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过神来,上官千夜又是一刀劈下,在慌乱之中,狼有为转身跳出两丈有余,解除了自己被偷袭的劣势,然后回身与上官千夜展开了对攻。

郑奎继续道:“你能够遇到鼎儿,那是你的造化,同样也是巨剑门的造化。就算你今年不去打擂又如何?再回去苦练几年,等功夫到家了,时机成熟了再来有何不可?”

郑奎道:“午时就要过去了,我们还是赶往擂台吧,可不要错过了这个观看的机会。”大家听完,便站起了身,付完账就往擂台处走去。

乐洪亮一看到如此场面,真的是有些发狂了,举剑便冲向上官千夜,口中道:“一对奸夫淫妇,今天你们谁也活不成!”

于是剑招加紧。钟振山也看得明白,这个人来者不善,再想像刚刚那样用巧招胜他只怕不易。五十个回合过去了,二人的体力都明显的在下降。

上官千夜道:“哦?二哥还会作诗?那快说来听听。”

特别是上官鼎,由于他的反应能力强于他人,所以在不经心之中,就已经又学到了巨剑门与流剑门两家的剑术。在他的眼里,巨剑门以气助力,气推剑走,剑随气行,两者合二为一,威力巨大。

周健春听完脸上一红,接着哈哈一笑道:“好,我们不必再说,少侠请动手便是。”

周健春道:“有啊!当然有!你若能胜过我手中的钢鞭,我今日便破例允许你们欠下这个帐。不过来新人擂的这位少侠你可要想好了,我手中的鞭子,可不会因为你是新人而为你留什么情面,若真是伤到了你,我可概不负责!”

上官鼎听他这么一问,就从身上解下了包袱,然后取出太阿剑。耿洪君看罢,眼泪流了出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上官鼎道:“原来是你师父让你带着两个徒侄下山参加新人擂,然后又秘密告诉你见了耿洪君就抢剑回去,不必再参加什么新人擂了。”

上官千夜道:“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便一直向前走,后来走得太远了,才放弃不找了。所以耽误了时间。”

上官千夜道:“听什么?人家谈的一定是私事,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才来这么僻静的地方,我们还是找到适合的地点,好把他们几个人找来练功。”

杨本末还未听完,抬起手来便给了韩宝帝一个响亮的声光,打得韩宝帝翻身栽倒,再起身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带有两颗牙齿。

这时耿洪君又压不住自己的焦急心情,对郑奎道:“大哥,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谁不知道这里是贼窝,这里要是没有还哪里能有?”

刚一进村口,便有两个汉子迎过来道:“几位来我们柳西村何事啊?”

郑奎忙过来拉住道:“耿兄弟且慢,刚刚我们如此,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在此相会,虽彼此了解不深,但道同且志合,便是兄弟,若不嫌弃请坐下来,与我们四兄弟共饮几杯,不知意下如何?”

屋内那个人道:“二位不必客气,我兄弟二人来自流剑门,我叫郑奎,领你们二位进来的是我的师弟,也是我的同胞兄弟,叫郑彪。我们同为初出江湖的同道人,住在一起大家也有个照应。”

万威望与上官鼎正在休息,一听上官千夜叫他,二人就都来到近前,当上官鼎看到这枚暗器时,也很是不解。

杨本末见三人被自己这一刀分开,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挥动龙鳞宝刀直奔万威望。杨本末深知,论武林阅历,两个小的远不及万威望,若能先杀了他,其余的两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围拢过来,扶着他站起身。大家都离上官鼎远远地,就像见了鬼魂一般。上官千夜暗笑了一下,因为只有他知道,刚刚在刘老虎要踢到鼎儿的一霎那,上官鼎身体移动躲开了,当刘老虎飞出去后,上官鼎又站回了原地,由于速度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山众,有的扶着伤者,有的拿着伤者的兵器,总之是得胜归来,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

上官千夜见状后上前道:“叔叔,你不必为难,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上官氏的家恨,和众位无关。大家肯帮我们是人情,有所顾虑也是本份。不管大家去与不去,我们都感恩戴德。”

上官鼎道:“这有何难。”说着伸手从上官千夜的夜袋里摸出一枚铜钱,然后拿出盘古笑,轻轻地在上面刻上了上官千夜的名字。

不多时,外面走进了一位老夫人,后面跟着一位十岁的姑娘。上官鼎一见后面那位姑娘就把嘴送到上官千夜耳边说:“哥哥,这位姐姐长得很漂亮嘛。”

兄弟二人抬头看,见前面一匹马上跳下一人,身后背着一对双刀,年纪在五十左右岁,长相虽不算凶恶,但满脸怒气。那人上下打量了两兄弟一会,然后回身对随从人道:“他们就是断我儿子手的人?”

上官千夜这一日行至一镇,名为秀林镇。这个镇子很大,街面上各样的店铺齐全,叫卖叫买的很热闹。

而上官鼎这两年的进步却是相当的大,最开始铁山居士让他与那只猫面对面的坐着,在猫面前放一枚鱼丸,让官鼎和猫抢。

老者道:“还可以?那好,你再看。”说着刀术更快,在老者的身前身后显出数道刀墙,不仅上官千夜看得呆如木鸡,就连万威望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就这样,上官千夜听了那位老人的话,带着上官鼎前往老人所指的山。其实上官千夜来到宁远州已经有些时日了,这座山他也是知道的。

孙进听罢道:“纵然如万大侠所说,我也要带他二人回去,调查清楚后交给掌门处置,在此我也不能轻信万大侠的一面之词。”

上官妙手气得将桌子啪的一拍,起身怒道:“好你们两个狂徒,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百官庄哪一个是好欺负的,快给我滚。”

梅飞燕又说:“千夜哥哥,他是骗人的,刚刚打完之后,我都看见他的胳膊红了,他还背过身去揉呢。”上官千夜说:“他的胳膊硬是硬,但他也是人,当然也会痛了,要是换了别人,胳膊就断了。”

而上官妙手与孙夫人高兴得更是睡意全无,孙夫人也顾不得身体虚弱,坐起身抱着孩子,然后再看看上官妙手,开口道:“我们的儿子,是庄上十年来第一个男孩儿,要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给他。”

而只有舍念自己知道,常九仁的这招冲日剑乃是剑法中的绝学,若是抬头看去,便见到数百剑锋直下,如一个大蒲团,再快的眼力也分不清剑的虚实真伪,只有用耳朵去听,方可辨认出剑落下来的位置,所以他才会把头低下,这样一来,耳朵就离上面的剑锋更近了。

再看舍念只是伸出二指来,在剑团中准确的找到剑身并轻轻地把剑身夹住,然后再轻轻地翻转了一下手腕,在一瞬间便把常九仁手中的宝剑扭弯。

常九仁的宝剑正向前递出,忽然见到剑尖竟然神奇地对着自己的方向。

身入武林以来,江湖上成名的侠士、各派的派主,常九仁不知会斗过多少,但像今日这样,对手在一招之内便用二指折曲了自己宝剑的,破解掉自己剑法中的绝学,还是头一次遇见。

这一下,不仅把常九仁震住了,同时就连观战的曹让师徒三人和万威望兄弟三人也都看得呆了。

一向自命不凡的常九仁看罢,收了招式,把一把弯成月牙形的剑也扔在地上,一抱拳道:“好厉害的达摩指,在下甘拜下风!”说着,从身上解下太阿剑,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舍念面前。舍念笑呵呵的把剑接了过来。

常九仁道:“敢问禅师,要如何处置我们?”

舍念道:“老僧说过,今日是来劝架的,不是来生事的。你们想伤害他们我自然会阻止,而他们想伤害你们,也是万难。你们快些离去吧。”

常九仁等四人一抱拳道:“多谢禅师。”说完都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转身跳出了院外。

上官兄弟一见提着兵器追了来,舍念也不回头,张开双臂,两个宽大的僧袖往后一挥,一股强劲的狂风吹来,上官兄弟免强在风中站稳。再睁眼看时,常九仁四人早已不知去向。

上官鼎走上前来道:“大师,你为何要放那恶人离去?”

舍念道:“恶人善人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他们虽恶,但也总会有向善的一天,佛门广大,岂能容不下一两个恶人。”

万威望道:“大师说得极是,多谢您今日出手相救。”

舍念道:“忠义侠不必多礼,还是去快些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吧。”说着把太阿剑递给了万威望,然后头也不回的慢步走出了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