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屁放得如此荡气回肠,可以推断,放屁之人一定吨位庞大内力深厚,并且,这个屁一定忍了很久,一直逮不着机会放,突然间天降仙乐,屁主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此时不放,更待何时?屁主本想借着音乐的掩护,使一招借刀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屁放出来,嫁祸于阎狐臭和刘臭脚,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铃声恰如其时地中断,终使得他奸情败露。丫虽心知不妙,无奈武功未至化境,肛门旁的两块括约肌未能练到收放自如,只得任由此屁绵绵无绝期地走完它光辉灿烂的一生。

在鬼气森森的大厅里找到老胡他们,老胡点了两瓶洋酒,酒吧送了一个果盘、一盘牛肉干、一盘薯条,12瓶用以调酒的可口可乐。老胡斟了一杯酒递给我,我小啜了一口,问,这是什么酒?

陆良典:还有我,陛下杨晓云,人力资源中心内勤,因管考勤,是我们北升四杰极力拉拢的对象。此女性情豪放,人尽可夫,跟老胡简直是天造地设。老胡说曾在8楼的供电房里把丫就地正法,待考。

去到市区,在一个川菜馆吃火锅,四个人都情绪低落,他们三个刚出门时的那种雀跃之情也踪影全无。

骡子说,就怕在床上没把人家没伺候周到,一下床她就罚你款。

她一副官老爷吆喝奴才的口吻:那还不赶紧带路。

按说,我的顶头上司阎主任一出差,这层楼,就数我的官最大,然而面对这帮老家伙的目无圣上,我只能选择作个聋哑人。因为整个17楼,可能我的鼾声最大,刚才放拖把时发现我办公室的玻璃门有条细小的裂纹,不知是否我近来功力大增所致。

老胡他们朝我做了个鬼脸,合门而去。我不免有点受宠若惊,说,老了老了,不复当年之勇,要是放在以前,十瓶八瓶不在话下。

这两年来,我第一次笑了,笑得面容凄切,泪光闪闪。

主持人见机说,这个问题等稍后何市长想好了再回答。好,下面还有哪个记者要提问的?

我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磨叽,我一脚把爆牙胜踢翻,骡子立即上前堵住爆牙胜的缺口,我又是一脚踹在骡子的肩膀上,他瘦小的身子直飞了出去,这时老胡一个飞扑想要按住我,我侧身一闪,右肘横击过去,正中老胡下巴,老胡脖子一仰,嘴里吐出一条血线,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阎主任你放心。

我来自北京,叫路瑞,26岁,身长178,毕业于北京机电联合大学,所学专业为机电,大学期间睡觉、翘课、磕游戏、踢足球、谈恋爱,这么五毒俱全地混到毕业。北升四杰之淫贱大将军,《枪挑中国》之主笔。

老板听完,望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问,你叫什么。

不知为何,我发觉自己今天特别虚弱,貌似经期已到,定力尽失,以往所恪守的信条正在我心中温柔而缓慢地崩溃,只想随便找个女人,让她匍匐在我身下高声求饶。我想今晚如果还是没有进步,明天得去三婆庙烧烧香祈祈运,拜拜如来佛祖观世音了——我他妈都快成中华鳖精了。

看样子寡人今晚又要饮恨欢场了,我决定化悲痛为食欲,对几盘零食猛下毒手。我正把头埋在果盘里饕餮大食,吃得下巴脖子都汁水淋漓,爆牙胜不知好歹,猛地一拍我的肩膀,我以为他要跟我抢吃,愤怒地咬着硕大一块西瓜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大美女像只波斯猫一样轻盈优雅地从跟前走过,坐在刚刚离开的两个断臂那张桌子上。那俩断臂估计投奔怒海,殉情去了,我们也乐得耳根清净,免受啼哭之扰。

那女的长发垂肩,一双大号的黑超遮住了半张脸,身穿一件韩式黑色连衣短裙。那件裙子的设计令我们十分恼火,胸脯、臀部这两个关键部位用的是密实的厚料,肩膀、胳膊、后背等无关紧要的地方却一律是薄如蝉翼的透视装。根据此女走路晃动的形状,她那两个要害部位大有看头,绝非平板车间主任。

老胡见有情况出现,也不讨论瑜伽神功了,有如x射线般把那女的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然后得出结论:34d,18,32,我操,传说中的天使脸庞,魔鬼身材。

老胡语音一落,我们不禁发出轻微的惊呼。

也许数字太枯燥,非专业人士不容易理解,作为资深美女裁判,我来解释一下:34d的胸围,就是俗称的丰胸;18寸的腰围,就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里的细腰、仅可盈盈一握的黄蜂腰;32的臀围,就是浑圆如玉的琵琶腚。豪乳蜂腰琵琶腚,迷死少年馋死汉啊。

邻座的魔鬼之女落座坐定,点了一瓶白兰地,开始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对身边四头饿狼虎视眈眈的目光视而不见。我们见她只要了一个杯子,说明她单身一人,没有其他朋友,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