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胭脂摇头,“王爷,姐姐,你们相信我,我是从冬雪床底下拿出来的药粉,不是我塞进去的。”
难道胭脂和艳梅商量好了,要对付冬雪?
她对危险一向都是十分敏感的,所以她肯定,自己在刚才是没有危险的。
关键点在于,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以毒攻毒的,药的本身就是毒,端看你是怎么个用法。
“王爷,若是碰过脓水,早些擦早些好!”老大夫还不放心地在后面吼了一声。
这根木头,真的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宛若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瓶瓶罐罐熟练地往脸上抹。
燕凤月听得这话,不由眼圈红起来:“怎么才成亲三日,便不去你房中了?”
再说,她相信,如今裴澧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宛若卿摇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看阿图那么喜欢说书,怎么会突然就不说了?还有,就算他要走,也可以好好跟我们说,我们又不会绑着他不让他走,何必不辞而别呢?”
锦绣很快得到了消息:“王爷现在书房呢。”
没有她在身边,可受了其他院子的欺负,父亲可会守信用,时常去看看她?
“那后来呢,怎么三天没上你房中?”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宛若卿点点头:“倒是确实是活泼有余,端庄不足。若是能多几分端庄,若离将来定能找个好归宿的。”
“是的。”宛若卿点点头,“在家从父,出嫁从父,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宛若卿皱皱眉头,阿图那家伙不是很迷恋在茶苑说书的活儿的吗,怎么会忽然失踪呢?
“好了,都休息去吧,好好梳洗梳洗,晚上继续伺候本王!”裴澧夜摆上一副色咪咪的样子,顺便跑到冬雪胸前蹭了蹭,“嗯,真香。”
宛若卿心中打鼓,这个个男人,搞什么啊?
宛若卿叹口气,让锦绣帮自己梳洗完毕,就往书房而去。
“她……”宛若卿这才想起这号人物,倒是上了点心,“对了,何伯查过,裴澧夜没有妹妹啊,这儿怎么跑出个裴家小姐来?”
对皇上赐的女人好,那是感激皇恩浩荡,表示他的忠心仁厚。
这个本事,锦绣一直叹为观止。
“锦绣,怎么能在背后说姑爷?”宛若卿温温柔柔地道,“男人本就该以事业为重,怎么能为了些许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呢?夫君是大英雄,大豪杰,事情忙,自然是正常的。”
“烫衣服啊!”不然她拿着个熨斗做什么?
他是正常男人不错,床上的女子也是窈窕淑女没错!
所以,裴澧夜躺了上去,压在了宛若卿身上。
裴澧夜深呼吸,再呼吸,再再呼吸:“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洞房花烛也你要做什么吗?”
“夫君今日的衣服都沾了酒气,又皱了,为妻应该把衣服熨烫整齐,明日可以让夫君穿得整整齐齐出门。”宛若卿这话,可绝对是贤妻典范啊。
他好高啊,宛若卿伸着手,解得有些吃力。
不少人呢,都来看稀奇来了。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整一天,都忙着折腾那破婚礼了,滴水粒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
大婚之日,她当然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宛若卿侧耳天天外面的喧闹声,心中有些疑问。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想必,宛诚如也明白。
娶了十三房妻妾,丫头片子生了一大堆,偏就没有一个带把的,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能整宿睡不着。
宛若卿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给他吗,怎么如今又不想了?”
“哈哈,阿陌公子说话可真是尖锐。”白璱忽地接口,“不知道公子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也是这般咄咄逼人?”
这家伙,想要干嘛?
“来来来,我们要十个!”
宛若卿觉得有些诧异,以裴澧夜的武功,即使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个耳光,依然是可以轻松躲过的。
他为什么不躲?
冬雪已经声嘶力竭了,对着裴澧夜的方向乱踢乱蹬乱吼,以前那清纯天真的形象彻底毁了。
所以说,人那,就是不可以起贪心。
贪欲这种东西,实在是很难让人满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一个小小的王妃之位,可以让一个单纯天真的姑娘变得如此歹毒,让一个才十六岁花季的少女,直接变成疯狂的泼妇。
多么可怕?!
“拉下去!”裴澧夜冲着一帮侍卫小厮挥挥手。
之前抓住冬雪的侍卫忙问:“王爷,怎么处置?”
裴澧夜一时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先关柴房去,等本王问过父皇再做定夺。”
不过是处置一个小妾,居然要去问皇上?
需不需要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
宛若卿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即使真的是皇子皇孙,对自己婚姻不能自主的事情,也多少有些怨言,这个裴澧夜,居然觉得理所当然。
而一个小妾,即使是皇上赐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还不是男人说让生就生,让死就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