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皇甫晏阳一脸复杂地看着南宫若翎,无奈说道:“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情谊?”

南宫若翎坐在妆台前,等着采儿往常的应声,却怎样也等不到那把清脆的声音。

“若翎……”皇甫晏阳将手中的钗子扔下,缓声说道:“只要你随我回宫,我就不计较这一切。”

南宫若翎着急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听到从谷外传来的阵阵巨响,听到头顶百鸟惊叫,她知道两人的比武已经开始了,而且还愈发激烈!

“解释?”公孙燚侧目看向南宫若翎,似是不解道:“为什么要解释?”

“今日绛红到集市交换东西,我让她换些蜜饯回来。”公孙燚顿了顿,“好吃么?”

此簪来得蹊跷,绛红直觉认为它与南宫若翎有关,所以不敢与公孙燚、南宫若翎道明,免得让他们会隐瞒自己什么。

“恩……”南宫若翎略带心虚地点了点头,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向绛红启齿她与公孙燚的往事。

为了她,他甘愿付出这一切。

那时候众人本想拾起地上的武器,却已太迟了。就在他们弯腰的刹那间,公孙燚已运功向他们挥去一道剑弧,将他们全部击倒,包括那名还未来得及从南宫若翎身上起来的广程天!

“我在这,我在这!”公孙燚心疼地握着南宫若翎的玉手,柔声说道:“现在好些了么,还会难受么?”

“恩,那就随姑娘喜欢。”绛红嫣然一笑,虽然很淡,但却充满暖意,足以让南宫若翎为之惊讶。

“承蒙翎儿姑娘不嫌弃,若姑娘喜欢,绛红亦是愿意。”绛红垂下双眸,心底滑过几许黯然。绛红从没想过,自己第一个朋友,竟是自己的情敌。

“你多心了。”公孙燚摇了摇头,“我走了。”

“为何不可?”公孙燚认真地看着南宫若翎,“我与她的事,你别管。”

她不过刚来数日,她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些?!

南宫若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你可以认为这是逃避,但你不能否认,这可能也是解决你问题的最好方法。”公孙燚闭上双目,眼里敛有一丝惆怅。他回想起自己避世的初衷,回想起自己双手染血的情景。对于公孙燚来说,这是一场噩梦,一场他不愿承认的噩梦。

这些天除了送饭,公孙燚不许绛红在其他时间靠近他一步,或者说靠近石室一步。因为这几日公孙燚除了休息制药,其余时间便是待在南宫若翎的身旁。

天不遂人愿,南宫若翎的下落直至今日还未有任何的消息。

“哦?若你喜欢,我倒是无妨。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公孙燚淡淡一笑,而眼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寂寞。

此时,南宫若翎非但梦见南宫曜离开她。她还梦见了柳氏、萧无双、采儿、宁向天还有皇甫晏阳都对她转身离去。南宫若翎在他们身后哭喊着、奔跑着,她想挽留他们,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们的身旁。

公孙燚顿了顿,“所以你就给我乖乖留在谷中,做我的药人。我会让绛红时刻看守着你,所以你还是断了逃跑的念头吧。”

也不知公孙燚出于何意,在绛红成为他丫鬟不久后,他竟教了她一些基本的剑法,还教她医理。

“恩。”萧无双看着地上的血,思索了片刻,平静地说:“狠狠地刺我一刀,只要不危及性命便可。”

同一时间,“你没事吧,刚才可有你?”皇甫晏月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把刚才的草人弄散。

“是啊,臣妾与柳御女思前想后,怕贸然前去会添乱,便在凝香宫候着。”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我不会逼你立刻想清楚。明日我便启程前往泰山,我希望这几天你可以好好想想,认真想想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只有友情二字么?”皇甫晏阳顿了顿,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对南宫若翎说:“最后一晚,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可好?”

昨日大殿之上,他已命宁翔云收拾好行装。待封禅大典一结束,宁翔云便会从泰山直接启程前往边疆。

他也是千万个不愿,只是面对种种,他无法不做出这些决定。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困了,我们歇息吧。”

他记得第一次看她这个模样,是大婚当晚,之后两次便是在宫中,而这次是已经是第四次了。

皇甫晏阳没有回头,从南宫若翎昏倒至今,他便一直凝视南宫若翎,因为他担心自己错过南宫若翎醒来的那瞬间。

“别哭,我不想再见到你落泪。”皇甫晏阳紧紧抱着南宫若翎,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不禁责怪自己适才的言语,“适才是我委屈你了,是晏阳的不是。”

皇甫晏阳低眸,缓声说道:“下月初一便是封禅大典,我必须到泰山一趟,二十七出发,来回至少需时五日。”

“哼,不与你计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若翎撅着嘴,眼里却闪着光芒。

掌灯人眼看这南宫若翎和皇甫晏阳要走,心里下既急又恼。他不相信皇甫晏阳的运气能一直如此好,他想看看皇甫晏阳百思不得其解的窘迫神情。

南宫若翎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而心里却有一种甜甜的感觉溢于心头。

“我自有办法,你且安心。”皇甫晏阳伸出右手,紧握着南宫若翎的小手,“我们到御花园赏梅吧。”

“依你之见,是先对付萧无双,还是南宫若翎?”

“其实,无双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问姐姐,希望姐姐能告知无双。”萧无双垂下蝶睫,故作神伤说道:“姐姐可知道皇上近日为何会一反常态,姐姐昨日又是在哪寻得皇上的?”

“皇上,左丞相此举不过是心虚罢了,皇上明鉴啊!”

“恩……”南宫若翎听到皇甫晏阳的话,似是安了心,迷迷糊糊地又合上双眼,继续歇息。

“若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守规矩了?晏阳可还记得,你在太子府上把刘总管弄得愁容满面的风光事迹呢。”皇甫晏阳顿了顿,“再者,我是一国之君,天下礼法规矩都可由我定,你且安心。”

“皇上想通了?”南宫若翎的眸里闪着光亮,适才的黯然一扫而空。

“这情况持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