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封候听着父亲的话,眼睛却还盯着上官千夜道:“我们刚刚在正厅时,雨荷还说他刚刚醒过来。为何恢复得这么快?你们还不信他是来嫁祸于我们流沙门的吗?”

过了好久欧阳雨荷才缓过神来,走到桌边拿起梅飞燕扔下的药丸,再取下头上的银簪插入药中。待拔出银簪见其未变色,确认不是毒药。

当她来到门口时,发现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十分清秀,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万威望被岛上女弟子带到月亮婆婆所居之处,抬眼瞧看,见月亮婆婆居坐当中,身后四仙子环立于侧。

上官鼎道:“师兄,是不是我哥哥他们出事了?”

郑奎四兄弟下山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铁山居士在与他们的相处中,对四人的性格也十分的了解。

上官千夜哭了多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拿着火把冲到第二辆马车旁,高高地举起火把向另一个被绑着的人照去。

再看那些人少有骑马的在前面冲着,后面步行的都动用轻身术紧随。

欧阳雨荷道:“千夜哥哥,这怎么行?就算我父亲不去,我也要陪你一起去。”然后转回头看着欧阳坤。

这时欧阳雨荷的心却紧张得不得了,她只怕回来时那人没带回上官千夜。不多时就听见脚步声响,欧阳雨荷站起身向外瞧看。

上官千夜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猜得这么透彻,事已至此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所以开口道:“姑娘说得没错,我确是此意。我身复血海深仇,怎敢连累姑娘,所以我们不可能结成连理,还望姑娘明鉴。”

他忽然想到,当年铁山居士在授艺赠刀之时曾暗暗叮嘱过自己,这七目残龙的刀身上所镶嵌的七颗钢珠,乃是此刀的精华所在,在武斗时若能看准时机将机打出,对手不死也伤。由于这七颗钢珠都嵌在刀身之上,对手便失去了防范意识,并且在打斗中将钢珠打出,离对手极近,速又极快,所以跟本没有可能躲避。

他现在也不清楚上官千夜到底是何门何派,不过从兵刃上他也猜出,这个年轻人似乎和老盟主铁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看着眼前的局势,想想今天的擂台,再看看那个提着七目残龙的上官千夜,欧阳坤的嘴角显出了一丝微笑。

欧阳坤身为一派门长,功夫自然是不弱,若是没有多年的真功夫,也不敢在此为女设擂招婿。但傲剑门的功夫在这些年里的长进绝对是飞速的。

店小二继续说道:“我就猜到您听过,这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听说此人打败天下没有对手,是我们镇上的头号大人物。”上官千夜听完一笑点了点头。

原来力斗二贼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新人擂上和高首纷纷败在乐洪亮剑下的钟振山。钟振山由于上次新人擂落败,回门派后没少下苦功夫,这次是与高首目的一样,前往嵩山再去打擂的。

上官千夜听完忙拱手施礼道:“二位师兄,久仰久仰!”那人继续说道:“你说的狼狈为奸是江湖人送他们的称号,是有意诋毁他们的名声。他们的真名叫郎有为和贝志坚。”

那人也没理,领着头便往外走,傲剑门的两人在后面跟着。伙计一见忙上前问道:“客爷,您哪里去?您要的菜都要做好了,您看您……”

上官千夜听完站起来道:“那多谢了。”伙计道:“您别客气,只要您以后啊常来。”说完笑着出去了。上官千夜借着面碗里的热气一闻,还真香,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对面雅间的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开始上官千夜也没在意,只是在自己吃着面,后来感觉有些不对,便有意认真的听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千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身旁闪着微微的烛火,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千夜回忆了一下,知道自己睡着了,但这又是哪呢?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然后猛然坐起四下张望,只见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室内也很是简朴,屋子里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

上官千夜又同时起右手拿起一块瓦片,照着庄伯铭手中的单刀砸去。杨本末等几人在门口听见房顶有声音,急忙跳到院中抬头瞧看。

那女人见人群都已散尽并且走远,忽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上官千夜看到这一切,急忙从草丛后走出来,距离姑娘五步左右远处站住了身。

小兄弟,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跟随我师父多年,他知道我不是个鲁莽之人。而丈影如来和雷豹与我师父有着诸多的渊源,伤了我们似伤了其手足一般,所以请你不要担心我的安危,咱们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们后会有期。”几个人简单的道了别,四兄便上了路。

雷豹一见哈哈大笑,道了声来得好。身形一转从背后拽出双钩,左手钩轻轻的拨开了郑彪的剑,将郑彪的第一招轻松化解。看似柔软无力,却韧劲十足。

那人往庄伯铭面前一站,双手抱着肩看了看道:“庄伯铭,你不识得我的声音,总应该识得我的脸吧?”言语间充满了傲气。

一阵刺耳的回声过后,上官千夜再一看,不但没能甩开庄伯铭的刀,反而让人家又进了寸许。

这一招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万不能练得如此到位,不管对方用的是什么兵器,都能够把自己手中的刀像贴在对方兵器上一样,任你如何摆脱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一寸一寸的将刀递进,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弃刃保命。

庄伯铭听完哈哈大笑道:“自学的刀法能在新人擂上脱颖而出吗?自学的刀法能够登上状元台吗?你这不是在戏耍在下吗?”

被打的捂着脸,这一下打得的确有些重,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被打后那人也一改之前的态度,把眉毛也立起来了,抻着脖子喊道:“你可知道这是哪?这是川北铺!在这你也敢动手?我看你是活够了!”说着从背后拽出单刀,紧跟着后面的人也都把刀亮了出来。

上官鼎见师父问起,便从头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在话语之中并没有提起与计春燕酒后之事。

上官鼎见她一进来,便问道:“燕子姐姐,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为什么两年多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发现过还有别人来过呢?”

在演练的过程中,把一些没有用的花架子全都去掉,又对一些攻击性不强的招式做了些改进。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铁山居士生怕上官千夜下山后又出什么事,所以下了禁令不准他离开朝阳寺半步。虽然千夜每天还是在习武,但其心思却被分解了。总是在惦记着山外的武林,惦记着结义兄弟的安危。

半晌之后,铁山居士又转过身来道:“那杨本末或许也是知道我不再下山,方敢如此放肆。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种下的苦果,要我的晚辈们来承担,但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越向里面走越黑暗,万威望从身上拿出火石点燃了火,借着那一点亮光继续进行。走着走着,二人就看见前面隐隐有些光亮,上官千夜道:“师兄,果然有出口。”

这时郑屠南道:“鼎儿,你看把你大哥和二哥急的,他们此时说不出话,所以你就别再和他们抢你四哥了,等他们的伤好了,我再让他们去宁远找你们,你们也可以见过铁山老居士以后,再来我们流剑门,你看怎么样?”上官鼎看着郑奎和郑彪着急的样子,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上官千夜再次转回头看时,宋婉莹已经坠入了云海。

上官鼎道:“但那个人的轻功非常好,我这么快的速度都追他不上。”

常九仁道:“老和尚,我要是不给呢?”

观战的几个人一听都在心中暗赞上官鼎,果然聪慧过人,在这种时刻还能有这么好的办法。这样一换,在人数上仍然是三对三,常九仁也不见得会过来插手。

那个人回过头来一笑道:“几位到了就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再说路也不是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