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又是巨惊,然后痴痴的问道:“这这一招叫什么?”

姜柳儿已经行走了两天两夜,虽然是徒步,但此刻他依然健步如飞,丝毫不敢耽搁。

“没错!是个老人家。”

姜柳儿点点头,然后说道:“道长认识一眉大师吗?”

姜柳儿一惊说道:“狐狸精吗?”

月亮被跑着的乌云遮盖,时隐时现,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射出一层暗金色的光晕来。

片刻之后,姜柳儿收回思绪,他紧捏着白玉手镯,开始转动起来,转动速度越来越快,本以为可以利用这种方法把它脱下来。

“咕咚咕咚!”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一条巨蟒擦破天际,从滚滚乌云身后钻了出来,血红的双目闪烁着无尽的狂暴与仇恨,身体在空中扭动着,盘旋飞舞而来。

姜柳儿愣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的金刚护体就是催动灵气来保护自己的吗?”

从那以后,洞里每天都会有些水果出现,这些都是母猴带来的,它通晓人性,不但会采摘果实,还勤快地帮着寻找草药,打扫洞内垃圾,甚至是熬药这种看似不简单的活儿,它看一眉大师做过一遍就学会了,惹得姜柳儿和一眉大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走近一看,来者是一个老僧,只见这老僧虽然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此刻,他却满目悲悯一脸的苦涩。

道长的庇护下,在龙虎山道路的亭子里休息了一晚上,次日,一大早,姜柳儿听了道长的话,他沿着河床一直向上游走去,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龙虎山深处,远处突然射出来一道光,亮了姜柳儿的眼睛,那边正是一处水洼。

第二天一早,姜柳儿很早起床,迟迟不见鼠友回来报信,他心里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第二天一早,姜柳儿就被押到了斩首台前,跪倒在地的姜柳儿大声喊道:“冤枉呐!大人。”

姜柳儿听到是仙人,这才放下心,也不害怕了。

五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姜柳儿终于来到了县城城门处,虽然自己跟着田师傅去过很多地方,但进城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像田师傅这般钻牛角尖,一生只醉心于打铁铸造的人,毕竟属于少数。

这天中午,寺院来了一个行脚僧,这个行脚僧法号三空,肚子长得特别大,据说他一顿能吃三斗米,故此别人叫他三斗僧,三斗僧是个酒肉都食的和尚。

他和一灯老和尚有点交情,对于他的到来,佛缘自然表示欢迎,三斗僧进门后喊了几声。

“一灯”

无人应答,然后三斗僧四下将几个房间找了个遍,依然没见一灯老和尚。

此时,三斗僧气喘吁吁,肚子饿的咕咕叫,来到厨房四下翻看,也未见有吃的东西。

“一灯老和尚不在!”

想到这里,三斗僧顿时就喜出望外。

“好久没吃狗肉了!”

两年前,他来凌云寺的时候,这个时候佛缘虽然很小,但长的很健壮,三斗僧就已经想吃佛缘了,碍于一灯老和尚在场,没有下手的机会。

“今天岂不是天赐良机吗?”

想好计策之后,三斗僧立即找了一个绳索,然后,冲佛缘招了招手,佛缘哪里知道这是陷阱,见三斗僧呼唤它,然后就摇头摆尾的跑了过去,谁知道,它刚贴过去,那三斗僧便原形毕露,出其不意的用绳索勒住了它的脖子。

等佛缘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三斗僧双手一使劲,佛缘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没能挺住,憋过气死了。

接着三斗僧扒皮清洗,借用一灯老和尚的厨房生火煮起了狗肉。

一连三个时辰,吃完之后,三斗僧打了个饱嗝,接着就把剩下的皮毛和骨头用破布包裹着,在寺庙的后院挖了一个坑都给埋了。

日落西山时分,一灯老和尚从外面赶回来,以前,每次外出刚一进门佛缘就会围了过来,摇尾乞怜,而今天它却没有来。

一灯老和尚觉得奇怪,就开始四处寻找了起来,来到寺院某处,只见三斗僧躺在一个角落,侧身休息。

一灯老和尚叫醒了他,问道:“三空见过佛缘吗?”

三斗僧不好意思将事情隐瞒下去,便把自己吃掉佛缘的事告诉了一灯老和尚。

一灯老和尚一听就像是有人摘了他的心肝一样,心痛得差点要和三斗僧拼起老命来。

可是,他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闹也于事无补,免得为一条犬伤了同门的和气。

于是,一灯老和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三斗僧将佛缘的皮毛和骨头埋在了什么地方了,也好去祭拜一番。

三斗僧就领着他去了寺庙的后院,一灯老和尚到那一看,在埋葬佛缘皮毛和骨头的地方盘着一条白蛇,那白蛇眼里不时流着泪,显得非常伤心。

眼见有人走过来,它便“唰”的一下竖起了脑袋,眼放凶光恶狠狠地逼视着三斗僧。

夕阳下,它头顶上那颗长得有鸡蛋般大小的红痣,一闪一闪的,像是燃烧的火苗。

“阿弥陀佛!”

一灯老和尚见状,知道情况不妙,急忙一把扯住三斗僧的衣袖就走。

回到寺庙中,一灯老和尚问三斗僧,“你看到那条白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