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我的手,握的有点紧,我被他拉住,回头看站着的他。

而且,出乎意料地可爱。

“不用,我来过几次。”我接过,“谢谢。”

有那么一秒,我是多么想把他的头往牌子那边按下去,在他耳边狂吼,“尊重啊,尊重啊!”

他睁眼,被入廊的阳光刺了下又眯了眯,然后伸手习惯去顺自己的刘海,一撩才发现短了不少。

他看着空空的手指,竟有点小委屈。

恩,还有收藏我文章的朋友,谢谢你们,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收藏我文章,我蛮想知道的,谢谢第一个收起我文的人,还有第一个以后的一千多个。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不想看v的朋友离开前可以给我留个言么,我是说一开始就从没有留言的朋友,恩,给我三个字也可以“我收藏”了,呵呵,因为我蛮想知道我的文都有谁看过,如果肯给我留下这样一个痕迹,我觉得很荣幸。

他叼着狗尾巴草,穿着短衫七分裤,笑嘻嘻跟我打招呼,“米露,花祭节快乐。”

“呵呵,这么快就想到能送的人,小米露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米诺儿身子前倾,指尖滑过他微冷的唇线,久石不慌不忙避开,痞子似地笑着投降,“好,我守着还不行嘛。”

“小滑头,避我话就变小女孩了。”米诺儿将篮子交给旁边的店员,把我领到大厅去。

在整理昨晚收到各类花朵时新装不久的电话响起,我跑过去接,是来自丽大道的。

我抱着枕头,感受他不懂放松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松懈紧绷的身体,想通什么地说:“一次都没有吗,先前其实一次都没有真正睡着吗?不开灯是因为点蜡烛了。”床边柜子的装饰花灯被点燃过,我都可以看见他像松懒地躺在沙发时那般赖在床上,在昏暗的烛光中抱着书乱翻。

梅雅的画就不用说,我觉得他还是用写的比较好,两片不像叶子的叶子加一个圆心,如果不是下面用铅笔注释谁看得出他要的是大罗红花。而且还在一边用潦草的字迹写,“预定两篮玫瑰糕”,把我当开糕点铺是不?

我用红绳系好,见他指尖压折的纸,灵活流畅得如某种艺术形式,赏心悦目。这家伙绝对是家务一把好手,不过想起他第一次洗碗的经历,算了,比起收拾,他的破坏更大。

我将他手中的纸拿过来,“咦,难道堂堂艾斯米六星级大酒店不供应员工午饭?”

“飞坦,怎么你那些不知名的符号听着那么毛啊,我觉得你不必那般这般的代名词,直说都比这好。”信长抓紧些领子,离坦子远点。

“是我的生活费。”他面不改色丢出答案。

“呵,没有。”他高兴地笑了下,花朵上有飞坦的血及几个陌生的血味,应该是飞坦杀人时溅在空气沾到的,有面包的香气,一些别的可以忽略的气味,还有一种熟悉的气味,是她头发的清淡香气,家里自制洗发水的味道。

“也就是说你还没进入就被人像死狗一样扔出来,你太丢旅团的脸了,还不如撞死算了。”信长边捉着爬满衣服的虱子边阳怪气嘲讽。

说是要抑制,脚跟一转就往食品店跑去,买了一大袋黄麦面包,这种艾斯米特产的面包美味而富含杂谷营养,填饱肚子是最好的,还耐放。

“这是必须的,如果不好好对待,那这些植物就不会开出漂亮的花朵,花是有生命的。”

在遁入深眠前才听他不情不愿“喔”了一声。

我心情愉悦,结果乐极生悲,我忘记有好几阶楼梯都被音乐艺人给撞坏。

他更犹豫,想扔却扔不出手。

回到屋子看他躺在沙发里,一只脚搁在沙发沿上,一本论社会经济各阶级成长的黑色封皮书倒扣在脸上,慵懒的模样让人看久也想跟着睡一觉。

他总算抬头,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扯开些,冰冰凉凉笑了下,黑瞳黑发的少年随意坐着,一种犀利的黑暗气质尽显无疑,这一面是几乎不在她面前显露的一面,对于敌人时嗜血的狠。

怎么可能。

“你没事就好。”灵魂啊,就这样由一口气吐出大半,我晃啊晃地走离他们俩,额的神,这个世界让人越来越无法理解,原谅我普通人的大惊小怪,我怀疑他们俩一人拿一菜刀互剁也没事吧。我不该惊讶,看他们可以上屋顶跳下楼游天花板就知道,那是个跟我一老百姓没一丁点关系的世界。

我举着伞奔跑过去,感到冰凉的水汽溅满拖鞋中的脚。

不过叫他“哥”还真拗口,感觉被占了便宜,问题是不掰出个合适的称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流言蜚语出去那才叫一个可怕,哥哥总比奸夫好啊。

“原来琴声也可以反应生理状态,我实在太失礼了,要是我的琴其实一直唱着‘我饿了,我饿了’那真是丢死人。”他抓着面包一副世界末途,满目无光的颓废样。

黑色的头发早因水汽晾干而随意散乱,青涩而无辜地笑着,严谨的西装被扯乱了扣子,露出衬衫下致的锁骨,就像天使不小心迷失了道路。

“你看出了,你不觉得它自行断开很简单吗?”

“哦,呵呵。”

你到底在兴奋什么,我无言流泪中。

我抓下自己几头发,无声呐喊,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怎么办?趁他还小打电话给警局申请颗核弹轰了他……把他骗到猎人总部灭了他……下药弄晕活埋他……骗他到井边推他下去,盖上大石头用世界通用语写上“此有s极怪兽”……

“别看了,制作身份证的官员是我下属,不可能是假的,不过名字就不能选择,身份证是什么名字就什么名字,凭空捏造就成不了真。”

我用力按按石化的脸,黑线满头飙。总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先前混的黑社会吧,难怪毛病那么多,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让这个世界的人贩子都见鬼去。

梅雅推开窗,捧着一盒三分钟泡好的辣味速食方便面配着满院凄凉,一一地吃着。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脸颊,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语,“叫什么叫,简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来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女人啊,难不成真去强抢……”

你丫的考虑什么?扑倒我……就说坏书害死人,这种观念真让他灌输成功这世界上又多出一打罪犯,看来要写封谴责书寄给出版商,让他们以后出版前好好把关啊。

修理工是随叫随到,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青年开的店,整条街的水管电线家具维修都他包办。我喜欢他的头发,一种冷灰的微蓝干净透彻。就是不太爱说话,来去如风,你都还没来的及泡一杯茶挽留,他就已经工具箱合上修完走人。钱时整月结算,我只要每月25号从银行划账就可以。

我走到下一家时回头笑的灿烂,挥手大声呼喊,“贝拉,我回去了。”

可是我知道他真的不懂,我其实知道他跟平常的孩子有点不一样,不说那随时要跳起来的警戒心,就是他看东西时不同寻常的冷漠也让我掐太阳,最重要的是这是第一次真正因为一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来问我。

缝着缝着又想要不有空去扯些布回来自制布鞋,布鞋舒服,虽然运动鞋也不错,跑起来快些自在些。

“不,该怎么说呢?”他又不自觉地用手指轻抚着嘴,好像在思索世界和平主题的纵向发展如何展开般沉思,“就是明明知道有很多的水,可就是改不了习惯,总会有种喝一些就没一些的感觉,这应该是习惯思维的作用,明明事实摆在你面前,可因为以前深蒂固的习惯还是会遵从以前留下的本能。毕竟食物可以很久不吃,可水却是绝不能少的,水是生命。”

“恩。”我朝他咧开个大大的笑容,“烧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