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碰过杯,心想事成喝了一口,把话题转到了怪夫身上,他问怪夫:“你还在写小说吗?”

乐乐把他的那份蛋糕推到陈丽茹面前,说:“你吃我这份吧。”

陈丽茹说:“我让你留下,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今天不过去了。”

怪夫说:“我们在说事儿,一会儿过去。”

怪夫买菜回来,也没往餐厅里看,先就喊了一嗓子:“欣荣,出来搬菜了。”

怪夫说:“你条件不错,干吗不找一个年轻点的?”

怪夫走进去,见陈丽茹跟一个身着西服革履的老头儿坐在一起。他走过去,陈丽茹站起身说:“这是曹主编。”曹主编也站起身来,陈丽茹又把怪夫介绍给曹主编。两人握了一下手,双双落座。

爱死你松开怪夫,觑着眼看着怪夫说:“你没诚意,我可都干了,你还剩那么多。”

欣荣疑惑:“不收钱,你想让人家白吃?”

石松认出是乐乐,乐乐的脑袋在他眼前晃动着,“笑了,他认出我了,你看看这是谁?能认出她是谁吗?”

石松见怪夫认真了,忙说:“你这是要干吗呀?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要随份子。”

那边已经把手机挂断了,石松再打过去,冬天的手机关机了。杨彦彦一定是跟冬天说了什么,不然冬天是不会变卦的。怪不得杨彦彦昨天回来得那么晚呢,估计是去找冬天了,她会跟她说什么呢?仅一夜之间冬天就变得这么绝情,看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杨彦彦身上。

杨彦彦下床又把灯打开,她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对我没兴趣了?喜欢上给你打工的那个狐狸精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男人都是这德行,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喜新厌旧,没一个好东西。”

陈丽茹说:“你真该在群里呼吁一下,多召集些人过来爬山,多美的景色啊,雪天登山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欣荣再次跟石松碰杯,这次她只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了,石松端着酒杯说:“你们两个喝啤酒的也都把杯子端起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石松和冬天到派出所接受了一番批评教育,当天就放出来了。石松让冬天跟他回家,冬天不敢跟他回去,石松只好把她送回到店里。

曲婷摆摆手说:“我不喝,我一点酒喝不了,你要能喝就喝吧,没关系的,到这儿来甭客气。”

陈丽茹在电话里说:“我想去你家看你。”

石松瞪了怪夫一眼,说:“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真要发生在你身上,你还会片汤话吗?我就是动作慢了一点,不然非给丫剁了不可。”

春嫣左边坐着乐乐,右边挨着心想事成,雨浓走过去,用商量的口吻说:“你可以换一个位子去坐吗?”

怪夫伸出一只胳膊将陈丽如揽入怀抱,抚摸着她说:“说真心话,我挺喜欢你的,有时候真想让你燃烧起来,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冬天说:“你们要有事就先走吧,我来收拾。”

石松说:“我都准备好了,没有炒菜,咱们吃烤鱼,鱼我都用料喂好了,用烤炉烤,随烤随吃,一点也不麻烦。”

“不用你过去,我去把她叫过来就是了,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石松转身走出病房。出去没多一会儿就转回来,神色慌张地说,“她不住病房,护士说她走了好一会儿了。”

石松说:“我是怕她跟他们乱来,再被他们勾引到床上去,我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带上了。”

车到动物园终点站,他们下车,本应该向地铁方向走,杨彦彦却反其道而行之,她走向了公共汽车站。她这是要回娘家啊。石松追过去,跟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坐了有六七站,见杨彦彦下车,他也跟了下去。

“你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一会儿她又该跟你动手了。”

怪夫想把陈丽茹叫过来坐,见陈丽茹坐在春嫣身后在点歌,也就没有张口。

“是吗?”陈丽茹倾过身靠在了怪夫的身上,恹恹地说:“我头有点晕。”

陈丽茹反诘道:“喝酒不就为了醉的吗。喝不醉的那是饮料,我今天不想喝饮料,就想喝酒。”

石松:“我还以为群里没人呢,没想到全在线上,一讨论问题都出来了。”

石松追过去,把菜篮子放在厨台上,说:“妈,您歇着去吧,我来吧。”

石松还在梦中,杨彦彦的话没有把他从梦境中唤醒,她见他还在喊着春嫣的名字,一气之下就从柜子里拿了瓶酒过来,问石松:“你说不说?不说出春嫣是谁,我把这瓶酒都浇到你脑袋上。”

怪夫问乐乐:“你回去晚了没事吧?"

乐乐见大家杯子里都有酒了,他举起酒杯说:“我们先碰一下,喝完这杯酒我有话要说,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

“要不要我把他再拉回来?”乐乐问。

怪妻说:“闲人说话没谱,上次去白洋淀他就说去,后来也没去,这次他说来,我看也悬,他这人不是很讲信用。”

怪夫呷了一口酒说:“瞧你急的,你真跟她怎么着了又有什么呀,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人和人其实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有的,有人压抑,有人释放,你属于那种压抑的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怪夫给石松打手机,手机占线,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还是占线。第二天再给他打,他的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