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频传,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欢声一片,参与行动的干警们精神振奋、群情激昂,曾益民与欧阳剑马向前等欣喜万分、面带笑容。南江此次社会治安综合整治第一步行动取得圆满成果。

另外今天上午,红枫山庄四名受害人及其家属二百余人到我们市公安局进行抗议,他们就此案对我们市公安局三个月来毫无进展表示愤怒,要求市政府督促市公安局尽快破案,严惩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并提出开发商赔付经济赔偿的要求。

马向前一口气向曾益民说明了事态的原因和死者于伤者家属以及开发商的要求,并递上开发商上报的材料,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曾益民。

“哦。”刘坤这才知道这个大舅哥不是和自己讲话,专心开起车来。

曾晓晓快嘴又很自豪地说:“我哥调到南江当市长去了。”

曾益民的心思是想好好的敲打敲打他,想再看看他最近的工作表现。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挺细心很努力的,本质不坏,就是性格太软弱,典型的见风使舵,风往那边吹,人往那边到。曾益民对这种人是很不舒服的,总想找个办法彻底治治他的这个毛病,实在不行,那就要考虑换人了。

“哪里话,贵客临门,荣幸的很,里面请”

“但是,“这个突然的但是又把刘涛的心重新拎回了嗓子眼。

两人在客厅坐下,汪妻端上茶水,转身就离开了。济南风看了一眼汪海洋放在茶几上的书笑着说:“汪书记好兴致,双休日在家读史书呢。“

赵世永通过中间的反光镜看了一眼曾益民,眼中带着感激,而曾益民却没有看见。

“对,我是四年前皖江大学系毕业的。“沈佳平马上回答道,但他对高雅兰突然问这个有些奇怪。

济南风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要处处给他下套子,只要他钻了一个,就叫他好看。”

江亚文指着身旁的中年人说道:“曾市长,这是市政府秘书长马向前同志。”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您。”曾益民答道。

严力那下垂的眉毛向上扬了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没说话。

“是,晚上到家的。”说完任静把手机递给了曾益民。

曾益民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虽然迟早是要告诉她的,但又为自己的再次食言而不知如何是好。

在座的几位听他这么说,都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任静打电话告诉曾益民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楚江月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了,在此前一天曾益民经历了他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天。

“不,不,您误会了,决不是那样。辞职的事我和任静商量过,也是经过她同意的。“曾益民赶紧解释,怕引起更大的误会。

曾惋儿高兴地接过电话,对着电话喊了一声:“爸爸。”

“是。”杨培文垂手而立,规规矩矩的答应着。

“行,我在办公室等你。”

仁静点了点头:“是的,但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轻易就肯认输的人,坚强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楚风说了一句:“别哭了,带孩子进去吧。“

曾益民摇着头说:“没事,当时是急的,又听了建兵说起江月的前夫做的那些无耻的事,给气的,现在好多了。“

电话里王建兵一改他平时随意的语气,很低沉地声音说道:“益民,表妹--她出事了。”

曾益民点了点头,沈淑仪就领着他向楼上走去,这时楚风正好从楼上下来,迎面相向,楚风看着他,没有说话,目无表情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走进客厅去了。

“哟,有什么喜事呀,今天好像不是你生日,嗯,更不是我生日。”

“毛头、三妹、靓崽、燕子、糊涂…”

“嗡”的一声,曾益民感觉大脑一阵晕眩,脑海里立刻呈现一张清晰却又朦胧的脸庞,

“嗯,“听到妻子的声音,曾益民突然不想说话了,他只想静静地听,这种听就是一种思念、是一种期盼、也是生活中的美。

“怎么了?不说话。“还是那样轻轻柔柔地,让心底那细细潺流的小溪变成汹涌澎湃的浪潮。

“今天十五,刚看月亮来着,想你们了。“曾益民语气平缓,却于这平淡中带着男人特有的温柔。

“碰到不舒心的事了?”

“没有,就是想你们,想听听你们的声音。”

话语是如此平淡,但听在任静耳中却仿佛是在听一个千古流传的诗篇,她也能从中听懂丈夫对自己对家人那无比深情的爱恋。鼻子一酸,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停顿了一会说:“这个星期五回来,我给你做江鲢炖豆腐。”

“行,你一提醒,才发现有段时间没吃了,挺想的,呵呵。”

“我叫惋儿听电话。“

“好。“

曾益民与女儿说笑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心情舒畅许多,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脑子里想着今天的事和明天要做的事。

“滚滚长江东逝水…“电话铃声惊醒了曾益民,拿起一看,却是高雅兰的电话。

“高主任,现在打电话有事吗?“

曾益民很正式的称呼让电话那头的人心里一颤,她感到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但又有些不甘心,鼓起勇气说:“曾市长,有空吗?“

曾益民说:“有空,什么事?“

“能不能出来坐坐?”

“坐坐?”对方突然的邀请让曾益民觉得诧异,抬手看了下表,八点了。不算晚,但孤男寡女在一起坐,在加上自己的身份,曾益民感到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