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啊!”

“承安,这次你还会输给我的,哈哈……”

“在里听说,咱们阎王见了怕三分的小十一,让苏家小丫头降了个服服帖帖,原先我还不大信,今儿一瞧竟是真的,这可真是件新鲜事。”

承安笑了一声,举起一个手指:

映雪娘听声气儿,还算和缓,遂松了口气笑道:

说着,又来牵她的手,宛若心里烦他,那肯给他牵,稍稍后退一步道:

这十一爷回来,虽说受了点苦,可着实无甚大碍,将养的身子才好些了,就非嚷嚷着出去王家,他里的太监、女、老嬷嬷、就没有能拦得住,急忙回了皇上。

“给我把她看好了,容后再问缘由。”

丁香险些被里面的东西晃花了眼,伸手就要拿最上面金光闪闪的项圈,被癞子头一巴掌打下去,利落的裹上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

“赵睎赵睎……你还好吧!”

另一个叫癞子头道:

王氏听了,心里比什么不欢喜,回来悄悄和苏澈念叨了几句,苏澈却道:

“谢娘娘的恩典”

“十一爷饶命饶命啊……”

承安眼里闪过一丝晶亮,老太太倒是笑了,伸手她的小脸蛋:

“可不是”

小小的人儿粉妆玉琢,稳稳当当,和一边的安哥儿站在那儿,简直就像菩萨莲台前的金童玉女,比起后面容貌拔尖的大姑娘大气多了。

“回爷的话,刚得了信儿,那边王爷这就要启程呢,管家已在前面支应着了,让奴才忙着进来请爷过去呢。”

王嬷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片子话才回了,春梅低头仔细瞧了瞧宛若衣襟上的珍珠,也跟着叮嘱了一句:

说着颇不屑的抬手敲敲他的额头:

“这些我省的,太太尽管宽心吧,你这两日身子不爽,一会儿记得吃药。”

不过商贾,那显赫的王家,不仅有贤妃娘娘,如今还和睿亲王结了亲,自己哪还有顶点的体面,连带着她的宛如这亲事也要耽搁了,岂不愁死人。

“若若想什么呢?你要走去哪里?前面可要撞上廊柱子了”

“我家虽说如今看上去风光,长久的祸福却也难料,这些年,倒不如二老太爷那边顺遂安稳了”

“这事还是不要开口的好,那巡抚大人的嫡妻,是大太太的手帕交,亲事若是成了才奇怪”

苏澈脸色微沉:

“既是老爷唤你,这就去吧”

声音清脆,带着十足的娇憨软糯,听在王氏耳朵里,便是再大的气也顷刻消了,不禁伸指头点点她的额头:

谢冰兰和刘禹州本是从小定下的亲事,刘禹州的年纪较长,因此一等到谢冰兰及笄便匆忙嫁了,随着夫君辗转各处。

“若若,若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从娘亲院里回自己房里的时候,还看到娘亲站在廊檐外定定望着西边,那边是承安娘的院子,隐隐传来喧闹声。

之前记得仿佛有些刁蛮,落水以后,大概受了惊吓,变得有些怯懦不怎么爱说话了,这次如此口齿清晰的给他请安,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宛若费了些日子才搞清楚,这里是冀州,她爹是冀州知府,对于冀州这个名字,宛若觉得像现代的河北,而且从气候到院子里长的花木看,也很一致。

“十一爷饶命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十一爷……”

赵睎心里不自在到了极点,那还管他求饶,抬手啪啪啪几是几鞭子,小春子进来的时候,那个小太监已经快去了半条命,小春子自是不敢硬拦他,只低低道:

“十一爷打死个奴才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宛若姑娘一向体恤下人,若是知道,恐会恼十一爷……”

赵睎的鞭子扬起,听到这句话却颓然落下,一脚踹过去:

“滚,滚出去……”

“皇上驾到……”

苏德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春子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廊下迎着,赵玑还没进霜云殿的大门,就听见了里面鬼哭狼嚎,加上鞭子声,就猜着一准是小十一又不自在了。

若说这小十一,真挺给他争气的,小时候那么个魔王子,进了学,却变了个样,无论文武,都显示出非同一般的资质。

赵玑从来没想过,让他当个屈身与兄长之下的臣子,也不想让他去冲锋陷阵,他想让他在自己之后,能稳稳当当的坐在龙椅上,把北辰的江山尽收眼底,作为君,只要够狠,够心计,加上身后支撑势力够强够大,就成了。

而小十一什么都好,就是差在这一点上,够狠,但心计不够,这也是令赵玑最头痛的一件事。

“参见父皇。”

赵睎扔开手里的鞭子上前行礼,赵玑瞪了他一眼,瞄了地上的小太监一眼,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