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信鸽,一种擅长超长距离飞行的信鸽,这种信鸽飞行路程可在一千五百公里以上,耐久力强,有在野外觅食和宿夜的自生能力。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她来做什么?”

“一边去!”裴澧夜踹了他的屁股一脚,白璱的白衣摆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格外明显。

阿图呵呵一笑,一点都不以为意:“白璱先生开玩笑了,我这人最好说话了,哪里好胜啊?”

不过,他的容貌……倒是真和传说中的诸葛亮有一拼。飘逸出尘的申请,却偏生带一点点看透人世所有事物的超脱,有点游戏人间的感觉,让人有些看不透。

人家一年给各府各衙送的银子可不少,税不少,孝敬的更不少,大家都乐见他发展壮大。

包厢外传来敲门声,是茶苑小二进来报告道:“对面的裴公子说有心跟公子相交,想请公子听完故事以后喝杯酒。”

很快有人上前招待,那紫色的身影在门口晃一晃,似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带着,去了某处包厢。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依然还是无法习惯这茶叶的苦涩味道,即使是最最上乘的茶叶,依然是欣赏不来。

“你笑什么?”“小跟跟”闷声问。

宛若卿翻个白眼:“他在我门口惹出这么多事情,帮我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宛若卿不答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了脸,不让他们看了,一边斜斜靠在门口,叫道:“你们要看的阿图公子在里面,要看的卖票,一个人二文钱,十人以上可以团购,打五折!”

何伯信上说得清楚,这家伙该等的人没等来,却等了一堆不该等的人。

“好吧,我也累了。”她笑笑,看着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女儿,暗自叹息一声,去了卧房。

宛若卿心中又是一叹,当年母亲有多少好的选择,她却非要选择做这个男人的十三房妾侍之一,这份执着,到底所为何来?

林州是东陵国商业高度发达的城市,离上京骑马大概是三四天的路程,不算太远,却也不近。加上出嫁从夫,以后她想要常回家看看,怕是有些困难了。

宛若卿抬头看着天下纷纷扬扬而下的雪花,将傍晚的天色都映亮了,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锦绣无奈松手,跟在宛若卿的身后。她很清楚,那金疮药又不是仙药,不可能抹上就好了。况且,那钢针深扎入骨,几乎刺穿了整个脚背,那伤,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

锦绣立刻心领神会,之后各项比赛,即使是回梨香院准备,也格外小心,不敢大呼小叫。

这么排下来,琴类第三个出场的就是宛若卿了。

宛若离转身就走,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

这辈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风血雨里度过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跟小姐搬去御世堡?”

“苏大叔,你们都听说了?”宛若卿立刻明白了苏焕的意思,赶紧询问起来。

其实细想想,这个人,还蛮有趣的,也挺可爱,就因为她也长得美,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结交?

不过偷个东西而已,还不至于判死刑吧?

这个男人,不应该优雅地摇着羽扇,然后冲她作揖,潇洒地挥挥衣袖,用他那如温水一般的声音介绍:“在下名叫xxx,请问兄台高姓大名?”的吗?!!

再出门以后的她们,已经成了偏偏佳公子和公子的小厮。

“问过一些。”裴澧夜笑笑,“也见过面了。”

“你们都快是夫妻了,相陪有什么相干的,怎么就于礼不合了?”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据说,这样双唇的男子,天性凉薄,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当皇家都开始忌惮你的时候,那么,你的地位,便开始摇摇欲坠了。

如此,刚才的脉象,也可以理解了。

她宛若卿,从来没想过要在那个什么御世堡待得长长久久,亦没有想过要去左右她那个所谓“夫君”的心思。

只有亲娘,才会在女儿攀得好人家的时候,还会想着,天这么冷,不知道她身上穿的可还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