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挑,房子易冷笑着说道:“海县令是来讽刺本督主没有将犯案之人绳之以法吗?提醒我无能吗?”

“可是你的管家告诉我是你下的命令,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你非得要我死,你可以退婚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向着周围看了看,凑近周员外耳边说道:“老弟啊,看在你我的交情上,老哥就给你透漏一二,这公公啊……”

“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看这些人吃瘪,他心中虽喜,但也怕这些人一下自己灰了心,从此打消这个念头,那他可就没有赚头了。

“算了,算了,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段二爷困了,要去睡觉了。”接着就是呵欠连连,看老二这个样子,兄弟三人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每次惹祸有他,一旦遇事,操心的却是他们三人。

挨了一巴掌,驿丞不敢发怒,在海宁,海全德就是土皇帝,没人奈何的了他,忍着疼痛说道:“大人,下官不敢欺瞒,他就是东厂公公。”

“大胆奴才,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

“妖女既然饥不择食,一定是受了伤,才会冒险猎食疗伤。”

童虎起身,却是没有去找房子易,而是径直走到圆慧面前。收敛一身的凶性,低眉顺眼地说道:“见过圆慧大师,多谢大师昨日仗义执言。”

“大侠,救我。”

这一鞭并没有就此停住,扫过那个人头顶,孟蛟的手腕一抖,鞭子朝着旁边另一个人的脸上甩去。

眼看就要撞到那伙计了,只见那伙计不躲反进,一把抓住缰绳一拉,就将马拦住了。马刚停下,房子易就赶快下马对着伙计说道:“对不住,差点冲撞了你。”

陆索欲忌惮地看了媚姑一眼,忌惮地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这样的‘毒寡妇’,我可不敢消受。”

屋子里,床上,司徒雪气息平稳。房子易不懂医理,着急却也束手无策,看到九王爷等人回来了,急忙询问道:“你们谁懂医术?”

房顶上,路索欲看着发生的一幕说道:“这个骚狐狸果然厉害,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的了她的魅惑。”

饭桌上,左刀客看着段二爷说道:“老二你也该改改你这烂脾气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已经过了逞强的时候了。”

“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啊。”说话间带着幽怨。

房子易走后,朱载垕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眼睛变得朦胧了,也慢慢地醉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飞镖,九王爷身边的一个护卫冷笑着说道:“东厂三档头赵无谓,果然是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人。”

指着桌宴上的菜肴,朱载垕笑着说道:“御弟啊,这说起吃的,皇兄我可比不上你,来尝尝看御膳房的手艺有没有见长?”

鬼寨这边只有数百人在战斗,其他抬棺之人都是雇来的脚夫,并没有战斗力,但即便是如此,也让敌方为首之人头疼了,看着自己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恐拖下去时间长了,再生事端,开始下令自己人后退。

看司徒雪慌乱的样子,司徒倩已经明白了妹妹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酸楚楚的。

房子易未置一词,离开了这个地方。王禹坎坷地跟着房子易,他不知道房子易会怎么惩罚他?

看着房子易那阴冷的笑容,伍定远挣扎着说道:“别,求你了,求你放过眉儿,这一切让我来偿还吧。”

淡淡地看了前面的人,房子易冷冷地说道:“今天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束手就擒,或还有一条生路,要么就向他一样,你们自己选择。”

第二天的早朝,东厂一早就埋伏在太和殿周围,今天上朝的官员比平日多了很多,朱载垕专门下诏,凡是京城官员必须到场。

看着房子易说道:“子易啊,这是朕第一次让你办事,你可要尽心啊。”

司徒倩狠狠瞪了房子易一眼,她不知道这个大太监到底做了什么?让妹妹这么向着她。心下一惊,难道是……不过回念一想,也就放心了,就是这个死太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罢了,看向房子易的目光,鄙夷之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两人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朝臣,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只有赶紧为自己争取利益,为了抢先上前,二人竟然开始彼此拉扯,一反刚刚退缩的样子。

他们的心思房子易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适逢朱邰谋反,借题发挥,想彻底将东厂铲除,绝了后患。

这是房子易的软肋,徐阶老奸巨猾,抓住此处就是不撒手,僵持之下,房子易看了一眼站在徐阶旁边的张居正。

几番争斗下来,朱邰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一个人,气息开始逐渐不稳,虽然依旧凶悍,但已经是强弓之末。

或许,或许换一个命运,朱蛛可能是那家女人质朴的汉子,只是,只是这大概是宿命吧,屈服在命运的束缚之下,将自己的心灵装在扭曲的躯壳里,避免被自己,被这世俗的眼光灼伤,逃避那每时每刻的煎熬。

看着房子易,狂刀老人一手搭在房子易的脉搏之上,嘴里连连说出三个‘怪’字,他实在想不通年纪轻轻的房子易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但眼下不是细究之时,狂刀按下心中的好奇,对着司徒雪说道:“姑娘不要担心,这小子命大,无碍。”

此时朱载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三魂七魄早已出窍,身体软倒在地,只留司徒雪挡在那里,房子易倒是不在乎朱载垕的死活,只是看到司徒雪危在旦夕,心中莫名一紧,大概是怜惜一朵空谷幽兰还未开发,竟要凋谢于此。

“哈哈,朱载垕啊,你以为我是傻瓜了,今天我朱邰要么权倾天下坐上龙椅,要么就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司徒雪的异样,赵灵影心中笑道:“死丫头,还不承认。”

“哈哈,笑话,朱棣老贼犯上作乱逼走圣上,让我们一直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我绝对不会放弃,朱载垕身体里的是太祖的血脉,难道我的就不是吗?”

“信不信由你,江山是你朱家的,不是我房家的,我无所谓。”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急,房子易赶紧出去,刚正好衣服,就见大批的侍卫跑了过来,一个百户对着房子易问道:“公公,请禀告娘娘宫里来了刺客,属下奉命查看。”

“好了,你下去吧。”

高拱也学精了,他不知道房子易下句要说什么,也就没敢接下去,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是一个老狐狸,旁边一个高拱的门生以为逮着了机会,上前说道:“哼,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字是出自吾师高大人。”

几个东厂密探连同波斯人,脚下发力跳起来,“轰”的一声将房顶拍碎,顺着房子易的方向追去。

看着眼前已经清醒了的王禹,房子易笑着说道:“王禹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自己的老婆在这里养你女人,你说将军府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样啊,恭喜公公,不知道公公贵姓啊。”

方子易很矛盾,那天看到冷无情的出现,他感到慌张,他怕冷无情抢走了她,但现在面对公主他又失去了勇气。

看到房子易答非所问,张居正有点怒了,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看你不像是一般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