好,怎么现在打电话?”汪海洋话是这样问,但声音却很平稳,语气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意外。

曾益民点了点头:“行,但不许隐瞒,否则我不会管的。“

“嘿,我说老领导,你这么不地道,你来省城不住我们这你住哪?打我的脸是不是。“说话间,背后传来一个爽朗欢快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如此一来,两人话题不断,聊起各自的陈年往事,开心之处,笑语连连。

刘涛听他这样说,赶紧掏出了会议本和笔,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