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望江楼上,顿时鸦雀无声,风流雅士,文人士子皆是仔细的瞧着他二人,似是焦急等待着,连那拿着茶壶游走的伙计小二也是停下了脚步。只听得望江楼外,嘉陵江水涛涛,急湍甚溅,猛浪若奔,潮浪之声流与天际。

这苏、卢二人也是点头,这王钦若之才,可是享誉天下,还曾年十五六的年纪,便曾受皇上召见,却是并非陈尧咨可比。”

陈尧咨笑道:“这文人比试,何必分早晚,只是在才高德馨而已。”

秋蓉笑道:“这却是如此,今日能得见柳小姐,怎能不好好地郊游一番。”

秋蓉也有些螓首微红,轻声说道:“我本是想出来看看,买些女红针线,闲来无事,可以做些活。“

这画不短,足有约莫一丈之长,随着文士而展,如气吞天下。市井之中,立即使得看客围了上来,忽而之间,前前后后围观之人,争相挤兑,商贩、孩童,莫不两两之间,点点语语。

柳开问道:“嘉谟,唐夫、希元二人为何这几日不见踪影?”这几日,他与范宽也是畅谈言欢,也就无心去管其他事,知晓二人几日不见,也未细问,今日方才有此时机。

陈尧咨有些不好意思,他哪里明白,别人把敬酒都卯上他了能扛得住吗。不过却是不知是谁搀扶着他,使得他才没有倒下。想到此处,他问道:“那师姐呢?”

陈尧咨道:“大人指点,尧咨铭记于心。”

柳开却不接过,笑道:“老夫迁谪之人,哪有名士之说,愧不敢当,章大人玩笑了。”柳开也开始耍起了太极,你推我攘的,陈尧咨却是不明白,为何这礼,一方要送的奇怪,一方又收的奇怪呢。他身边的陈尧佐也道:“这章大人为何如此,难道只是为了显摆一下?”但章大人接下来的言论让他明白了。

范宽也笑了起来,道:“少不得要叨扰绍先兄了。”

陈尧咨笑笑道:“不明白就去问父亲,想也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那我当努力而行了。”陈尧咨笑道,“师姐这下不生我的气了吧。

“还不是昨日的宴山亭宴,现在都头昏脑涨的,真让人难受之极。”这能怪谁,在这个时代,哪家的孩子能得到柳开的教导,哪家的孩子十来岁的能如此的豪饮。陈尧咨本以为这酒味淡,根本无碍,大喝吧。哪知道这酒本是藏酒,香醇酒冽,后劲极大,让他吃到了苦头。

只见柳开细细品评,时而称赞几句。待看完文章道:“尧叟之文,中规中矩,自然写露,尧佐之文,想象遥远,天马行空,皆真是佳文,有才之学啊。”

“圣人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圣人尚且如此好学,吾辈当效之。”此言一出,刘夫子同陈省华一起笑开了。至此,陈尧咨对柳开口称老师,对刘夫子也执弟子之礼。陈尧咨正式入门学习古文文风。

陈尧咨道:“杜子美诗文通俗,却见其功力,虽是通俗,却抑扬顿挫,并无华丽雕琢之词,实为佳品。更为重要之处,在于其拳拳爱民之情,唐太宗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杜子美深知其意。曾以《三吏》、《三别》言其心,更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而通爱民之情。如此心怀天下,心胸坦然,却是诗德超然。李白之诗文,虽为上上之作,至今无出其右者,但却只是夸张想象,比喻出神,如游山玩水可以。”

“去请众位学子来饮酒一杯,以助其兴。”

柳青瑶小脸顿时一片红霞,扬手嗔道:“讨打,”说着,小手向芷荷轻挥而去。

现在还处于寒食时节,小令《浣溪沙》,正切合此情此景,明显比其他学子高出一筹。

这时,外面几声谈笑之声传来,原来是书斋同他一起进学的一群学子走了进来。谦于书斋,讲求十日之期便可放假休息一日,谓之“休学日”,往往之日,许多学子们便相聚一起,或外出郊游踏青,或聚在一起吟风弄月,过的也是自由洒脱、无拘无束。陈尧咨没有什么友人,便在自己的小院内练习写字,顺带调戏一下秋蓉,也是乐在其中。

“你娘亲吧。你昏迷两日,她日夜照顾于你,你醒来之后,又一直为你日夜操劳。”

三兄弟互相对视一眼,相顾一看,洞里虽不大,到也足够练拳读书的空间了。于是兄弟三人在合计之下,便开始了太极拳的练习。由陈尧咨做起势,兄弟三人并排而立,陈尧叟、陈尧佐二兄弟在旁边临摹起来,两人在开始阶段,显得很笨拙,陈尧咨动作很慢,并不断的停下来给两个哥哥的不足之处,多以纠正。两人第一次的感觉到了,看似风度潇洒、招式简易的的太极,还是如此的难学,几招式下来,陈尧咨几乎是招招之间必有纠错。

这时,陈省华开口了,

翻开书页,圣人之道,孔孟之言,便从刘夫子口中娓娓道来,这刘夫子还真有些学问,这《论语》都是信手拈来,没有半丝的沉思。陈尧咨不喜欢这些古板严肃的古文,但在这个时代,就如同以前世道的英语,怎么能以学生的兴趣为转移呢?

就是琴和画这两样麻烦了,自己就看了小学美术老师拿着毛笔鬼画了几张,连黑漆漆的笔墨都不知道怎么弄,这个没有希望了;至于琴,就是电视上谈的那个玩意吗,这弦长的,比我的手还长啊,这个问题不是自己现有水平可以解决的了。“我的路还很长啊”,他的心里暗自想到。

“这不是父亲叫我的,是我跟别人学的。”陈尧咨回头跟二哥说道,这二哥还够情义的,帮助自己讨回面子。

原来,父子三人正走着,陈省华开始对几子规劝起来,告诫他们要以祖父为效仿,以修身、省身为己任,读习诗书不可偷懒。但平日老三都要打哈哈了事的,今日突然不见其身,陈省华暗自奇怪,转头过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父子三人也知道,可能有不去干好事了,于是按原路去寻找,待到祠堂时,看到门以大开,心里暗道“出事了”。于是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尧咨。惊急之余,父子三人急忙把幼子扶上马车,匆忙赶回县城陈府,又命长子去寻找大夫。

拜过父亲,陈尧咨推出书房,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与王奕的赌约,虽是文人之间比试,本是常事,但却因王奕赌注太过羞辱,无论谁负,皆是声名扫地,故而担心受的父亲怪罪,但今日陈省华非但未怪罪于他,更是要他好生准备,令他顿时感到如释负重。过了父亲这一关,恩师柳开哪里就就容易多了,本是文人,柳开怎会错过这重阳的望江楼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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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尧咨回到漱玉草堂小院,秋蓉已是在院里等待,只见她来回的轻移莲步,折返来去,纤纤玉手紧紧地撰着那丝巾,似是在担心。

见陈尧咨走进小院,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疾迈小步走了上来,问道:“老爷没有为难你吧,不要紧,老爷不明情境,说你几句不要紧的。”满脸充满了关切。

陈尧咨笑道:“我把这些起因始末都给全给父亲讲清楚了,他让我好生准备这重阳之约,不必想得太多。”

秋蓉似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小脸放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丰满圆润的胸脯明显的起伏,小手拍了拍胸脯,似是逃过了一劫。

“什么”突然又是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道:“你全告诉老爷了,那青瑶小姐和我跟你在一起,老爷不是也知晓?”秋蓉说起这事,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会如此,你当我是那么不知是非之人啊。”陈尧咨笑道,他当然明白,如果秋蓉跟他在一起,肯定要受责罚,呵斥是免不了的。

秋蓉听他如此说,放下了心,娇嗔的道:“你这人,说话也不分个准头。”

陈尧咨讪讪一笑,道:“我这也是照实的说了,只是你想的更周全罢了。”

秋蓉疑惑的问道:“那你这可如何应对着重阳之约?”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还能如何,就如此的应付了,总不能即刻的就去翻四书吧。”

秋蓉回道:“比起这四书,你才学几天,那三人可是能科举之人,怎比得过。”

陈尧咨笑道:“那三人现正州试秋闱呢,还担心他如何准备这重阳赌约,咱们只要不乱阵脚,这一回合就就占了上风。”

秋蓉听闻此言,也确实有些道理,但看他还是无所事事之模样,不由得替她担心,道:“这几日,你还是要多读四书、诗词,以备无患啊。”

陈尧咨笑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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