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

知晚很无语,这是怎么赶的车,这技术真不是一般的高,这路虽然不够宽敞,但是两辆马车小心点还是能过去的,怎么就撞了树呢?

护卫回道,“皇上前些时候许诺送颗大东珠给乐容郡主,一颗给风月公主,皇上说了,三天之内见不到大东珠,他会送郡王爷去南阳郡。”

知晚忙过来接尘儿,夸赞道,“还是尘儿懂事,懂的待客之道,人家深夜光临,咱得送点礼才能聊表心意啊!”

“你家姑娘命薄之时已过,将来只有贵不可言,姑娘济世救人,行善道,多福报。”

今天是初三,还有九天,知晚就该出嫁了,冷风这么说不是提醒知晚,是提醒他家郡王爷,再不赶紧下手,就没机会了,王爷就算再疼他,准他抢人家新娘,但绝对不会允许他去抢人家少夫人的!

“又是秦姑娘,她到底是何许人,这么厉害?”

“……那你快点吃,爷还等着呢。”

赵思安扶着赵和起来,赵和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嘴角都是血迹,正伸手抹着,“他抢了我给石荃娘买药的钱!”

知晚正在心里琢磨,就被叶归越吓了一跳,不由得气急,“又没摸你,你气什么?你要是看不过眼。就请出去,别耽误我!”

知晚福了福身子,转身出门,茯苓跟在知晚后面走着,忽然想到什么,忙道,“奴婢想起来了,那画轴上的衣服姑娘也有一套!”

“大越朝第一村姑,”八宝憋着嗓子道,“少爷,她是夫人特地找来给你瞧病的,咱们回屋给她搭脉吧?”

看着知晚带着茯苓去的方向,柳月岚就知道知晚去做什么。推攘了容清岚一下,笑道,“咱们大越朝第一村姑可了不得了,替人治病要千两黄金呢,你大哥不正好在那方向吗,正好带她去瞧瞧呗?”

“说的是,不过这也只是越郡王一个,换了旁人,不还是要嫁的么,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越郡王那么喜欢姑娘转圈给他看,还摸人家的脸,说什么不是,他是在找人吗?”

茯苓嗓子一哏,望着知晚,有些担心知晚生她的气,其实茯苓来之前,姚妈妈再三叮嘱她不许知晚替贵夫人诊脉,第一村姑的名头已经够招摇的了,这要再传出名医的称号,想不进京都难了,最好是能吓的她们知难而退,或是当她家姑娘是虚有其名才好,总之,她家姑娘又不缺银子,整日替人治病太累人了!

茯苓上前一步拦住柏秀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茯苓先出去,等知晚下去后,赵思安才抱着摇摇篮下来,站在小院门口,知晚四下打量了下,小院也没那么偏僻,附近还住着不少人,还有人背着柴火来卖的,还有货郎挑着担子路过,见知晚望着他,忙问,“姑娘买瓜子炒货么?”

赵思平在一旁听得激动的眼眶都红了,赵老爷子也欣喜不已,忙道,“不急,不急,能治就好,都瘸了几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时日。”

茯苓这才破涕为笑,姚妈妈狠狠的剜了茯苓两眼,拽着她出去干活了,知晚吃了晚饭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洗漱一翻后就睡下了,累了一天,夜里连梦都没做一个。

石头怒,“说话真难听,我是做好事,好事你懂不懂!我娘说了,伍承哥和你小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这样没了,她于心不忍,再说了,我们只是帮着送个东西而已,你好意思跟那满嘴跑马车的媒婆似的,收好几两银子?”

赵冬梅默然,茯苓接口道,“你娘是命好,给人家做媳妇,她这样子要是在大户人家里做丫鬟婆子,敢偷吃菜,那是要剁掉双手的,罚她不吃饭,这已经不算是惩罚了,还有,我家小少爷喝的羊奶,她给煮成那样儿,这是要我家小少爷饿着吗?我家姑娘买羊回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小少爷小小姐吃饱吗,你娘那懒毛病不能惯,越惯越懒,我娘以前最会治这样的懒病了……。”

赵老爷子气的乐了,这一囫囵下来,不讲理的竟是他了,还五钱银子呢,赵老爷子摆摆手,“五钱就五钱,告诉你四哥,若是不够了,去找你三嫂拿。”

茯苓拍打自己的脸,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知道自家姑娘针玩的转,可那是绣花针啊,银针跟绣花针那能一样吗,茯苓忍不住问,“你真是我家姑娘吗?”

李氏握了下拳头,笑道,“你二哥都赞同了,我咋能不赞同呢,除非爹娘提分,否则咱绝对不提分家的事!”

等马车走远了,姚妈妈这才赶出来,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接过方氏要抱给知晚的孩子,压低声音问,“徐公公莫不是来给姑娘赐婚的吧?”

赵老爷子说走就走,王氏这下更急了,现在只是三百两归三房,将来可是一半的产业啊,忙道,“爹,我赞同您的提议,那三百两给三弟妹买铺子做生意。”

一刻钟后,李媒婆走了,赵春梅溜进来告诉赵思莲,“小姑,奶不同意把你嫁给伍家做媳妇。”

知晚在院子里散步,赵小草拿了菜叶用剪刀小心剪碎了喂鸡吃,听到正屋里说话,直着小身板,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大姐儿常说二婶儿的身子重的跟秤砣似的,最喜欢偷懒了,她怎么说自己勤快咧?”

李氏站在那里,忽然眼睛一亮,随即冷了下来,“娘,是三弟跟爹提了句,把地租给左邻右舍,要不是他,爹也不会这样做!”

这有了两千五百两银子,该怎么用得好好琢磨琢磨,赵老爷子从刘氏那里把银票全拿了过去,两千两银子拍在桌子上,“这两千两买地,一会儿思富你跟我去里正那里谈。”

赵思莲撅了下嘴,点点头,然后问及别的事,刘氏把白玉镯取下来收好,又对着铜镜看了看白玉簪,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姚妈妈戳着茯苓的脑门,“你少拿姑娘说事,这里是赵家,我们如今是寄人篱下,哪能当自己家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忍着点儿!”

赵思贵搬了一大袋子米进厨房,方氏便为难道,“咱们家好像没地方搁马车,一会儿把马车卸下来,把马牵回来吧,金宝,你和元宝去搁些草料回来。”

知晚扯了扯嘴角,轻点了下头,迈步就出去了,等姚妈妈把门关上,知晚难得小性子的趴在那门上往里看,知晚这举动像极了农家野小子,看的赵家兄弟个个睁大了眼睛,大家闺秀能做这样的事吗,那几个赵家小子嘴巴翘着,你把位置占着了,我们怎么听啊,便凑到知晚一旁,往里瞄,看不清楚,还把那才糊好的窗户纸给捅破了,可只能看到个背影。

这声姑娘让刘氏眉头扭了,就算是陪嫁的丫鬟,进了夫家门,也该跟着改口叫少夫人少奶奶的吧,怎么还叫姑娘呢,“你家姑爷呢?”

“你们也别担心,这郡王府还没建呢,这没建成之前,他还住在镇南王府里,他可是镇南王的儿子,将来还能住在咱历州不成?再者说了,镇南王领镇南大将军头衔,又是兵部尚书,越郡王还能缺兵权了?”

“啊?送寿礼送猪,这不是侮辱皇后吗,这都没事?”

知晚只觉得天雷滚滚,四十五度抬眸望天,难道思儿和尘儿的身世要成为不解之谜了?连最亲的姚妈妈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她一个半道来的哪里去找去,知晚很郁闷的问,“我就没说过一点儿关于他的事?”

知晚浑身一哆嗦,把银针拔了又给扎了下去,直接把男子给扎晕了,不管了,等一会儿拿了黄金,直接逃命吧!

方氏听暗卫说不找知晚,心里放宽了些,盯着摊铺下面的容清絮,心里替她担忧,却不知道怎么帮她,只好盯着知晚了,知晚往摊铺上一站,淡淡的扫了暗卫一眼,“不买糕点就站一旁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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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半天做不成一桩生意,方氏觉得价格贵了,可是知晚不同意降价,现在时辰还早,这会儿出门的都是居家过日子的,有闲钱买糕点的人不多,半天卖不出去很正常。

赵思莲绣着荷包,抬头回道,“孩子是她的,她肯定是做好了安排才走的,我和秀梅几个帮着照看,一会儿钱嫂也来。”

方氏要给知晚请大夫来,知晚心里暖洋洋的,拉着方氏的手阻止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遇上了,我哪能见死不救啊,当初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和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放心吧,我没中蛇毒,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大夫吗,我不是开玩笑的。”

山脚下就有不少,沿着上山的路,还有不少,石头带着几个小男孩往上走,知晚只好跟着了,在半山腰上,知晚见采了不少了,便道,“今儿就采这么多了,剩下的明天再采。”

刘氏气的脸都青了,只顾着气知晚,倒把她给忘记了,刘氏脱下鞋,朝着李氏就砸过去,嘴里更是骂声不断,李氏只能躲,不敢还手,挨了好几鞋耙子。

刘氏气的背过脸,愤岔道,“就她精贵了,往后我把她当成菩萨供着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