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叫了声:“好大的劲!”那人理也没理他,腕子一翻剑继续向董平胸口递进。董平有些慌了,边退边喊:“师兄!快来帮忙,有绿林人!”

他这一说话,上官千夜才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回过身来强装着笑脸道:“看您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武林中人的本份。”

没过多久常九仁和狼狈为奸几人的大名就被他二人报出了数遍。

老汉见他发问,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算问对人了,这个庄上除了我再没第二个人知道,想我年轻时啊,也是个做过大买卖的,曾去这川北铺多次。”

杨本末知其心意,慢慢的转过身去,向后挥了挥手道:“你们快走!”

身为武林刀系至尊的杨本末何曾有过如此举动,今日为了自己的徒弟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就连在屋顶上看着的上官千夜,也是心头一酸。虽然自己与杨本末有血海深仇,但他的那份爱子之情,还是感染了上官千夜。

但这位姑娘的出手杀人如此的毒辣,又让上官千夜心有余悸。他并不是怕这个女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心肠如此狠毒,出手便轻取对方性命。

如果将此事传到江湖上,不仅雷豹自己脸上有光,丈影如来也会高兴。雷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喜悦之情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想罢,转身来到庄伯铭面前,深深的鞠上一躬道:“庄大侠,您的仁义让我心中敬佩,您不愧是与我师兄忠义侠齐名的当年仁士!我们兄弟四人敬重您的为人,您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豪侠!但今日之事,雷豹辱我兄弟在先,辱我师父在后,若我等再藏头不出,日后传出去定然会被武林同道误会我等兄弟畏刀避剑,我们的颜面是小,却不敢坏了我们父辈们的一世英名。所以今日,承蒙您看得起,为我们出头挡事。但我等无名鼠辈,怎能让您为了我们而坏了你们数辈的交往,还请庄大侠暂退一旁,让我们会一会丈影如来的弟子,看看到底是一位怎样了不起的高人!”

还不等庄伯铭回话,一旁边的耿洪君一跺脚道:“哎!三哥,眼看着你就要胜了,可这……这算怎么一回事呢……哎……”。

庄伯铭边打边想:“万没想到你们兄弟都怕粘刀式,早知这样,我不如一开始就用绝艺胜了他们,何苦在这和他们斗个没完没了。但就眼前的形式看,这个上官千夜的功夫远非郑奎可比,虽然粘住了他的刀,但想近身还需要一段时间。”想罢刀上更加用力,这样一来上官千夜的头上也见汗了。

郑奎一笑道:“庄大侠若不信,那我们再过几招你就知道了。”

郑彪的脸也红了,不住的傻笑着。郑奎道:“你们知道就好,数年前庄伯铭的功夫便在万大侠之上,而我们的功夫还不及万大侠,若论单打独斗,除了三弟千夜之外,我们谁也打他不过。”

郑奎想了想道:“若真的遇见了,那也躲不过去,只好一战。”耿洪君听完道:“好,那就依哥哥说的办。”

上官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叫道:“师父!师兄!”然后冲到殿前再次跪倒向上叩头。听到这一声喊,铁山居士与万威望都回过身来,向下看着。

上官鼎在这次轻轻的被抚摸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母性的温暖。

铁山居士来到郑氏兄弟面前道:“二位少侠,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开始修习流剑门的剑术,固然对此剑法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但有句话不知我今天应不应该讲。”

铁山居士道:“什么传闻?”上官千夜每日里都把心思放在习武上,但师兄带回消息时他也会静静地听着,这表示着对师兄的一种尊重。

万威望道:“师父,您可曾收到徒儿给你的信,还有信中的暗器?”铁山居士道:“我收到了,没想到那个杨本末如此狠毒,一再对我的弟子痛下杀手。”

上官千夜道:“是啊,我们现在在哪?鼎儿现在怎么样了?”

万威望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也带着两个师弟回首山见师父,想必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师父也会有话对他们说。”

宋婉莹听完哭着说:“谢谢千夜哥哥对我的一片情义,我不会忘记的。可惜在不久前我还在幻想着我们成亲时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耿洪君也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又是哪一路的仇家,日后见到,我一定不会留情。”哥两个边说着边回到了客栈。

上官鼎紧握着盘古笑对舍念说道:“大师,杀害我们父母的仇人就在对面,请您帮我们杀了那两个狗贼!”

郑奎道:“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也只有等待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到武技,我们三兄弟和上官兄弟相差甚远,我们上去也是帮倒忙。”

郑彪也说:“是啊三弟,我们又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再说那个人又故弄玄虚,你不去也罢。”

那个人道:“好大的口气,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使劈挂掌的就行了!”说罢脚下一串步,就冲到了李岁荣的近前,左掌在李荣面前一晃,接着右掌直奔李岁荣的心窝。

他高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各位初出江湖的兄弟们!我叫上官千夜,刚刚杀的这个人,乃是因家仇旧恨,与各位无关,若再有上台比试者,定不会像这样痛下绝情。若有哪位兄弟觉得我上官千夜不够份量,现在就可以上台来与我过几招。”

钟振山怒道:“我们的死伤关你何事!”

不多时,只见远远的来了一群人,足足有百十来个。大家都前呼后拥的簇拥着一个人,那个人身材魁梧面目狰狞,四十出头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一杆金枪。

上官千夜道:“鼎儿,你又想干什么?”

上官鼎飞身跳起,躲过了这一鞭,还不等上官鼎落地,周健春手腕用力,那条鞭又反方向回击,直挂上官鼎双脚。

又是十几个回合,周健春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把一条钢鞭舞动如飞,在胸前围成一个个盘旋着螺旋的圈,上官千夜被逼在外面。其实这个时候上官千夜与周健春二人都很着急,但说到打斗经验,上官千夜明显不如周健春。

宋婉莹道:“鼎儿你说。”

丁入木又收回了剑道:“我师父说我功夫太高,恐我一出手就要死人,所以不让我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让我来了。”

郑彪道:“就是,就是。”

上官千夜听见他的话也没理他。

这时杨本末正看着老和尚,那老和尚口中高声念着佛号道:“阿弥陀佛!杨至尊,怎么,不识得贫僧了吗?”

随之而来的就是韩忠远的一声惨叫。韩宝帝大惊,回头一看,原来韩忠远被耿洪君一脚踢到小腹上,刀已丢在一旁,仰面摔倒在地上。

郑奎又接着说道:“我的这位兄弟叫耿洪君,乃是前巨剑门门长耿忠魁的后人。”

这话一说,四人纷纷赞同。于是,五人就在室内结拜,郑奎年纪最大,为长,然后是郑彪为次,上官千夜居第三,耿洪君小千夜两岁居为第四,上官鼎年纪最小,居第五。

郑家兄弟听完同时把酒杯放下互看了一眼,然后郑奎问道:“可是前任武林盟主?”

上官兄弟继续向着嵩山的方向走。这一日途经一山,那山像一把利剑一样矗立着,整体稍向北倾斜,甚是陡峭,少有树木丛草,四壁林立,石光若镜。在山下立一石碑,上书:

转眼间一百个回合过去了,顶在最前面的万威望实在是扛不住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对上官鼎喊道:“逃啊!”他这一喊,刀法中就显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空隙,而这么一点点的破绽马上就被杨本末抓住了。

上官千夜实在是不想打,所以忙再次施礼道:“老前辈,之前的事是我们做得有些过份,日后待我兄弟二人办完事后,必来再向您当面请罪,到时任凭老前辈处置。”

第二日,把所有的后事处理完毕之后,上官兄弟向众位头领辞行。众人本意是想让这兄弟二人留下,做东赢山的大王,但二人拒绝了。当初的二寨主接任了大王一职。

而东赢山众人各个都怒目而视,一语未发,随着汪世平一起停住了脚步,与栗春秋对视着。栗春秋一看这架势有些不对,也收起了笑容道:“老哥哥,这是何意?”

随后对上官兄弟道:“这九宫山离我们东赢山不过数十里之遥,那里的大寨主名叫栗春秋,若遇见什么大买卖不好拿下时,定当前来拜山求援,之后我们二一添作五,想必这次又是有什么好买卖了吧?”正说着,九宫山二当家已经进了大殿,后面数十名小喽啰抬着酒肉等物。

上官千夜说道:“说来话长,我与那位妹子已失散多年了。”汪世平急问:“为何呀?”千夜道:“当年我兄弟二人与那位妹子居住同一庄上,那年我们刚满十岁,突然庄里来了两个恶人,不仅杀了我们的家人,还抢走了我的妹妹,若不是我们的大师兄万威望及时赶到,我们兄弟今日也难与汪大王相会了。”

又是二十回合过去,张莫年已是汗流满面,气喘嘘嘘。上官千夜看到后猛砍数刀将张莫年逼退,然后自己倒纵出十数步道:“张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晚辈领教了。”说罢便要收刀走人。

上官千夜见人家和自己说话,忙起身回道:“正是。”张弓长道:“哦,看得出你包里装的是家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们哥几个开开眼。”

一晃五年过去了,七目残龙上早已镶满再卸掉,再镶满再卸掉,再镶满再卸掉了七颗赤钢珠。而上官千夜的刀法也越加熟练,每日里上官千夜除了做寺内的杂活外与夜晚休息外,无时不在练习那套焰龙怒。

而大师兄万威望却忙个不停,每日里都要去城内好几次,每一次回来都抱回来一只又肥又大的猫,可每一次师父都好像很是不满意。上官千夜越想越奇,但也不敢问为什么,而上官鼎还是每天都在玩自己的游戏,从不管别人在做些什么。终于有一天,万威望不知从哪又抱来了一只猫,那只猫很壮,性子很烈,铁山居士看后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者道:“看来常九仁是想要做剑派的至尊了,哎,就算是至尊又有何用?心术不正,剑术焉能飞升。想当日……”“万大侠!”老者正待说下去,上官千夜忽然喊了这么一声,把在场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