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点点头,低头钻入轿内。

“去吧!”裴澧夜找不出任何错处,却也让他胸口有些发闷。

怎么想到让她进去了?

算算日子,来裴府已经三个晚上,基本上,宛若卿这两日来都是足不出户。

锦绣果然语塞,随即又嘟嘟嘴道:“小姐,我看啊,这全府上下,最镇定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宛若卿摇摇头,正色道:“若是我打算要过一辈子的男人,需要靠计谋和手段以及色you才能获得,我宁可不要。”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宛若卿两世为人的生存准则。

可眼前他看到的是什么?

他开始反省,自己的红颜知己,多是风月场上的女子,是不是没碰到过大家闺秀,所以适应不了宛若卿?

可今日一看,才发现自己竟是有些小瞧了他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没有感情,也可以燕好。

何况,身下的女子,容貌姣好,凭目视加手感,身段也应当是十分不错的。

将鸳鸯枕头放好,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然后她转身,对着裴澧夜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道:“待妾身将被子捂热了,夫君再上床。”

锦绣被喜娘拉着出去,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宛若卿听出来了,起哄的人中,有白璱,还有之前那个非要当她“婆婆”的女子声音,那是裴澧夜的妹妹。

“娟儿,你来代替娘如何能行?”良久以后,裴澧夜的声音传了过来,“其实,我已经准备了娘亲的衣物,待会你嫂子对着衣物行礼就行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

王爷娶亲,自然不可能让新娘从偏门出去,即使这个新娘只是个庶女。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是,女儿知道了。”宛若卿依然当着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

宛若卿回了房,拿了些东西,便对采凤道:“采凤姐姐请!”

“都说些什么?”虽然心中已经有底,不过宛若卿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呃……

这家伙,说是他江湖草莽,估计都会让人起疑。说他是从小在皇宫长大的都有人信吧?

裴澧夜十八岁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夺下第一以后,十年的时间里,敢在公开场合直接指名道姓叫他的人,几乎为零,不管他在场,或不在场!

宛若卿也在想这个问题,她第一眼看到裴澧夜这个人,就觉得看不透他。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容貌,却事事温恭谦让,这本身让人感觉十分不和谐。

宛若卿有些急,一把拉过她:“你瞎叫唤什么,他可也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