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萧无双原本那闪着明光的双眸突然变得黯然失色,因为她知道皇甫晏阳此举不过是想打发她们离开罢了。

如今宫里迎来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候,那便是过年节的前夕。

她不愿相信昔日皇甫晏阳对她的宠爱,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姐、姐姐……”采儿低着头,脸上几欲滴血,极为羞涩地说:“姐姐没和皇上行……行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若翎,你不脱去衣服,怎么就寝?”他望着她,望得理所当然。

“朕想抱自己的友人,你若不喜欢,朕不抱便是。”皇甫晏阳嘴上虽这么说,但手中的力度却有增了几分,将南宫若翎拥得更紧了。

皇甫晏阳看着南宫若翎的背影,他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女子,竟比寻常女子更为柔弱,更需要别人保护怜惜。

而心,却早已生出一丝惊讶,一丝怜悯。

“此话怎讲?”南宫若翎柳眉微蹙,心下起疑。

“爹,若翎明白了。”南宫若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爹娘在家中过得可好?”

“先皇对我说,他亏欠他们二人实在太多了,”南宫曜顿了顿,“先皇也想以一死谢罪。”

他没了昔日的温柔,因为这才是他的本性。现在他对萧无双的宠幸,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一切。

南宫若翎觉得,她好像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扼杀了皇甫晏阳的人生!!

“恩。先皇答应了太后,把她迎入宫中。而太后也如之前所诺,让她爹大开粮仓,很多人因此而生存了下来,而百姓从此也十分尊敬太后,认为太后是菩萨心肠。”

皇甫晏阳用极为恐怖的眼神盯着南宫若翎,他从未如此生气,如此怒视一人,哪怕是死在自己剑下的敌人!!

南宫若翎倒吸一口冷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甫晏阳为何如此冷**无情,终于明白皇甫晏阳为什么可以狠下心杀死皇甫彻。

萧无双正盘算着,只待自己权力巩固后,便可替父报仇,把南宫曜等人一网打尽,以诰爹爹在天之灵!

“刘太医,本宫现在可以出去走走么?”

“皇后言重了,此乃臣妾本分。皇后如此礼待臣妾,臣妾就算穷尽一生,也报答不了皇后的恩情。”萧无双的话里透着柔绵,南宫若翎谦恭,自己便要比她更谦恭,不出一丝破绽,占尽优势。

“皇上……臣妾无德无才,皇上怎会如此宠**臣妾?”

“臣妾也很**雪呢。”萧无双莞尔一笑,“臣妾自幼怕冷,但却钟情于雪。所以**时候常常因**雪而被爹娘责骂,现在想起,只道自己当初太过顽皮。”

“看来娘娘对皇上很有信心x!”采儿咧开嘴,然后认真地说道:“不过依我看就算萧美人有多好看,也绝对比不上娘娘半点。在采儿心里,娘娘永远是天下最美丽的人!”

“不是的!因为皇上之前吩咐,不许把娘娘生病的消息外泄,所以采儿只以为皇上是让采儿**把娘娘昏倒的事情告诉别人,”

“来人,在外面的人全部给本宫进来——!”

“哦?太后怎么突然关心此事?”皇甫晏阳脸上略为惊讶,但眼中的寒意并未消减。

“你、你、你你你——!!”南宫若翎目瞪口呆地看着皇甫晏阳,她万万没想到皇甫晏阳竟趁着自己熟xx将自己玷污!

“那你还敢用这方子?”皇甫晏阳双目微收,厉声说道:“难道你想谋害皇后不**?!”

“是,**婢告退!”

从前,皇甫晏阳曾深**尊敬他的父皇。

还有南宫若翎。

“其二,当日禀告父皇遇刺xx消息的人,正是宁将军的儿子宁向天。此人若用巧合二字解释他的出现,这倒是无妨。但若再以巧合二字解释他得知父皇xx的消息,岂非太牵强?而且,晏月知道宁向天武艺超群,若他要刺杀父皇,实非难事。”

“喜欢么?”皇甫晏阳心想这花灯确实与别不同,想必那灯谜应当不会让他如此无趣。

“好喜欢,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花灯!”南宫若翎早被那花灯吸引着,眼里眸中全是那花灯的斑斓色光。

“王某人祖上一直都是掌灯人,而这花灯是王某人家传之宝,名为龙凤呈祥。这花灯从太高帝建立皇甫国至今,一直都没人能猜出这灯的谜底。”

“哦?竟如此神话?”皇甫晏阳剑眉轻挑,一脸意兴。

“是啊!所以随着岁月流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中便吩咐下此灯不能轻易示人,所以此灯是王某人第一次程于人前。”掌灯人看到众人的反应,脸上浮出自豪的神情,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要猜这花灯的谜,要五十文一次。”

“五十文?!”南宫若翎惊讶地看着掌灯人,“不能少一点么?”

“不能不能,这是祖上的规定,改不得。”

“掌灯人,这里一纹银,说谜!”

一个公子哥儿扔出一纹银予掌灯人,不屑地瞥了一眼南宫若翎。

“哎?是我先看中这花灯的,你嚷嚷什么。”南宫若翎一脸不忿地看着那个公子哥,她最受不了别人用那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哼,连五十文都要吝啬的人,没有资格和本少爷说话。”那公子哥轻蔑一笑,“还不快说!”

“你!”南宫若翎本想发难,却被皇甫晏阳按下。

“好、好的!”掌灯人把纹银收入怀中,朗声道:“一点一横下斜地,下方有亩田,田无木栏围,田下是湖泊,打一字!”

“什么有亩田,什么湖泊,你说慢点啊!”那公子哥皱着眉,怒目瞪着掌灯人。

“一点一横下斜地,下方有亩田,田无木栏围,田下是湖泊,打一字。”掌灯人重复道。

“这是什么字,有这字么!”那公子哥沉思了好久却都猜不出,便开始恼羞成怒,怒声道:“这根本是解不开的谜,这花灯就是你用来骗钱的工具!”

“哎呀这位公子,怎能这么说话。”另一名青衫少年从袖里拿出五十文,“掌灯人,这字是庶字么?”

“不对。”掌灯人收下那五十文,微笑地摇了摇头。

“愚蠢,庶字底下是灬,同火。只知形不知意,看来这位兄台胸中墨水也不过寥寥无几。”另一个青衫男子从怀中拿出五十文,递予掌灯人,“可是裹字?”

“不对。”

“只会说别人愚蠢,这谜底怎么可能是裹字呢?”适才那位青衫男子又从袖中拿出五十文,“适才是我大意了,这次一定没错,是枣字,对吧?”

“不对。”掌灯人把铜钱收下,依旧微笑摇头。

“这、这怎么可能!”青衫男子瞬间没了底气,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这位兄台,真的不对。”

一阵燥然过后,大家便陷入沉默,纷纷绞尽脑汁想灯谜是何。而适才那个富家子弟则一脸狡诈地看向众人,似是在等待什么。

过了良久,掌灯人见无人再答,便将目光投降皇甫晏阳身上,缓声说道:“这位仁兄,之前你如此轻易答出王某人的灯谜,相信这题的谜底已经在你心中吧?”

“哦?这也被你看出?”皇甫晏阳嘴角挂着一丝狐笑,摇头说道:“可惜我没有五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