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您的意见,我主要是配合,分工不同,这是立场问题,班子团结是一定要维护的,这个分寸我能把握。”曾益民立身很正,不想引起别人太多想法,这其实也是自我保护的必要手段。

“这些年你也捞了不少,歇歇手不是什么坏事,忍者为上,避一避他的锋芒,等过段时间,找到他的弱点,一击制敌于死地。“萧晨光自信满满。

曾益民此刻心情舒畅,他拉着欧阳剑的手笑着说:”晚上给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员加餐,市政府报销,明天你叫你财务科长拿发票找马秘书长。马秘书长,有问题没有?”

这件事上午曾市长和我沟通了一下,由他出面协调,叫开发商先行垫付了,所以赔偿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曾益民打开材料,里面有报告,有照片,还有开发商的申诉书。

曾益民已经通知了赵世永说自己动身了,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这是他一贯的宗旨。车子开得很快,刘坤心里高兴,纠缠了快三个月的麻烦事终于找到了解决的路子,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大舅哥。就他昨天出的那些点子那叫一个漂亮,虽然从他的身份出发出的点子是不对,但自己不是他妹夫么,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在他认为曾益民应该是从亲戚角度出发出这样点子的,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大舅哥完全是在找一个点把手里的刀切进去南江这具千疮百孔的病体,把那些腐肉烂疮全部剜掉。

一句话,刘坤“啊”了一声,脸色一变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看着桌上的文件,曾益民灵机一动,拿起电话,把沈佳平喊了过来。

“打扰。”叶广元迈步进门,环顾四周,一眼看到桌上刚刚写就的那幅字,便走到桌边,仔细观瞧,不禁赞道:“曾市长好闲情雅致,这副字刚刚写好,墨透纸背、苍劲有力,潇洒自如,张弛有度,功力深厚,可见平日里定是勤耕不辍、日积月累之功。”

“我听人反映城管执法局下属的部分执法人员违规执法,暴力执法,影响恶劣,破坏了我们城管执法局的形象,破坏我们市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这个情况不知道刘局长知不知道“曾益民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

“读史使人明智,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我们gcd人要勤于学习,善于思考,以史为鉴,才能不断进步啊。“汪海洋意有所指。

沈佳平确是一个做事肯脑子的年轻人,正如其言,事前准备充分是做好一件事的前提与必备条件一样,他在接到曾益民的指示后会先想一会,然后动手,这与曾益民的观念有些相近,万事谋定而后动。所以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曾益民对他还是很满意的。但他始终没提那天晚上的事,他想先看看,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再问沈佳平,如果真的是事实,他不介意帮沈佳平这些小忙。

“好,没事了,你去五楼会议室吧。”高雅兰接着忙起手里的事情起来。

众人都是阴声冷笑,齐声附和。

马向前伸出双手说道:“曾市长,您好,我是马向前。”

“我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方启明自嘲了一句。

欧阳剑猛地一点头说道:“是啊,曾市长,我们昨天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怕领导的事情忙,就没打电话,没想到你主动联系我们,证明我们想一块去了,哈哈哈。”

“爸爸,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曾益民问。

“省委领导今天和我谈了,组织上在前段时间对我们进行考察后,已基本确定派我去南江,可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辞职,这使省委领导措手不及,也让他们深为震怒,中间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人举报我利用职务之便违法违纪,生活。省纪委随即进行了调查核实,证明举报材料纯属捏造。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但实际上起了反作用,如果他们不举报,而我坚持辞去职务,省委领导可能会重新考虑人选,可是他们这样一搞,省委领导反而坚持了他们的决定。我的老领导今天对我是又激又敲,我一激动就上了他们的当,答应他们了。虽然答应了,但我过来还是想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做一回小人,让他们骂去,顶多不见他们了。”曾益民内心很复杂,他只能如实相告,在楚江月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食言小人。

李业成又说道:“这个同志我有所了解,工作能力强,作风正派,经得起考验,这次调查的结果就很能说明问题吗!所以我认为这样的同志还是要用起来,可是这会儿这小子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居然要辞职,”说到这里他把脸转向了方启明,问道:“方副书记,作为曾益民同志的老上级,你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呀?”

那天早上曾益民早早便来到了医院,他先找到医院保卫科的魏科长,把事情再次交代了一下,魏科长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去着手安排。

听到这里方启明把眼一瞪,喝问道:“和任静商量过了!那前天星期六、昨天星期天,你干什么去了?我家大门冲哪开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弄得我措手不及,非常被动,你的组织纪律性哪去了?你的党性原则哪去了?现在本事了,胆儿肥了,敢在我面前打埋伏,哼,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有多了不起,不是看在你平时工作还算努力,要是你和那些尸位素餐的东西一样,我管你干什么呢。“方启明的怒火开始倾泻出来,劈头盖脸地一通训斥。

“惋儿,爸爸最近有点忙,要过一段时间才回家,你要听妈妈的话。“

“我回去了,没事别打电话,嗯,有事也别打,派人来通知我。”

“嗯,我马上到。”

“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沈淑仪站起身牵住孩子的手说:“走,看妈妈去。“到了病房门口,沈淑仪推开门,还没等她说话,孩子已看见了病床上的楚江月,高喊一声:”妈妈。“就冲了进去。

仁静把手中的杯子递给曾益民:“我泡了点去火的东西,你喝点。”

曾益民一听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江月?出了什么事?”

这时的楚风已经离休了,在阳城市当了一任常务副市长,他的亲家杨培文的父亲杨进调任省政府后,调动手中的资源,力推楚风担任南江市市长,在他担任了一任南江市市长后,省委准备让他接任南江市市委书记的时候,被他的政治对手拿捏住把柄,进行攻诘,结果被省纪委调查,受到党内纪律处分,止步于正厅,后调回阳城,一直任些闲职直至前年退休,。

“没,没有,就是想请你打打牙祭”。曾益民编了个最老套的理由。

包厢里喊着各自外号地,称名道姓,互相打着招呼调侃地,外加服务员穿梭着端茶倒水,一通热闹,稍许人已齐至,王建兵和服务员打过招呼,准备上菜,楚江月坐在主宾位,王建兵是东家,坐在她左边,其他的同学很自然地将她右边的位置空着,象是留给曾益民,曾益民也不想离开楚江月半步,就势坐了下来。不一会,菜陆续承上,曾益民推拒了酒水,连称晚上还有事,楚江月也说不会,两人都倒了杯果汁,大家也不勉强,各取所需,一边敬酒,一边聊侃校园故事,回首青春时光,曾益民注意到楚江月的脸色渐渐好转,也轻启笑颜了,这才放下些心来。

“是楚…楚…”。

说完转过脸对曹向东说:“明天把中蓝梦玻的情况向曾市长汇报一下,说他们企业是合规的,没有任何问题,请他同意谈判组签署合同。”

“好,我知道怎么做。”曹向东苦着的脸缓和了一些。

“王总,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王道正不紧不慢地说道:“韩主席,你大可放心,我们现在几年前就完成了企业转型,我们现在对产品质量的要求越来越严格,这几年,我们围绕提高特殊钢性能、品种、质量、效率,降低特殊钢成本,节能降耗、保护环境等方面采用了一系列新技术、新工艺、新装备,使得我们的产品洁净度、均匀度、组织细化度和尺寸精度等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并且我们在节能减排上积极配合地方政府,先期会一次性投入四千万元,用于建设节能减排设施,以后还会继续投入资金用于这方面的工作,以保证我们企业在保护环境方面也是舍得投入的。”

韩冰听完轻轻一笑:“照你们这么说,你们投资项目都没有问题,那我们瞎担心什么!可是我也知道,有的时候你们经常说一套做一套,言不符实,如果是那样到最后我们可就难做了,所以还是现在说清楚更好。”说完杏眉一挑,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下刘凡。

“我们公司方面绝无问题,我敢担保。”刘凡马上答道。

“我们公司同样保证在节能减排上的资金投入切实到位。决不让韩主席为难。”王道正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吴局长、曹局长,明天你们就这样向曾市长汇报吧,一点小事,无需如此谨小慎微,还看什么会议记录,都是闲的。行了,上菜吧。”此时的韩冰恢复了那种慵懒的仪态,神色自若了。

而此时的曾益民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的正是两家企业的情况介绍。要说高雅兰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她按照曾益民的要求找到两家企业的资料,并以市政府办公室的名义叫两个局把谈判会议记录都送到市政府办。拿到这些东西后她马上送了上来,交给曾益民,自己却没走,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曾益民在那里认真地翻阅,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觉得眼前这一切像似一幅会动的画。

曾益民仔细翻阅了这些材料,记下了其中一部分的内容,比较了两个局的会议记录,差别不大,大致内容相当,里面都没有提及治污降耗减排的内容,心里有数。

合上资料,抬起头看到高雅兰坐在沙发上,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哦,你还没走呢?”

“是啊,我怕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就等了一会。”高雅兰回答的很从容。

“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还以为你走了,让你久等了。我这没事了,你把这些材料拿回去吧,也该下班了。”

高雅兰忽然脸上一红,拿过材料,急急地转身离开了曾益民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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