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线封锁一个不漏地监视太为难我了吧,亲爱的诺儿,花祭节大把的美女都在等着我呢,你忍心我孤零零一个人在热闹的节日里守着?”

在门边一大盆青百合上挂着小纸牌,牌上写着“休业半天”。我敲敲门,然后自己打开,一股沁冷而干净的香气袭来,是店里放在柜上的花的花香。

见他打开篱笆,门走远的背影,我笑脸僵了下,伸手捶捶肩部,“痛死了。”那小子都不懂控制力道吗?;勒得那么紧干嘛,怕我半夜爬起来扑倒你吗?

“你是大人吗?”他怀疑地将我从头到尾瞄了一遍。

帕德一条线的速写凌乱而流畅,一朵大罗红花的主要特征全用一条铅笔线在纸上呈现,他平日看起来傻呵呵,不过因为是动物学作家,已经练就了一手善于捕捉所有物品特征速写本领。

“是装好运的。”我笑得神秘,美丽的花祭节已经悄悄开始。

“是啊,这些纸都是好运呢。”我拉开仅到腰上的门,“第一天工作还适应吧。”

“团长现在住在贝贝街,那团长的女人八成在那里,飞坦呗。”信长着下巴下流地笑着,“不过不要让团长看到,小心团长突然嫉妒起他的女人给你送花忍不了灭了你。”

洗彻底?以前他们从不太在乎这些,不,是本没有现金概念。

从楼上直接跃下,派克跟站得前的信长都自动退开几步。

“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再吃,体内至少废了八成。”她死气沉沉看着自己同伴自寻死路的举动。

“滚。”他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声音嘶哑中含着一抹沙腻。

“真麻烦。”他抓着一大把红花,没耐地低喃。

“你勒住我了。”我红着眼看他,急红的。脑子一片糨糊,昏沉闷痛。

“晚安。”他声音温和,音质沉腻。

所以当晚我抱着印着两只小熊的枕头坐在他床头,他看书,我看他。他扔书,我捡回来。他翻书,我将头搁在抱在怀里的枕头上打瞌睡。

“那么紧张干嘛,就算不小心得罪了他总该也不会杀人吧。”我一句话刚出口,篱笆那边的梅雅猛的栽倒在地,双手抱头,完美的无声呐喊姿势,他悲壮地说:“无知者啊,你是最幸福的!”

看着雅明背着他的琴,推开篱笆门步入黑暗中远去,我不由苦笑出来,轻抚了下额头自语,“怎么办呢?多管闲事的老毛病真让人烦恼呢,这样下去……会死吧。”

我们的笑脸又石化,我的筷子是空的,他的碗也是空的。

“敌人,好弱。”他淡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说,抬腿正准备再补上致命的一击。

不忍心,不忍心他一个人在黑色无边的雨路中,毫无表情地逛着。

“啊,是吗?也是呢,我不太清楚,大人的事孩子都不太了解,特别是金钱方面的。”装了一把小孩子心里有点虚又甜滋滋的,十五岁,不,是十二岁到十五岁,感受到身体像一颗种子慢慢抽芽的过程,青涩又怀念。哎,没父没母还是别乱宣传,心好的来同情受不起,心坏的来谋抢受不了。

他接过,“呃……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恩。”温和而喜悦的笑容,礼貌地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怎么可能。”他灿烂无比地笑。

“你就是这样想的,笑得那么假骗谁啊。”我炸毛地指着他吼。

“我觉得这里不错,这条街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些人……”他微侧过身去,清冷的影遮去他半边脸的表情。

赤着脚跌跌撞撞打开房门,看到他果然抱着书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的地赖着,一股邪火突然冲上脑门,我一激动就忍不住,朝着沙发大喊了句,“我不交换名字是想做好事不留名,我才不狡猾,哼。”我狠狠地掐了把脸给他一个大鬼脸,随后门一甩隔离他。

“听着别扭,接好,弄张照片贴上去就可以,这是最接近那小子资料的一张,你这个人就这这毛病不好,救人老要救过头,负担太重了吧。”

“抢……”我连嘴角都塌了,真的假的。

哈里斯隔两家是帕德的流浪动物中心,就他家的院子里养了几百只流浪狗跟流浪猫。帕德抱着一大桶饲料,一堆的动物围着他,“别急别急,都有份都有份。”傻大个地笑着喂食,话说帕德你为了这些流浪猫狗的食物,已经透支所有工资穷到天天轮流上贝贝街每家蹭饭了……

注,花与女人的关联暴露了女人这种类异常脆弱,不堪一击,自恋与热爱美丽的事物。另注,此人善于种花植木,可作百分之七十,成功率百分之五十,过程详议。

我听不懂,也没问,那是件失礼的事。

那孩子,以为破坏就可以让人理他吗?说谎说的那么理智,就说青春期的少年让人无比头痛。

“好了,哈里斯,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叫的,别忘了贝贝街可是没有隔音墙,而且都是半开放的宅子,我一叫你们都听得到。”

我舒服地坐在浴缸里,一个星期泡一次花浴可是每个女人都要做的,特别是当鲜花种类繁多,又全是路边随手摘免费的话,不泡真是太对不起自己的经济学了。

最长的一道口子是从领裂到底处,我只得耐心一针一针用黑线缝起来,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有时会想起上辈子,来到这个世界有三年了,就如神的恩赐那般富足的生活。我午夜梦回时总会回到上辈子的家门外,看着家人及朋友在屋子里吃饭聊天,温馨的生活,他们都还是那般幽默安详,有时还会梦到自己走到自己的墓前,看到一大把粉色的康乃馨,他们都记得我喜欢的花,幸好不是菊花,呵。

他接着说:“闻到了。”

刚才还在闭眼好像睡熟的人此刻睁开眼,眼光清亮。

哈里斯医生是常驻贝贝街的诊所医生,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我总是上他那里拿药,他医术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见发胖,笑起来的鱼尾纹很和蔼,跟着他坐在诊所外的长凳上喝茶聊天是我很享受的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米露怎么从丽大道那边来?”他清淡地笑着看我,眼瞳里的黑,黑得无一丝光彩。

我扯着他的领子让他低头,漏了最上头两颗帮他扣那些错位的扣子,边忙活边抽出一个堪拼他此时表情的似笑不笑,“你还是面无表情好了。”在家里还好些,一到外面挂在脸上的微笑假的连黑猫都要绕道。

他立刻面无表情,将我的苹果凑到嘴边啃,也不嫌我口水。

“我买衣服去,你不是嫌我不打理头发没有新衣服邋遢得想虚伪赞美都找不到词么?”

“以后不要到那里去,你在家煮饭就可以了。”他的口气理所当然。

我的假笑僵住,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你这个占人便宜占得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任小子,什么就在家煮饭就可以了?你以为我是菲佣还是黄脸婆?

“如果我在家煮饭谁来买菜啊。”我“哼”一声地将只剩几口的苹果从他手里掏回来,只让你拿着你就吃上了,真是的。

“说的也是,不过丽大道没有食品店,而且以米露的个估计买一次衣服就能挨个三五七年,也就是说你有三五年不必到那条街上去。”

我将几口苹果啃完,有些不厚道地想,那么怕我上丽大道干嘛,是怕我不小心把存款买奢侈品买光了养不起你,还是丽大道的抢劫案是你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