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阳坤看到这些并没有减少一丝压力,他知道,就算自己的女儿胜了贝志坚又能如何?若是常九仁一出手,在场的百十号人没几个能活命。

上官千夜正望着梅飞燕消失的方向出神,忽听得身背后有人喊叫,便转回头来看。见一人纵马到了面前。跳下马来双膝脆倒哭道:“哥哥,哥哥……”

欧阳雨荷道:“千夜哥哥,你怎么了?我说得是真的。”上官千夜听完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欧阳雨荷,却仍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欧阳坤忙走下台阶道:“封候,你刚刚因何无故伤了数人性命?你这样做,让我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师父?”

一碗水过后,上官千夜也不知从哪来的精神,慢慢的坐了起来。这个举动看似平常,但对于欧阳雨荷来说是再激动不过了。

欧阳雨荷说了声知道了,那名弟子便退了回去。欧阳雨荷边往外走边在想:“自己从小跟随着父亲习武,并不曾有过同性的玩伴,会是谁来找自己呢?”

月亮婆婆在上面坐着,听完此言道:“铁山来书,不看也罢。你还是带着书信回去吧。”那声音中透着极强的女人韵味,且不含一丝苍老之气。说完这句话,月亮婆婆起身转过屏风回了内室。

万威望摇了摇头,很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还不能对你说明。也许过不了多久师父就会告诉你了。”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马蹄之声,不多时从山门外走进一人,那人刚进山门看见门首处一老者站立,院中还有一个中年人正在打扫着。

明明听上官千夜讲,自己离开时给兄弟们留了书信,告诉他们自己会在嵩山脚下与之会合。而这个郑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欧阳父女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领头的军官带着头弃了马车,奔着大路向前狂奔逃命,转眼间大路中间只剩下孤零零的三辆马车,依旧那样悠闲的走着。

欧阳坤边听边点着头,上官千夜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冒犯的说一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一定要去找他们复仇的。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贼人,如今正好有此机会,我断然不会放过。但我也绝不会同意此事牵扯到流沙门,这是我的个人恩怨,我自己的生死自有天命,与贵派无关。这是我的心底话,还望老侠尊重我的决定。”

不多时早饭准备好了,欧阳坤引着自己的女儿和未过门的女婿开始用饭。在饭桌上大家越聊越投机,上官千夜生命中唯一缺少的就是这份亲情。

欧阳雨荷道:“少侠,虽然我父亲不知你是何意,但我早看透了你的心思,你在饮酒之时只不过是敷衍我父亲,早就盘算好了深夜一走了之,是也不是。”

曹让只道是必杀死上官千夜无疑了,笑得嘴都开了花。忽见对手双手举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没等反应过来,随着两声响,自己的一对眼球随着两颗钢珠就飞了出去。

这时从台下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叫好声。就连在后台观看的欧阳坤也坐不住了,从后面走了出来驻足观看,从心里往外佩服上官千夜的功夫。

这时台下也都被这一声吼震惊了,数千人的场子顿时鸦雀无声。曹让与欧阳坤处自向后退出几步,收了招式向那人瞧看。

上官千夜还真是听万威望说起过此人,也是当今武林中有名的一位侠客,但点了点头。

而结果没出上官千夜的预料,就在钟振山准备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就见后房坡上人影一闪,紧接着一枚暗器直奔钟振山打来。

那人一听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挺用心,连我们师兄的长相都打听得清清楚楚。那看在你刚刚出手相助的份上,我也就实情对你说了吧。我们确是傲剑门的弟子,我叫董青,这位是我的师弟叫董平,也是我的堂弟。”

那人左走右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回身看着傲剑门的两个人。

现在他心里只想着早一些赶回去,与三兄弟会合,好一并去往嵩山。不多时伙计端来了一大碗的热面,伙计把面放在桌上然后说:“客爷,我们掌柜让我给您在面里加了个鸡蛋,您慢用。”

上官千夜把刀放在一旁,在床边坐着,也没说话。那老汉走进来看见上官千夜已经起来了,便说道:“小伙子,你醒了?”

上官千夜也来不及多想,提起自己的左臂,用肘部猛击屋顶的瓦片,咔的一声,霎时屋顶显出一个大洞。

那女人听完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摔倒,但没有回话。上官千夜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回答,又继续说道:“这位姑娘,不知您是否识得我上官千夜,或是识得我弟兄中的某人。若是旧交还望直言相告,若只是路见不平,我也当拜谢于你救命之恩。”

上官千夜道:“庄大侠,你今日惹恼了雷豹,他定然会在日后为难与你,你的师父杨本末也不会容你这样做的,不如你随我们一同离开吧。”庄伯铭笑了笑道:“

上官千夜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这一式便看出了兄弟二人与雷豹天地般的差距。但若自己参战,又怕庄伯铭出手帮忙,坏了人家的情份。

庄伯铭高声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无故发笑,还请出来一见。”语音刚落,从林中跃出一人,看此人身高不足五尺,面相狰狞,从一双眼睛中射出两道寒光。身背后背着一对双钩,片刻间来到众人面前,身法极快。

上官千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首山学艺之时,铁山居士曾给他讲过关于武林的两个顶尖的宗派,少林与武当的绝学。

郑奎一见这一刀来得特别快,急忙拉剑来挡,可还没碰到对方的刀。就看庄伯铭把刀轻轻地往前一递,好像粘到了自己的剑上一样,顺着剑尖直滑向手腕。这一招也是八步转轮刀法当中的绝学,名叫粘刀式。

庄伯铭又道:“我也知道,我师父这数年间在江湖上结了不少的仇家,但这一切与咱们今天的谈话无关,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这位英雄,就算你与刀系至尊有何仇恨,今日我只当不知,你看如何?”

耿洪君打完道:“什么他娘的好意不好意,少在你爷爷我面前提什么杨至尊,不就是杨本末吗?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当至尊?照我看,这至尊换个要饭的也比他强百倍。你再敢提便是找打,可别怪小爷我手下无情。”

师徒三人聊了一个多时辰,上官鼎问道:“师父,我哥哥他们走多久了?我想跟他们一起去。”

又是两年的时间,上官鼎从可以慢慢的下床,到可以在室内慢慢地行走了。这一天,计春燕又早早地来看望上官鼎。

耿洪君道:“铁山居士,您说得太对了,在习练剑法的过程中我也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以前鼎儿和我讲明了剑理,但我总是感觉少点什么,今日您这么一说,使我真正明白了,我少的是内力,但不知要如何练习呢?”

铁山居士听完半晌无语,眼神之中流露出少有的感伤。上官千夜一听非常着急,抢步到了万威望身边道:“师兄,可有郑氏兄弟们的消息。”万威望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铁山居士道:“千夜,鼎儿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我会广发绿林帖,把消息散布出去,告诉杨本末我在这里等着他,若他敢来,到时任凭你处置他。”

万威望往身后看了看,见这山洞其实里面的空间很大,并且不断地向里面延伸着,万威望起身道:“千夜,我们向里面走走,说不定还有另一个出口。”说完带着头走了进去,上官千夜跟在后面。

这一天,师兄弟三个人来到一个盆路口,万威望想了想,然后指着左边的路道:“我们走这边。”

上官千夜本能的回过头去,一看后面根本什么也没有。这时就听宋婉莹又说道:“哥哥,我们今生无缘了,来世我再做你的老婆。”

第二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去探看一下郑氏兄弟的伤势。上官千夜在前面领着路,宋婉莹紧跟在后面,耿洪君与上官鼎在最后面。

舍念道:“常长门,老僧如此年纪,不再需要谁怕或是不怕我。今日我来就是想结束了你们两家的争斗,不想让你们再有任何死伤。我不会帮着忠义侠,亦不会帮着常长门。只是要主持个公道,让太阿宝剑物归原主,然后你们各奔西东也就罢了。”

曹让恨道:“废物!废物!”

约莫走出四五里路,也没见那个人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郑彪有些不耐烦的说:“哎!你家主人到底是谁呀?怎么见个面也弄得这么神秘?”

说罢转回身右手抓住枪尾,再伸左脚把枪从台板上踢了起来,同时也带起一块木板,那木板直奔李岁荣飞去。李岁荣一见,后退中连晃了几下肩膀,伸双手将木板接住,然后用力一抖,那木板又飞了回去。

那二人道:“对!我们都是傲剑门的人!”

郑奎道:“五弟,不要着急,若真是他被人杀了,那我们倒省事了,你的盘古笑若斩了这样的鼠辈不觉得有些丢人吗?”

擂台上之人又继续说道:“今日开擂,所有新人选手均可自愿登台比武,若有死伤自行负责。但大家都身为武林同道,建议大家还是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尽量不要伤了和气。而关于规则想必各位来之前就早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望大家在新人擂上大显身手,好在日后有资格参加规模更为宏大的状元擂!”

四人听完都各自把随身的兵器带好。郑奎第一个推开房门,门刚开了一道小缝,浓烟就顺着门缝不断的向屋内挤,呛着几个人睁不开眼并且也难呼吸,郑奎急忙把门再次关好。

周健春听完哈哈大笑道:“是啊,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好功夫,老朽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于他,念在你们兄弟情深,那你们就拿着药下山去吧。”

上官千夜头上流着汗道:“放心鼎儿,只是脱臼了,等咱们回到客栈,大哥自然会为我接好。”

上官鼎也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说道:“宋姐姐,我念你对我哥哥一片痴情,而昨晚又细心的照料了我四哥,所以我们兄弟对你不忍加害,你还是走吧。”说完了转过身去。

郑奎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他拿着太阿离去吧?”

郑彪道:“三弟,你先别说他,鼎儿说得也不无道理,耿四弟身为巨剑门的传人,这些年来一直躲躲藏藏,他之所以如此,想必找他的人一定是不少。他的身份特殊,不如我们出去迎迎他,若能遇见最好,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麻烦,我们也好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