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战斗力似乎要比我想象中的还强……

带着这样的致命伤还没事人似的微笑行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活人!

周遭的一切都诡异极了,我却两股战战,一时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命不久矣……

“这么珍贵的神木,为何会出现在妖孽的巢穴里?”我小声嘀咕。

那浮雕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只刻着一张怪异的巨脸,笑容静谧而诡异……

我正要开口细讲诡异之处,却被玄骋一只手拎着向二楼的客房走去,我扭来扭去妄想挣脱,“殿下殿下,那老人家丢了小孙子好可怜……我正问着他麻家庄的事儿呢,他也好不容易能讲几句,你为何不让我问?”

回到房间的我对自己说,花新大大,你将来好歹是个女魔头,这六界之内,死鬼怨魂都是要给你捧洗脚水的,忌惮死对头还说的过去,怕自己的小弟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觉得不寒而栗,伸出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那间客栈正在戏台子后面高高的立着,招牌被挡了大半,也看不清叫什么名字。

放眼望去四处密密匝匝,竟是一片青翠的竹林,猿啸蝉鸣,凄清得很。

也就是说……他早就料到了我会憋不住讲实话?

我新奇道,“宝心阁虽地势偏远,却有天兵天将严防死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看守眼皮底下将宝物盗走?”

另一个补充道,“奴婢们不知尊卑,冲撞了姑娘误伤了殿下罪有应得,求殿下降罪……只是恳请殿下千万别让公主知道今天的事情,主子她素来身子柔弱,昨日又受了邪祟侵扰,知道我们两个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会气急攻心,求殿下降罪开恩!”

两个北海女官很快就被我逼到了墙角,我衣服被戒鞭抽烂了几个边角,跟她们被业火烧的焦黑的小脸儿比起来还不算狼狈。

………………

“殿下放我下来吧。”我揉着眼睛小声道,语气怪不好意思的,“这么一小截路,我自己走便是。”

抹眼泪的手腕被男人捏住,我赶紧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

“骋儿,”天后娘娘的声音从大殿另一端传来,“花新这小丫头如此伶俐,你可曾为她入了仙籍,封了仙号?”

等等……

怎么觉得这家伙最近越来越难骗?

一秒被识破的感觉很尴尬,我觉得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又没说我要去人间玩。”

澜衣公主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可声音里的难堪却如何也掩饰不住,“太子殿下赎罪,天宫的路澜衣实在不熟悉,这才误闯行宫,冒犯尊驾了”

不过她那小丫鬟叫她什么?公主?

他俯身下去,我急忙飞到床头。

我继续维持着夜里宝心阁修炼,白日太子书房虚度光阴的规律生活。

“轻薄。”无趣而英俊的男人冷哼一声,侧过身去看书。

银发蓝眸的男人看我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不怒反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拒绝再次被班主任教训的我就晃了晃身形,演技绝佳的晕倒在太子殿下怀里……

这天宫之上总不至于有贼,难道是其他的小宫娥?

嗯?我没听错吧?他在夸我?

???我以为你叫我赶紧上岸,好立刻滚出去?

从小到大,我就从未那么专注开悟过,若是当初高考的时候有这等利器,清华北大哈佛麻省什么的,还不是上着玩。

看我这幅样子,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次的语气就柔和了很多,“…有宫娥欺负你?”

但是周围环境过于肃穆,宫娥肃穆,总管也肃穆。

掐指一算,不多不少,还有三十三天。

咦?竟是有的吗?我一惊。

“九重天太子?”躺平在地上的妖狐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你们是九重天的人?!”

我峨嵋刺一指,狠戾道,“你少装糊涂!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看得出来我们用得不是寻常仙器!被捆了才知道套近乎?晚了!”

那妖狐稍稍思量了一瞬,冷笑道,“之前本大爷问过你出处,是你自己不肯答。再说,这九重天的太子灵力低微到这幅德行,若说是冒充我还能信,若讲的是真话,怕是他们天家气数已尽。”

不过是出门之前遭奸人暗算,我们玄骋平时强着呢!

怕是十个你也打不过!

我又想上去踩一脚,被玄骋拖了回去。

男人上前一步,淡然道,“此时大局已定,多说无益。只是还有一事不解,还望这位上仙指教…”

还管这厮叫上仙?还指教?他凭什么?!

那妖狐冷哼一声,嚣张得很。

玄骋依旧四平八稳,看不出丝毫被冒犯的样子,“上仙圈这麻家庄做养魂地,究竟目的何在?”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爱圈哪里就圈哪里,关你屁事。”死狐狸没有一丝风度。

这厮根本听不懂人话。

我将火龙刺挑着,气道,“殿下你不必跟他啰嗦!做了食魂戮魄这种缺德事,早就该料到报应会找上门!今天将这厮就地正法,好歹也算给那些失了三魂的麻家庄老百姓一个交代!”

“食魂戮魄?缺德事?”那妖狐闻言,声音竟高了几分,“小妮子你嘴巴放干净点,本大爷何事做过食魂戮魄这种鏖糟事?”

咦?我一愣,竟不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