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俱往矣,因为今日的一时冲动,他亲手将这份感情摔得干净,摔得粉碎。其实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可他却无法不顾自己的尊严去爱一个人,他无法对她一再纵容!

皇甫晏阳不懂,为何南宫若翎对宁向天留情,对公孙燚留恋,可偏偏就是漠视自己,漠视自己对她的感情?!

毕竟采儿是宫女,她只能在这宫中生活,除了皇宫,她还有哪里能去呢?

两人没有做声,只是低下头,因为他们无言以对。

南宫若翎在心下不停责骂自己,她现在越来越讨厌自己了,为何自己总如不祥人一般四处带给周遭亲近之人厄运?!

“朕知道。”皇甫晏阳顿了顿,嘴角勾起一弧邪笑,冷声说道:“那又如何?”

“好啊!”南宫若翎兴奋地看着公孙燚,欢声说道:“难得燚哥哥不用我睡觉,实在太好了!”

“……莫非……莫非……”绛红眼底滑过一丝惊慌,如非堕崖者,如非寻医者,那就只可能是故意来到此处的人,而此人放下簪子于此,目的又是为何?

自公孙燚潜心研究治愈南宫若翎心病之药以来,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药屋里,而清晨的时间尤甚。而公孙燚现在竟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不免让她们心生疑惑。

但是,当他得知南宫若翎遇害时,他就知道他的计划要付诸东流,因为他不能再等了。为了她在后宫能安心生活,他必须替她除去这些荆棘,因为他知道,那个单纯善良的她不适合尔虞我诈的生活。

只是,她的笑、她亲切的叫唤,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公孙燚,而是她自我创造出来的幻觉,因为她的双瞳里根本没有公孙燚的样子,有的只是一片无尽的漆黑!

“燚……燚——”

“嘿嘿,哪有。”南宫若翎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柔声说道:“那个……绛红啊,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么?”

“噗哧——翎儿姑娘说笑了,哪有那么夸张。”绛红顿了顿,“姑娘笑起来也很美。”

南宫若翎脑中的问题接踵而至,她不懂为什么公孙燚要对她闪烁其词,为什么要对她隐瞒关于自己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事情。

公孙燚没有应答绛红,而眼里却掠过一丝失望。

“什么说笑了?”南宫若翎抬眼看向绛红,眼中的疑惑更添了几分。

南宫若翎独自躺在石床上,一脸苦闷地看着头顶上各色各样的奇岩怪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重回此地,赏谷中遍地的奇花异草,观日出日落。

“是,末将领命!”

可是,无论是人还是尸,他们都找不到。

“没有,这么迂腐的东西不适合我。”公孙燚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或者,你喊我……燚……燚哥哥吧?”

“是么。”公孙燚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若翎,眼里的冰冷缓和了许多。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若翎的身体微微颤抖,这种让她身体不自觉颤抖的恐惧,南宫若翎已经很久没尝过了。

绛红留在公孙燚身旁的理由很简单,一来是无家可归,二来是为了报恩。本该对男人绝望的她,却在与公孙燚相处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男子。

说罢,萧无双便把南宫若翎推下山崖。萧无双一直看着坠下崖中的南宫若翎,直至不再见到她的身影。

“晏月,你对我真好。”萧无双的话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可心里却冷如寒冰,甚至还有些厌恶。

“免礼。”南宫若翎柳眉微蹙,一脸疑惑,“柳御女与左宝林怎会在凝香宫?”

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是为什么?!

转眼间,几日的光阴便匆匆而过,明日便是皇甫晏阳前往泰山的日子。

“你的师兄是何许人也?”皇甫晏阳剑眉微蹙,他听南宫曜的语气,便知道此人定非寻常人。

南宫若翎撅嘴看向皇甫晏阳,她虽是被他责备,但却觉得有丝丝甜意。

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忽然发现,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她所承受的伤、承受的痛,似乎都是自己一手给予的。

昨夜采儿被皇甫晏阳的声音惊醒,得知南宫若翎再次昏迷不醒,心里担心得一宿未眠。由于皇甫晏阳亲自照料南宫若翎,从未传召宫奴,所以采儿直至今日送药的机会才能看到南宫若翎。

晏阳,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内疚!

南宫若翎抬头看向皇甫晏阳,而心思却不在此处,现在她的心思竟在房中檀香的香味上,因为她觉得香气变了,却变得更为好闻。百度搜索赢q币,

洛河不仅是洛城的卫城河,而且还是洛城唯一的水源。洛河水清甜如甘泉,且是皇甫国内的四主河之首,素有母河之称。

“唔……这里的花灯就这两个好看的,其他都不好看,我们走吧。!百度搜索赢q币”南宫若翎摇了摇头,欲打算与皇甫晏阳离开,却被掌灯人止住。

“呵呵,皇后怎可如此理直气壮地着与事实不符的话呢?”

“当然。酣月十五正是元宵,我们便在那日清晨出宫,闹完元宵再回宫中,如何?”

皇甫晏阳她是杀不了的,也下不了手。所以她只能杀南宫若翎,杀了这万罪的根源。

南宫若翎双眸里闪着耀眼的光芒,深深扎进萧无双的眼里,她以为这是南宫若翎炫耀的目光,这让萧无双心中的妒火燃得更烈。

“太后?”皇甫晏阳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左宗海,你是怎么知道太后有此意?”

当皇甫晏阳穿好龙袍,欲要离开之时,却听到南宫若翎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