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什么公子?”我慢悠悠的喝茶,不屑道,“一介家仆罢了。”

小姐姐们穿着暴露,尽职尽责。

“殿下你平日修的都是正统仙术,对这种小打小闹的歪门邪道自然不敏感,”我将手里的扇子一晃一晃,“那酒喝起来时,阴寒之气极重,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老阴少阴,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小坛子端详了一下,又用扇柄闲闲地敲了敲桌面,道,“小二哥,满上。”

“小公子你有所不知,白骨相公是厉鬼自然是要吃人的,可吃起人来也挑嘴的很,专挑咱们淮京城内,那些相貌出众的名妓戏子吃。”

“左不过是两个渔家女,调笑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橘里橘气的能有什么生产力?”我依旧气哼哼的,“人家小姐姐好心送我们莲蓬,说不定多说几句最后还能打听出来什么,结果被你一阵急雨淋跑…”

太子殿下用眼尾将我一扫,寒气刷刷刷的放,那叫一个清热解毒……我一激灵。

秋风清,秋月明,

“我对殿下用心险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殿下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语气惋惜,装模作样,大有一片痴心被辜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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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悲凉道,“我是你亲自种下,又亲自看着修成正果的因缘,足够知根知底了吧?你怎么都不肯信任我?”

殿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肉麻??

“三百多只水祟??”我惊道。

我仔细听她唱了什么,道是,“…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什么叫玉树临风礼仪周全的君子!

我这点三脚猫功夫陪着正面钢怕是也得不到什么甜头,这个时候就要靠特殊道具加持。

男人冷眼看向那野狐狸,语气威严淡定,“你好歹有几万年的道行,竟不知拆魂锁魄是干扰六道轮回的大事?”

我因怕的要死,也顾不上丢脸,堪堪躲过一刀之后,撕心裂肺喊出一句:“玄骋!!!”

我倒退着踉跄了几步才险险站稳在屋脊上,对方不知是因为突然受到袭击吃惊,还是因为发现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仙器而吃惊,总之就是站在屋脊另一端不动弹了。

我盯着手心的那点红光,看着看着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不时便浮浮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他可是堂堂九重天太子殿下,日月同辉寿与天齐的角色,什么叫命不久矣??

那日白帽老翁跪在地上拜的战战兢兢的,不就是这个金蟾?

那我一气之下说的那几句难听话岂不是也……

tnnd落魄至此连个点灯的灵力都没有……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不太对劲,这鬼地方只留下这么一个活口,竟还是个魂不附体的,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怜。

卧槽十殿阎罗?就是那个面色青灰鬼气森森的死鬼大叔??

我靠近一些扯了男人袖子,委屈巴巴,“殿下,你要去的地方远不远?”

玄骋不是徇私的性子,天界的刑罚我住在九重天上的这些日子也领教了不少,这种私闯禁地的罪行,起码要被流放去无人问津的天界破败凋零之处守个神灯或者守个宝塔,一守就是几千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