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然从后面的人堆里挤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来到上官千夜面前道:“敢问这位可是上官千夜少侠?”

郑奎一笑道:“是啊五弟,你要听师父的话。再者说,你这么快的身法,若今天下午就上台,那接下来的几天里,等我们上去的时候,还有谁会再关注呢?”

上官鼎急忙拦住道:“宋姐姐,不必担心,相信我哥哥,他能行。”

高首道:“呸,好个不要脸的东西,武功不算高,阴谋诡计倒是不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在我身上如何施展你的诡计!”说着当胸一剑刺来。

郑彪道:“我怎么就不会作诗,我也是识字的。”然后想了半天,四兄弟就躺在那静静的等着。

郑奎用手摸了摸上官鼎的头道:“我五弟小小年纪,便有了一代宗师的风范!”说完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上官鼎从腰间取出盘古笑拿在手中道:“老侠,刀枪无眼,若我今日真能侥幸胜了老侠一招半式,不知到时您是否会信守诺言让我们带着药离开呢?”

上官千夜又继续说道:“周老侠,虽然我们身上的钱不够,但我们也不是不讲信誉的人,我们一定会把钱送还给你的。”

耿洪君感激得点了点头,郑奎又问道:“你二哥呢?”

丁入木道:“我奉师之命下山参加新人擂,我的两个徒侄随我一同前来。我今日有些私事,所以先行一步,并没有告诉他们。”

郑奎道:“哦?千夜兄弟,有这么好的事?”

这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但由于树木茂盛,山地崎岖不平,却仍是很难找到合适的空地。二人只好不断的扩大着找寻的范围。

韩宝帝站在那,半边脸肿得高高的,但仍是挡在杨本末面前道:“至尊,这里毕竟是我的院子,若你想杀他们,那就必须得先杀了我。不然,小人誓死也不会让您出手的。”

郑奎走过来道:“多谢老侠相助,今日在您府上讨饶半日,有劳老侠了。若日后有了什么消息,还望老侠派人前往嵩山脚下客栈之中告知我们一声,我们感激不尽。”

其中一个道:“哦,是这样啊,那你随我来吧。”

郑奎右手提剑,左手向后一摆,示意大家都退到桌子后面。然后说道:“鼎儿,打开包袱。”

郑奎听完道:“兄弟说得哪里话,金钱如粪土,情谊值千金,房钱我们兄弟早就付过了,你不必再提。”然后又对郑彪道:“去找店家要些酒菜,我们兄弟喝上几杯。”

二人正在交谈,上官千夜却把目光移到了刚刚打斗之时,从树林中飞出的数枚暗器上,当他看清时,更是吃惊非小,原来落在地上的不是它物,正是要了汪月茹姑娘性命的七瓣毒花。

万威望面前立时呈现出数百刀尖向自己刺来的场面,实在看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无奈之下万威望只得将自己手中的刀像风车一样轮了起来,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轮盘。

上官千夜回头对上官鼎说:“走,我们他师父到底是哪一位。”

忙高声喊道:“夫人,月茹,爹回来了,少侠都回来了。”连喊了数声无人回答,老爷子边喊边飞似的冲进正殿。刚一进去,便啊的一声晕倒在地。

上官千夜这时站起身道:“多谢叔叔夸奖,如今我兄弟已知道了郎贝二贼的去处,灭门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我们扣了他们的人,若长时间不回去,我恐贼人生疑,所以我二人这就动身向九宫山去。”

等他走后,上官千夜道:“鼎儿,你本知我并不想应下这件事的,我的心中一直挂牵着梅飞燕,可你为何要极力应下这门亲事?”

老者道:“老朽姓汪名世平,是这小寨之主。早些年我在行走江湖之时,途遇西域二怪,我被迫与之交手,当时若不是铁山老盟主出手相救,我早亡命多时了。哎,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真想他呀。”说罢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二位看我真是老了,怎么能在门外待客呢,来来来,快里面请,我们边吃边喝边聊。”说着就把二人请进了大殿之内。

上官千夜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张大侠,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原本就是个过路之人……”接着就把如何被张弓长等人为难一事说了一遍。

上官千夜听完一时无语,上官鼎追问:“难道哥哥还不带我下山吗?”上官千夜道:“鼎儿,师父他老人家传我们武艺,教导我们成人,他老人家的话我们怎能不听?我岂敢未下山就违背师命,私自带你下山呢?你不要着急,过些天我会回来接你。”上官鼎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

半年过后,上官鼎坐在猫的对面时,已经可以很随意的抢到鱼丸了。就在他自己也感觉这样练下去已经无味时,铁山居士让他站起身,然后退后一步,再冲过去抢。

上官鼎说:“刚刚他一刀砍下,然后一转身的时候明显就慢了好多,别人一剑就能扎到他了。”老者惊呼道:“哦?”然后又对万威望道:“你再练个招式让鼎儿看看。”万威望再次舞动钢刀,刚练两个招式,上官鼎又喊停,然后说:“刚刚他一刀递出,收刀时太慢了,别人用脚都能把刀踩到。”

二人来到山脚下,由于夜已深无法寻路,无奈只得在一松树下面睡了一晚。次日,天刚放亮,小哥俩便上山寻寺,终于在午时,找到了一座寺院,上官千夜定睛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朝阳寺三个大字。

那人听完哈哈一笑道:“我乃是傲剑门门长常九仁座下右护法孙进。刚刚万大侠追赶的便是我的两个徒侄,郎有为和贝志坚。”万威望道:“哦,原来是孙护法,久仰,久仰。”

上官妙手忍无可忍冲上前去,照着刀疤的脸上就是一拳。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就觉得脖子上一凉,接着翻身栽倒。原来是独眼手起剑落将上官妙手人头摘下。

上官千夜不住的点着头。周通大笑着转过身去说道:“迪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练功?”上官迪答了声是,又拾起木棒开始练功。周通也借着这一转身的时机,伸出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臂。

夫人看着怀中的孩子,口中说道:“上官千夜?不错的名字。那好,我们的儿子就叫上官千夜吧。”上官妙手看夫人如此高兴,便又冲出了屋门,夫人忙叫道:“官人,你又去哪?”

曹让喝道:“废物!你不行,我就行吗?”观战的几个人听完,都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笑出声来。

曹让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太对,于是又道:“平时让你好好练功,你就是不听,今天看你师父我怎么胜他!”话虽这样说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在后退。

常九仁听完他们师徒的对话,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身道:“曹让,你身为我傲剑门中的左护法,还战不过一个未断奶的孩子吗?”说着就下了台阶往前走。

郑奎等四个人一见急忙手握兵刃过来挡住,将常九仁围在当中。

常九仁身法特别快,右手拿着宝剑,剑鞘都没脱,一晃身就到了宋婉莹面前,用剑鞘的尖部点了一下宋婉莹的右臂。宋婉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单刀脱手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常九仁道:“你在我门中习剑多年,今日却用单刀与门长对峙,我念你是一女流,今日在众人面前给你留些颜面,等我收拾了这些人再处置你!”

郑奎等三兄弟明知自己不是常九仁对手,但在这个时候怕是没用了,能多为万威望他们三个人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于是三个人各挥手中剑冲了上来。

常九仁见他们兄弟身形一动,便收起了自己的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三个人的招式,紧接着伸双手分别抓住了郑氏兄弟的喉咙,而郑氏兄弟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常九仁把二人提在手中,像扔小鸡一样的扔了出去,郑奎和郑彪就觉得自己在空中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到了墙上,顿时不省人事。

耿洪君的剑刚刚递出,就见到两个哥哥被摔到了墙上。再回头一看,常九仁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鼻子离剑尖不过一寸。这时耿洪君手中的巨剑也抖了起来。

常九仁道:“孩子,若不是因为你手中的这把太阿,我的木儿也不会被劈死!你自己乖乖地把剑放下,我便留你个全尸!若不然,我今天活剐了你!”

耿洪君听完头发尖都麻了,但还是挺着腰杆道:“我耿洪君岂是畏刀避箭之辈!我们兄弟死在一处,做鬼也落得个快活!”说罢,一剑击了过去。耿洪君眼看巨剑就要碰到常九仁的鼻子了,忽然常九仁一闪身就来到了他的身侧。

常九仁举起右手一叨耿洪君的腕子,耿洪君再也拿不住巨剑,眼看着太阿从自己的手中滑落,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常九仁轻轻地接住了太阿,然后也没看耿洪君,背对着他抬起左手便狠狠地抽了耿洪君一个大嘴巴。

只这一下,就打得耿洪君在空中翻了数周,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立时晕了过去,嘴角不住地流着血。

万威望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就知道今天兄弟几个人都要丧命于此,虽然现在三个人有两个占着上风,一个打了个平手。但想解决战斗,都至少还需要数十个回合。而常九仁若一插手,则胜负立分。

情急之中万威望喊道:“鼎儿,你快走!别再管我们了,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

上官鼎道:“师兄,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我哪也不去!”

万威望道:“我们几个人只有你可以逃脱,回去找师父来,为我们报仇!”

上官千夜也喊着:“鼎儿,听师兄的话,你若不走,没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快回首山找师父!”

上官鼎边打边说:“哥哥,我说过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道:“鼎儿,哥哥死了,但还有你有,我们被逐出的百官庄的上官血脉还可以延续,若是你也亡命在此,到时谁还能给我们报仇!那哥还有什么希望!你快走!”

上官鼎听完大哭着道:“哥!师兄!宋姐姐!那我走了!”说着转身逃离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