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那两台车,虽然都是二手的,车况一般,但好在操作都不难。以吴为那二把刀的技术摸索了一会居然也基本操作自如了,但只敢在院子里转转,最多开到附近的加油站加个油啥的。

“那宣德炉是天启仿的,虽是铜的,至多值得三五百文。那碗和瓷枕就是平常物件,也就值个一、二百文。而您给他的东西光那半斤青盐就值得五百文,那琉璃珠子小人虽不懂,但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用的物件,至少也值得。。。二三两银子,其他吃食都是好东西,他家断然不舍得自家吃,肯定是到县城里换成粗粮,至少能抵得一两银子,运气好遇到大户买家看中,能抵二三两银子。”

“咳咳。。。。”

吴为看到一家人这劫后余生,相亲相爱的情景,眼角也不禁发酸。转念想起这一路看到的惨况,不禁胸中一阵热血上涌,上天赐给自己这幅奇怪的画,让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是否就是让自己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些苦难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穿越过来救下大丫,这女孩肯定被活活煮来吃了,而狗儿全家人也不知道能活几日,无形中自己已经改变了这一家人的命运。

听到这儿,吴为噌地一下站起身来,道:“甚么回事?”狗儿哭道:“大丫是俺妹子。。。俺家交不上租,那天杀的李癞子就拉了她去。。。”

两人磕了头,站起身来,狗儿爹恭恭敬敬请吴为落座,其实就是刚刚那个木杌子,这也是屋内不多的几件家具之一,又张罗要给吴为奉茶。吴为忙道:“无须多礼,老叔请安坐,我初来贵地,尚有诸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他现在迫切想打探一下这儿的环境现状。

“俺爹俺娘还等我带水回去呢,我走了五里路才弄来这点水。。。”少年还在嘀咕,不防吴为欺近身来,将陶盂夺去,看了看里面的水,撇了撇嘴,道:“这样的水怎生喝得。”说罢将里面所剩不多的水撒得干干净净,瞬时被干裂滚烫的地面吸收得半点痕迹都无。

看了一下手表,2014年6月30日上午10时05分,吴为启动了光门,将画卷起放入背包侧边的拉链袋中收好,全副武装地走了进去!

画面左下角的印鉴十分扎眼,“枝隐庵主”四字鲜红欲滴,看上去像才盖上去不久,仿佛印泥还没有干透似的,专家主要就是根据这个款识断定这幅画是后仿的,理由就是这个印鉴太新,是现代的东西。

吴为压低声音道:“晚辈祖籍安塞,先祖举家迁至辽东,建奴反叛,攻陷辽阳城,家人都没于战乱,只有我因在外侥幸逃脱,辗转入关,得先父好友相助,先在开封暂住,今回安塞,愿在此祖宗之地入籍编户。不知老叔可识得人办得此事?”

这番话是他来前想好的说辞,其实破绽甚多,狗儿爹虽是一乡民,但也觉有些不尽不实,碍着吴为恩情,迟疑道:“相公是想在本地入籍?”

“正是,且我在辽东已得秀才功名,也欲在本地教谕处登录。”

“俺们村要属赵总甲见识最广,不如去问他有无门路?”

“甚好,一切都听老叔安排。”

二人去往赵总甲家,见了赵总甲,吴为又把刚才的说话复述一遍,狗儿爹在旁帮他圆话。赵总甲听了,与狗儿爹一样,也不甚相信,但他上次与吴为交易,所得颇丰,在县城换得粗粮三石有余,加上原先存粮,全家五口至少年底前不虞断粮了。因此对吴为颇为巴结,虽然疑心,也不说破。其实这时陕北天灾频仍,民乱四起,聚众打劫大户的比比皆是,社会秩序早已不比国初严密。况且辽东沦陷,国家对于南归辽人颇为优待,因原有档册多已不存,秀才功名只要受所在县学教谕简单考核,往府学学正报备一下即可。赵总甲知晓内情,一口答应下来。见他答应得痛快,吴为笑道:“一应费用均由小生承担,事成之后必再重谢!”说着上前塞入他袖中一锭银子,赵总甲一掂,足有1两有余,脸都笑烂了,嘴上说“这怎么好,这怎么好,会拿回去。”手却攥得死死的。

赵总甲既得了银子,甚是积极,立刻就要进城办事。吴为见天色已晚,推到明日,赵总甲强留吴为和狗儿爹用晚饭,吴为坚决不允,抽身飞快走了。特么不是哥们不亲民,实在是卫生条件太差,那招待的碗碟饭食都是黑糊糊的,赵总甲的3个儿女却吃得香甜无比,仿佛是山珍海味一般,看得吴为胃里一阵阵抽搐。

找个偏僻处,吴为穿回了现代,马上叫了份肯德基的宅急送,经过刚才那一幕只觉垃圾食品此时看起来也可爱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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