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超市采购了500斤大米,就是那种2块多一斤的散装米,还有各色糖果、糕点、香肠、腊肉啥的一大堆,都让超市人员帮忙抬上车,金杯车空间不小,也被塞得满满的了。

交易虽然完成了,后续还有一大堆过户手续什么的,但刘胖子拍了胸脯他派人搞定,到办手续的时候打电话通知吴为。至于厂房,现在就可以移交给他。

“咳咳。。。。”

“这样啊。。。”吴为还以为多大的事,原来是狗儿爹认为自己不懂行情,大大地吃亏了,怪不得刚才在赵总甲家一个劲冲自己打眼色呐,赵总甲的那张脸都笑烂了。不过,他们哪知道自己来自后世,这些东西在超市里也就花了不到三十块钱!这就是跨时代的差距啊,吴为更坚定了自己的倒爷大计!

将茅屋门掩上,吴为转身对狗儿爹问道:“大叔,您这村子有多少人家?”狗儿爹抬起泪眼,喃喃道:“本来有二十余家的,老天从去年六月旱到如今,这死的死逃的逃,不过还剩的十来户人家罢了。”

两人磕了头,站起身来,狗儿爹恭恭敬敬请吴为落座,其实就是刚刚那个木杌子,这也是屋内不多的几件家具之一,又张罗要给吴为奉茶。吴为忙道:“无须多礼,老叔请安坐,我初来贵地,尚有诸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他现在迫切想打探一下这儿的环境现状。

狗儿爹喃喃道:“你娘病了这么久,家里东西都当尽了。。。这老天从正月里旱到八月,滴雨也无,地里没收成,徭役租赋却半分不饶,村里已经有几家人都死绝了。。。再不下雨,俺们家早晚也是跟那几家一样罢了。。。大丫跟李癞子走了,那是她的命,好歹比跟俺们一起饿死强。。。”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语带哽咽。

“你把我的水弄撒了,须得赔我。”见吴为不是恶人,那少年壮着胆子囔道。

回过头来,光门就在身后,吴为试了一下,确认了自己可以自由穿进穿出,那边还是原来的房间,手表指针也在正常地走字,两边的时间流逝是同步的。关掉光门,移动个一米左右再打开,穿回去的地点还是刚才那个位置,一公分都不差,并没有如吴为猜测的那样另一边的出口也会移动一米,摸索了几次,他弄明白了,光门有记忆功能,不管在其中一边开启位置怎么变化,另一边始终保持着穿越光门前的位置不变,也就是说另一边连接的永远是本次穿越上一次的出发地。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吴为兴奋不已,这样一来,不管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走多远,都能马上回到刚刚出发前的地方,这样最大的后顾之忧也没有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最起码还有个退路。

吃过饭,吴为盘着腿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展开那幅画,仔细地端详起来,以前以为这画价值连城,被老爸藏得死死的,都没机会看过几眼,现在晓得不是真迹了,反而能以平常心态来欣赏这副画了。

三人正要前行,突见前面的粥棚出现了骚动,人群相互推搡起来,原来是粥桶快要空了。排在后面的人唯恐轮到自己时没有了,均拼命前挤,秩序登时大乱。吴为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不要乱,不要乱,大家都有的。”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长挑身材,鹅黄衫子的姑娘在人群前面努力劝导众灾民,周围有几个家丁模样十分精干的汉子也在维持秩序,阻止人群靠近那年轻姑娘。吴为眼睛一亮,只见她约摸十岁年纪,杏眼桃腮,眉淡鼻挺,肌肤胜雪,体态轻盈柔软,身量约摸有一米六七、八,竟是个难得的美女!

这时只听掌勺舀粥的汉子怒道:“你这小鬼,方才已领过粥,怎又前来?”后面的人群更是骚动,就见一个小孩被搡出了队列,那小孩约摸七八岁年纪,身材瘦小,被后面的人一搡,顿时跌了一跤,碗也摔破了,大哭起来,人群更是一片混乱。黄衫姑娘快步向那小孩走去,旁边家丁将众人隔开。只见她将小孩扶起来,温言安慰,又让人盛了碗粥给他。掌勺汉子见她如此,讪讪道:“这小鬼好生奸猾,方才已经领了两碗,还要再领,小姐心善,莫被他骗了。”那小孩抽泣道:“俺娘在那边的棚子中,病得起不来,俺是带给俺娘的。”黄衫姑娘点点头,在拥挤的人群中娉婷玉立,环顾四周的灾民,眼角有些红了,对身旁的家丁说道:“还有米吗?”旁边一个外貌粗豪的中年汉子面色凝重,道:“小姐,城中粮食已然告急,还要供应大军粮草,老爷遍偈城中士绅,方才募得这点粮食,实在是无粮可施啊。”他说话吞吞吐吐,实则城中粮确已不多,但说无粮可施也不尽然,多少还有些储备,但一是要供应军粮,二是灾民众多,一但周边灾民闻讯赶来,这点粮食更是杯水车薪。黄衫姑娘蹙眉道:“走,我们回城找爹去,这么多灾民怎能不管?一定有法子的。”说罢在众人卫护下登上路边一乘小车,径自去了。

吴为在旁听得清楚,心中一动,看来官府也不是无所作为,只是实在是有心无力而已。还有,那黄衫女子真是惊艳啊,就是在现代也是校花级别的了,而且还那么温柔善良,吴为感觉自己的心有点不淡定了。

只见粥很快施完,胥吏大声告知明日再来。众人即有未得不甘者,也无可奈何,各自散去,蜷缩在各自窝棚里,期望明日施粥能领上一碗,只是自己是否能掐到明日还未饿死那就是未定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