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石松便引着冬天从卧室里出来,他解释说:“我们是朋友,在处对象,怎么说是呢?谁这么缺德啊?”

曲婷说:“他这病就是自己作的,天天盯着电脑,一会儿都不闲着,吃饭这么一会儿工夫,他都不舍得离开电脑,还要边吃边打字,每天两点还不睡呢,你说他眼睛能不坏吗?”

石松也在线上,他问:“怪哥,这病是怎么引起的?”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才堆出笑容说:“不用看了,手续肯定都是齐全的,我们就那么一说,例行公事吗,你还挺认真,真去跑了一趟,没有这个必要,坐下喝口酒压压惊吧。”

怪夫把手搭在石松的肩头上,拍着他的肩说:“走吧,回屋吧,大家还等着你上菜呢。”

怪夫说:“饭馆的环境怎么能跟咖啡屋比呢,人家给我们提供的是环境,喝什么吃什么都是次要的;饭馆闹闹哄哄的,连说话都听不清,多闹心哦。”

陈丽茹的脸泛红了,她羞红着脸看着冬天说:“你不会到群里去说吧?”

陈丽茹说:“我会早去的,你也早点出来。”

杨彦彦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冬天在石松对面坐下。

石松跟在她后面,问:“我们谈谈好吗?”

“是啊,不是一个群的,我到这儿来干吗?”

坐在一旁的石松说:“哥,我带酒了,带了一瓶牛二,坐下一块喝吧。”

“我早搬出来了,在双井那边住呢。”

“咱们?”怪夫惊愕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喝白酒吗?”

李叔是母亲的一个舞伴,他们每天都要到街心花园去跳舞,一直跳到九十点钟才回来。陈丽茹没听母亲说晚上要去跳舞,忙提醒说:“你别管我了,我有地方吃饭,你们跳完舞再回来吧。”

开心百合:“建一个有品位的群最好,杂七杂八的人难受死了。”

石松说:“聊天倒无所谓,他们想骗也骗不着你,你可千万不能去参加聚会。”

她媳妇杨彦彦被吵醒了,过来看着他说:“你灌了多少马尿啊?回来就吐,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喝点就是不听,非要照死了喝,喝吧,喝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春嫣说:“我还年轻?我都快四十了,女人一过四十就江河直下了,再也找不回年轻的日子了。”

“你们别聊了,酒菜都上来了,开搓吧。”乐乐举着酒瓶说,“喝白酒的把杯子都拿过来。”

陈丽茹说:“我不唱了,听他们唱就挺好。”

“我有气质?还头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怪夫赶过去的时候,石松已等在那里,他一见怪夫就说:“我可没带钱啊,钱都让媳妇没收了,要不我怎么说要去找媳妇呢,没米下锅了。”

怪夫:“你要这么说我就不跟你谈了,没人跟他上床,我们的友谊都是纯洁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怪妻发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记什么呀,你就先收吧。”说着,怪妻把一摞钱塞到石松手里,“这是我那份。”

欣荣说:“你不信吗?我给你来一首:无语春风阵阵凉,一时感慨写离殇。蝶飞有意寻残梦,月落无声散冷光。思往事,觉彷徨,繁华载不动沧桑。真真假假又何必,爱到最深泪也伤。”

“想不到欣荣这么有才,诗作的这么好,再来一首吧。”

怪夫把杯中酒饮尽,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些人里,我只和怪妻见过面,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相见,我们互相作个自我介绍好不好?”

乐乐是最后一个下的车,他见欣荣跟巩立伟走在一起,忙跑过去把巩立伟挤开,嗔怪欣荣:“你走那么快干吗?也不知道等等我,你就坏吧。”欣荣娇嗔地说:“你怎么一点眼力劲儿没有,没看我提着包吗,也不帮我拎着。”乐乐接过包说:“你这包怎么这么沉?里面装的什么呀?是给我带的好吃的吗?”欣荣白了他一眼:“你说反了,凭什么我给你带好吃的?应该你给我带才对。”说着话,他们到了码头,随着人流往船上走,船被他们踩得摇摇晃晃,乐乐一手拎着包,一手去拉欣荣的手,欣荣身子胖,行动有些不便,又怕踩空,好容易把一只脚迈上去,船一晃动,另一只脚悬了空,吓得她嗷嗷直叫。乐乐索性把包丢到一边去抱她的身子,欣荣顺势便把整个身子投进了他的怀里。

闲云漫步:“寓景唤真颜,云阔天地鲜。”

怪夫说:“献丑了。”

石松说:“这句我听明白了,你在问我何物引你醉,牛二呀。”

这里正说的热闹,门被推开了,冬天引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那个男人一进屋就冲石松嚷嚷:“你尝尝这个爆炒鱿鱼尖,味道怎么不对了?我们每次来都点这道菜,说白了我们就是冲着这道菜来的,这道菜吃着应该脆嫩爽滑,对不对?”

石松连连点头称是。

中年男人说:“你再尝尝这个菜,这才几天,这菜的味道怎么变了?你要这么糊弄我们,以后我们还不来了。”

石松夹了一筷子鱿鱼尖放进嘴里嚼着,支吾说:“口感是不太好,炒的时间长了,你们怎么着?是要把它退了吗?”

中年男人说:“我的几个哥们儿还在外面等着呢,他们大老远的赶过来就是为吃这口的,我没法跟他们交待,你去跟他们说吧?”

石松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再给你重炒一份,这个是我徒弟炒的,可能不大合你们的口味,这次我亲自掌勺给你们炒,如果你们还不满意,那就只好退了。”

中年男人如梦初醒:“怪不得不对味呢,敢情儿不是你炒的,那你就给我们再炒一盘吧,这个我们不要了。”

石松把那盘炒砸了的菜放到怪妻面前,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忙会儿,一会儿就过来。”

石松出去以后,怪妻尝了一口爆炒鱿鱼尖,咂摸着嘴说:“好吃!真好吃!这顾客嘴也太刁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说不好,我爱吃,我你们也尝尝,我觉得这是这里面最好吃的菜了,一会儿让石松再给我们炒一盘,你们要不爱吃,我全包圆了。”

欣荣和心若浅水也都伸出筷子去夹,异口同声地说:“好吃,是挺好吃的。”没一会儿工夫,那盘爆炒鱿鱼尖就被吃的只剩空盘子了。

怪妻去喊石松过来,见他又忙着招待另一拨客人,怪妻回来问心若浅水:“你还吃吗?不吃,我们走吧?”

心若浅水问怪妻:“你吃饱了吗?你要着急,我们就走吧。”

怪妻说:“走吧,又上来一拨客人,他也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别影响他生意了,改日再来吧。”

欣荣挽留不住,只好随她们向门外走,石松见他们要走,也没有挽留她们,说了句:“我正炒着菜呢,就不送了,你们走好啊。”又消失在后厨里。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