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说:“让他少喝点呗,他不来谁陪我喝酒?”

警察说:“有人举报你在,我们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怪夫抢白道:“我这病跟电脑一点关系没有,这就是遗传,遗传基因是改变不了的,到岁数了,各种病该找上门了。”

欣荣:“那你可得抓紧治呀,耽搁了会失明的。”

石松苦笑道:“没事,跟自己生气呢。”

说话这工夫,怪夫也跟了出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石松回过头去,怪夫把一摞钱塞到他手里,说“这是群里人出的钱,每人二百块钱,你点点够不够数,不白吃你的。”

他们进去以后才发现,他们选择的是一间情侣间,感觉有些暧昧。沙发是双人的,两人肩挨肩脚碰脚的坐在一张沙发上,一边用匙子搅动着咖啡,一边聆听着从音箱里释放出来音乐。音箱里播放的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随着悠扬舒缓的旋律,怪夫悄然的手爬上了陈丽茹的腿面,在她腿面上轻轻地摩挲。

冬天蔫蔫地跟着怪夫走进屋,陈丽茹早迎在门口了,冬天一进门,她就拉着她的手说:“他真讨厌,非要抱我,躲都躲不开他,什么人呀?”

他们跨越着重重“障碍”走进里屋,里屋还算空旷,偌大的一间屋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周围有六把椅子。

杨彦彦从昏迷中醒过来,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四处张望,看到石松站在她旁边,不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石松把酒瓶伸过去,说:“你说好就好了。”

杨彦彦站在原地没动,石松走过去,问她:“你不是说回娘家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杨彦彦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是菲姐吧?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可找到你了------”说着,她就去抓怪妻的头发。

心想事成唱歌的时候,怪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见心若浅水正抱着一个猪手在啃,他走过去,说:“吃独食呢?哪来的猪手?有我的没有?”

怪夫把老太太送出门,回到屋里又继续跟陈丽茹喝酒吃菜,一瓶酒被喝得所剩无几的时候,怪夫借着几分酒意问陈丽茹:“你单身这么多年就没想找个傍尖儿吗?”

怪夫打开冰箱,见冰箱里有不少菜,就说:“菜还不少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怪夫劝她去医院看看。

怪夫冒出来,他先向石松问好,然后说:“这几天你没上线,群里变安静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引进一些俗人进来搀和搀和,把这个群办成老舍茶馆式的群,三教九流都引进些进来,这样群里就热闹了。”

石松的话才露端倪正说着,芳芳连蹦带跳地跑进来,举着一根冰棍说:“爸爸,我买大雪糕了,可好吃了,我给姥姥尝了一口,姥姥也说好吃,不信你问姥姥,姥姥,大雪糕好吃吗?”

说着话,车在一个大院门口停下来,怪夫打开门等陈丽茹下车,陈丽茹从车里钻出来跟怪夫道别,怪夫并没有马上回到车里,他目送着陈丽茹走进院门,这才钻进车里,车窗是摇下来的,陈丽茹走进院里就站住了,她转过身来向这边看,当时她正站住一个路灯的下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里含有一种温情,从她那带有温情的眼光中,怪夫看到一种眷恋和召唤,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下车跟她说点什么,出租车启动了,很快就将她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陈丽茹看了眼表,说:“还喝呀?再喝可就没末班车了。”

春嫣也来了兴致,急着问:“怎么回事?他都写什么了?”

“知道,我就从那边过来的,你在那儿买房了?”

怪夫伸出手去:“大才女呀,幸会!幸会!“

等菜这工夫,石松问怪夫:“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该不是就为了问我跟冬天的事吧?”

怪夫忍不住打上若干字:“我们这里没有菲姐,你找错群了。”

冬天在群里是个不起眼的人物,几乎看不见她在群里说话,这次郊游也是很勉强才来的,本来她不想来,她不喜欢跟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聚会,她觉得她早已把人看透了,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感情,人与人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表面上看着都挺好的,其实谁跟谁好呀,人本身就是自私的,还不都在打着个人的小算盘。若不是怪妻三番五次地劝她来,她才不来呢。一路上她始终一言不发,就像一个观众在看他们表演,看到一些男女打情骂俏,她感觉太不成体统了,男的一个个都像色鬼似的,女的又那么轻浮,这都什么人呀?这样的群她是待不下去了,她打算回去就退群,再也不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病,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看着大家为她着急的样子,她眼眶湿润了,真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怪夫纳闷:“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有人过来要搀她回去,欣荣挣脱开他们说:“不用你们搀,乐乐你搀我,去你屋里,咱们去睡大通铺------”说着,她把手搭在了乐乐的肩上。

怪夫正在抽烟,一支烟燃烬,他站起来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聚会,感谢在座的各位群友,为我们能在这里欢聚一堂,我敬大家一杯。”

欣荣把脸背过去,捶了乐乐一拳,含嗔带怨地说:“你就坏吧,不理你了。”欣荣拎起自己的包径直向船舱走去。

闲云漫步起身接道:“爽目蓝天下,意飘珠语新。”

开心百合冒出来说:“你们组织活动可以到我们这边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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