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见曲婷如此神态,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改口说:“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磕了一下。”

陈丽茹把手机递到怪夫面前,怪夫没有去接,他说:“你拨吧,拨通了再给我。”

陈丽茹白了怪夫一眼,说:“别提释迦牟尼,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他把无说成有------”

欣荣说:“我打了,你的手机关机了。”

怪夫说:“她那不是喝多了吗。”

女孩儿说:“没多收你钱,你算算,包间费340,加上小费,一共540块钱,服务生的钱还没给你算进去呢。”

长发男说:“喝啤酒就不在这儿喝了,一会儿去歌厅去喝,管你喝个够。”

怪夫说:“写呀,一直没中断过。”

陈丽茹挑理说:“你们都是一杯,干吗给我倒半杯?”

怪夫把手搭在她肩上,说:“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他在医院里呢。”怪夫告诉他,“他要出院,我就该走人了。”

推门而出的不是欣荣,却是爱死你,怪夫说:“你又来了?”

陈丽茹见怪夫不吱声,接着说:“现在是还有不少出版社在给作者出书,大多是赔本赚吆喝,因为书不好卖,畅销书另说着,我让他看了你的小说,他感觉还不错,写得有点味道,比较适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去读,但他不敢保证是不是能畅销,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就把风险转嫁到了作者身上,我看过你的小说,感觉能火起来,这个险值得冒,才把你叫过来跟他谈的。”

陈丽茹吩咐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回来。”爱死你追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我让你走就走啊。”他把胖姐拉到自己的位子旁边,让她挨着他坐。

怪夫说:“你见过捐款箱吧?咱们也定制一个,要木制的,这事交给你去办,拿回来就放在收银台上,咱们不用跟他们去要钱,让他们自己往里投,投多少咱俩就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全凭自觉,多了就算捞上了,少了就自认倒霉呗。”

冬天说:“能说什么?头一次来就问了一下病情,在这儿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二一次来还不错,给撂下一万块钱,户口本也拿过来了,在这儿站了没两分钟走了,我送她的时候,她跟我说,以后要没什么事就不要找她了,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她那次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怪夫看着石松,说:“怎么个意思?还没结呀?”

有客人进来,问他们:“开门了吗?”

石松反诘道:“花不在容而在异,人不在貌而在德。”

陈丽茹说:“你真写不了了,还可以找人代笔呀。”

大家干过杯后,怪妻呷了一口酒,说:“你离婚了?是因为冬天吗?”

欣荣说:“我上次跟他说好的,今天过来上班,他是不是搞忘了?”

陈丽茹说:“我原来也不喝酒,有时跟他们在一起不喝不行,没办法只能陪他们喝点,现在练得也能喝几口了。”

怪夫说:“是女同学,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前些日子才联系上的,她听说我得了眼病,就要过来看我。”

怪夫说:“你要真杀了他,你不是也得偿命吗,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我觉得不值,活着比什么都好,你对你媳妇不满意,可以离婚嘛,何必要走极端呢?”

“------”

陈丽茹没有吱声,置身在这安谧而幽雅的环境里,被她心仪的男人搂抱着,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她喜欢这种罗曼提克式的氛围,陶醉在其中,她不想再说什么,就想这么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听着萦绕于耳边的音乐。舒缓缠绵的乐曲把她带进到了梦幻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在一起翩翩起舞,同床共枕------陈丽茹进入到了虚幻之中,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冬天把剩菜端过来摆上桌,她挨着石松坐下来,说:“要我陪你喝点吗?”

陈丽茹问:“什么鱼呀?”

冬天的手机没在身上,石松联系不到她,就只有等她来电话了。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冬天始终也没有来电话。石松打算到群里去找她。石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上网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找门脸儿房,今天才算落了停,他正想跟群里人说说他要开饭馆的事呢。

冬天说:“不会的,都什么岁数了,谁还有那么大的?搂一搂抱一抱倒是有可能,上床不大可能。”

“小”“说”“网”

“没事,我不怕她。”怪妻淡然一笑,“冬天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