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怎么会?你的疤又不大,我看介绍说……”膛,指着肩头上的一道长疤说,“我身上疤挺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抽掉了腰间的带子,春光步步乍泄,眼看就要深入黑谷地……

可蓝不禁想起《玩转地球》里出现的富豪们的豪宅,身临其境,大概就这个感觉吧!

今晚啊,就是今晚!

卢晓静的确是医院的医师,一路上不少护士医生也跟卢打招呼,认识卢的比认识自己的都多,还担心什么?!卢晓静毕竟是正牌医科大学毕业,家庭殷实背景雄厚,气质更是一流,故而可蓝怎么也想不到进了屋后,不足十分钟就变成了一场批斗大会。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说清楚。瞧瞧你那孬样儿,跟你妈一样,都是没声没胆儿的下作货,我表姨要是泉下有知,怕是早就……”

“蓝蓝,”向予城紧张地去握她的手,发现她双手一直按在腹部,都是冰凉一片,一碰,眉间就蹙得死紧,紧闭的眼睛一下打开,却是没有焦距的惊慌茫惑,丝丝揪疼了他的心,“你哪痛,就说出来指给我,是不是肚子?”

他蓝过她的肩,让她重新坐回桌前,又盛了一些热汤在她碗里。

要不是看着你的面子,我们大厦一个好好的整体形象宣传项目,被弄得这么四分五裂,就是说出去不知道惹多少专业人笑话。萧小姐,您的面子可真大啊!

话还没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三人面前炸响,“你们三个,立即给我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弄得那个该死的病毒,故意整蓝蓝。”

这一次我就看看随波逐流,会有多痛苦,多难受,多么迫不得已,多么……生不如死?!

可蓝迅速沉下脸,皱着小眉头,略点了下头,大步朝里走,周鼎面上异色一闪而过,快过一步半,在她的手触到大门时,先一步帮她打开了门。

这个老二,真是好手段!

可蓝惊讶抬头,“啊,怎么你会……”

只是连沈沫音也没想到,现场会是如此情景,与之前她知道的预定好的流程完全不同。

他眉心一皱,双手就像搓澡似地用力揉了起来,疼得她哇哇直叫。

下面的话,被推门而出的沈沫音打断了。门上响了好几声,可蓝才蓦然回神,出了隔间。

来人正是音乐电台的当红主持人陈歌,半个多月不见,这两人的关系就亲昵到这地步了?!

进门前,路过衣冠镜,她拢了拢费了一番心思才挽好的花苞头,几缕耳发飘荡在脸庞两侧,掩去她双颊上过多的抬头,满意一笑,蓝蓝加油!

“蓝儿,周五我看到你和一个男人……真的是帝尚的董事长?你们真的开始交……”

吃完饭,她开始做方案,看到大纲时,又小小晃神一下。因为,大纲是他们向餐厅经理要的纸,他用手写给她的。黄色,印着金色的标志,其ai风格高贵典雅。他的字迹劲媚朗达,力透纸背,更形相得宜彰。看他握着常用的那个金色笔挂的派克,大大的手掌,让笔杆显得格外纤细巧,一笔一划,都有种别样的气韵雅致。

果然!“蓝蓝,你别害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做的。你瞧刚才你拒绝,我不就……”

“蓝蓝,别逞强,有什么不舒服的说出来。你脸色……”

向予城绅士地由着可蓝挑选,其实他不太喜欢这里人潮密集的喧嚣,不过为了改变自己黑社会的霸道无礼形象,只要小女人高兴起来就好。

她急了,“向董,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能不能直接说?”

基于女人更是小心眼的小气鬼,可蓝欣然答应,将着急的周鼎关在了接待室门外。

毕竟帝尚是大公司,地痞流氓都控制得挺好。玉兮妃的势力也只能横行三八层。两狗腿无功而返,最后一丝怜悯之心泯灭了,一路急奔回三八层,争先恐后冲进玉兮妃办公室,大呼小叫编派可蓝不是。

前面的小女人突然左右探望,动作就像容易受惊的小鸟,一瞅准没人,迅速将车子推进了安全道门内,回头就着门缝对他说了句“快点,没人儿”。

更惊奇的是他们最崇拜的老大,居然亲自到现场指挥下令,在不同层间奔波。那凝重的表情,严肃的脸色,让坐在监视器前不断调镜头找人传消息的屏控员,都紧张得直冒大汗。

黑畅郁闷地要走,还是忍不住,“大哥,你真不担心大嫂,妃妃可是黑带级的女狼啊!”

加油,萧可蓝。

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她无比汗颜,生出无数次打地洞留走的可耻念头。这家伙对稿子的要求,谨慎得近乎于苛刻,请容许她这个倍受打击折磨的小女子稍微恶毒一点猜测,他是故意为难她,才这么尖酸刻薄。

小女人几乎呲牙裂嘴,一副快要扑上去嘶咬的兽相,高大男人始终笑容淡然,气定神闲。

美人酥最可口:也对,你前25年都是自己“干”的,这一回也不差。

能把一颗普通的烤红肠都做得这么尊贵有身价,不愧是顶级连锁饭店的大厨啊!

一个身着团福字墨锦缎面唐装的男子,正立在门前,双手相握着,朝他们微微一躬身,抬手相请。

可蓝不禁捏住拳头,大牙咬得咯嘣响,小小蓝正拿着钢针猛扎写着“向予城”三个字的小布人儿。

“啊,那个东西。有,我带了。”

“什么啊?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色狼,哼!”说着,可蓝收搭包包想要离开。

……

周立民在心头暗骂,表情倏然转冷,“萧可蓝,难怪你现在这么不想看到我了。也对,一个晚上就浑身名牌,鞋跟儿高了,下巴也高了,眼高于顶了。像我这种穷酸朋友自然高攀不上,关心问候都是多余。对不起,打扰了。”

他一副欲言又止状,她捏着兜里的纸片,没有看他。

托着一杆儿漂亮女装跨进门的潘子宁,看到的就是某女正弓着背,用头猛撞大床的颠狂模样,整个人愣了几秒,数了大约十来下,才绅士般的、轻轻地,咳嗽一声,以示存在。

他又试图以理相通,拱动的衣堆稍稍停了一下,他刚想伸手拿掉上面的衣服,下面的人又激动了。

“把东西吃了!吃饱了,好上路当个饱、死、鬼。”

床上陷入往事回忆的女人被惊回神,警惕地瞪着只着一条黑色西裤的男人,还是打着赤膊,仿佛是故意向她炫耀着一夜的丰功伟绩般,坐到琴凳上,正对着她,大声地喝了一口牛汁混合着洋葱,浓香迅速游遍整间房。

“呜呀……”

那时候,某个从来没有如此细心照顾过女人的男人,正拿着醮了“最好药水”的小绵子,满头大汗地蹲在那让他舒服了一整晚的神仙洞府前,艰难而幸福地涂涂抹抹。偶时,在小女人禁不住不适时,挨上一两个脚丫子。简简单单的一个上药,花去了男人个把小时。

他一扒脑袋,忆起昨天跟黑畅说的什么八点就要准时离开,计划早被小女人搅了。

她揪着眉,期待地看着他。

他仰起头,发现小妖物的双眼正瞪着他兴奋到极点的阿弟,发呆。

“蓝蓝,乖,先喝点儿水。”

小小白白的身子,蜷缩在长宽皆两米的帝王大床上,被他格外偏好的深金色条纹床单衬得粉中带红,她是拿屁屁这方对着他,侧向45度的立体曲线直扑眼底,小下巴,长长的颈线,滑下挺俏的弧尖儿,落入神秘的幽壑后,贲起在圆圆嫩嫩不压于婴儿纸尿布广告里的q滑小屁股……

她毫不领悟,一头狠狠撞上去,骂出,“你们这些臭男人,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你们的话,再也不相信了,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那张仰望着他的小脸,无力地摇晃着,明明已经脱离花洒了,她脸上还不断地冒出水珠,成串成串地滴落,一双杏眼红得像兔子,撑得大大地,不用仔细辨认,都能感觉到哀伤的气息,萦绕全身……

似乎劫匪出了内部争端,可蓝听不清,仍努力挣扎着想逃走,终是被挟持着送上小面包车,被运到了类似地下停车场的地方,就被甩在了电梯门口。

眼光唰啦啦一片,朝声源处汇集,定睛一看,比刚才同时看到两条菜花虫时,更具震撼效果。

身高连时下上车买票、玩欢乐谷的一米三儿童标准都够不上,可那一身行头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满头的小辫子,被高高扎成了朝天冲,而且还是一一个颜色,五彩斑斓地盛开在小小的脑袋瓜上,典型欧美嘻哈调儿。两个扇贝般的小耳朵上,打了一排排的洞洞儿,穿着金银钻各式耳钉耳扣,一个小耳垂上挂着一堆长短不一的金属条儿,另一边悬着几个大金圈儿。

上面已经惊世骇俗得不行,下面更是前无古者后无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