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走到她近前说:“那你说怎么办?”

爱死你端着酒杯,说:“怪哥,你不够意思,我们的在外面等着跟你喝酒,你们躲这屋开小会来了,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爱死你非但不恼,反而乐了,“大姐,你真没男人呀?我有希望了。”

陈丽茹说:“六十四了,比我大十一岁。”

“行了,我先给手机充上电,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她解释。”怪夫掏出手机走进里屋。怪夫给手机充上电,没过多一会儿,陈丽茹的电话就打过来,她在手机里说:“我把你的小说推荐给一个杂志社的主编了,他想见见你,我跟他约好下午五点半在崇文门饭店门口见面,你早点过来,我还有事要跟你交待。”怪夫应着早点过去,就在他要动身的时候,店里来人了,他一时脱不开身,晚去了半个小时。他赶过去的时候,陈丽茹已不在现场了。他给陈丽茹打手机,陈丽茹让他往里走,告诉他:“我们在马克西姆餐厅里呢,你进来就看见我们了。”

怪夫抿了一口酒说:“欢迎欢迎。”

怪夫说:“谁说让你去收钱了?”

“石哥,我来看你了,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怪夫含笑落座,看着冬天说:“今天是你们的婚礼呀?早说啊,早说给你们拿一个大红包过来,你们给我来突然袭击,我可是一点准备没有,我都不知道我带了多少钱。”怪夫掏出钱包看。

石松说:“问什么?”

说话这工夫,石松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顺手把灯也关了。

怪夫是九点多出的家门,赶到八大处公园门口时天已过午,抬眼望去,漫山遍野像披了一层洁白的雪绒被似的,银装素裹,显得分外娇娆。他们踏着还没有融化的积雪一步一滑地爬到四处。四处有个庙,庙里有个茶馆,他们要了一壶茶,倚窗而坐,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品茗闲聊。

石松不想甘拜下风,他也把杯中酒喝了,又给欣荣倒满一杯酒,说:“分三口喝啊,别一口都干了。”

石松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换了衣服就跟你们走。”

曲婷把饺子端过来,陈丽茹说:“我给你倒一杯白酒吧?”

怪夫说:“是啊,我正在跟他们聊这事呢。”

怪夫听了石松的叙述,说:“现在婚外情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雨浓瞥怪夫了一眼,又把头转回来,“男性,我不能赏你脸,我喜欢坐美眉旁边,没有人邀请我,我可自己找伴了,我选到谁,谁就是这屋里最漂亮的。”他的眼光落在了春嫣身上。

陈丽茹的身子靠过来,打断她说:“行了,别自责了,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家庭的,我就是想跟你好,做你一个情人,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给予我一些爱,这对家庭并没有影响,你说是吧?”

怪夫说:“我们已经吃饱了,该走了。”

怪夫问:“吃什么呀?炒菜多麻烦呀,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杨彦彦问:“她在哪儿?我要她。”

冬天说:“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该说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再说都是废话了,她接触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遇到的都是陌生人,陌生会让人感到神秘,有了神秘感人就好奇,她就是好奇,一旦熟悉了,陌生感也就消失了,她对他们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杨彦彦似乎没有听到,朝他相反的方向挤过去。石松讨了个没趣儿,索性也站起来,挤到杨彦彦身边挨着她站下。一路上,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

心若浅水拉了怪妻一下,示意她出去,怪妻看出她有话要跟她说,便随她走出了病房。

怪妻伸手去餐盒里拿过一个鸡爪子,点着头说:“是,我们不欢迎你,你坐那边去吧。”

怪夫说:“我不喜欢脂粉气太浓的女人,我喜欢那种有味道的女人,我觉得你就很有味道。”

怪夫说:“这可是四两的杯子,喝一杯你会醉的。”

春嫣露面,先发一首藏头诗:“网海相逢一线牵,海角天涯紧相连。情连四海遥相祝,深情永驻蕴心间。地老天荒谊相念,久逢知己千杯缘。天高云淡松展翅,长长久久永相伴。”跟着说了句:“品位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们要降低品位,我就退群。”

老太太抢白道:“我还支使不动你了,你聊吧,我去做。”说着,老太太向厨房走去。

杨彦彦追进来说:“你这一身臭也不洗洗就躺下了,去,洗洗再睡。”见石松没有反应,她便去搬动他的身子,听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春嫣------春嫣------”她问他:“春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石松只管叫,并不回答她的问话。杨彦彦就去翻他的衣兜,拿出他的手机看,见上面有他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她问他:“我问你,这个女的是谁?你今天是不是跟这个女的一块去喝酒了?”

啤酒送过来,乐乐见白酒也所剩无几了,他又招呼服务生:“再给拿一瓶白牛二过来。”

陈丽茹见春嫣要给她倒啤酒,也没有去阻拦,笑着说:“那我就破一回例,陪大家喝一杯。”

怪夫并不感到惊讶,淡淡地说:“退就退了吧。”

“菲姐来了。”怪夫迎过去说:“你是压轴的,每次聚会都踩着点儿来,你一到,这人基本上也就到齐了,现在就差闲人了,不行你们就先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会儿他。”

石松一脸无奈;“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真的跟她什么事也没有,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一下,怪哥,我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要是你也怀疑我,我干脆退群算了。”

石松从失乐园里退了出去。

石松一脸无奈地说:“改不了了,这毛病都是我给惯出来的,谁让我是困难户呢,不瞒你们说,我快四十了才找上这么一个媳妇,不容易啊。”

大家这才陆续散去。

乐乐打开房门,搀扶着欣荣进屋,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好!”大家鼓掌叫好。

船驶入了芦苇荡,两边绿苇摇曳,像身披绿装的舞女摇动着身姿在夹道欢迎他们。大家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只有乐乐闷头坐在那里发呆,秋高气爽问他:“你坐在发什么呆呀?人家都在照相,你怎么不照呀?”

石松有感而发:“现在社会发达了,人都进步了,过去诗人写诗得斟酌好久,现在张口就来,大家诗作的真好,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佩服的份了。”

怪夫说:“现在还说不好,我得去找车,等我联系好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