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以后你遇到这个乐谱希望你不要去听,不要去学,不要去演奏,可能有些突兀,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黑暗奏鸣曲是一种会带来巨大灾难的音乐,如果真碰上就避开吧,我很喜欢雅明的音乐,希望下次见到你还是健健康康的。”

你想说难喝就说难喝,谁叫你冷掉还拼命往下灌,茶温热的甘香一点没留住全成了涩味,不奇特才怪。

麻烦你谦虚啊,人家艾斯米六星级酒店的工作可是被抢破头的,你这个另类嚣张的小鬼。

不得不说,有人在天花板上对你笑是件说不出来滋味的诡异事。

这叫什么?骑士风度啊。

小提琴艺人,雅明也跟着坐在我旁边,“米露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吧。”

从容地站在招聘会场,他清淡地笑着,“进入艾斯米大酒店一直是我的梦想,其实也是每一个艾斯米居民的梦想,艾斯米大酒店作为世界排名前三十六的大型连锁餐饮业及具有六星级的旅馆服务在国际享有盛誉。我一直很期待进入这么优秀的公司,这对我自身发展是个很好的,也是希望能为艾斯米这个城市做点什么,当然,我人轻言薄可能做不多,呵。”

真是抱歉啊,因为床尾空荡荡让我没安全感所以对不起你的脚长。无比抱歉,因为你占了我的床我竟然忘了将隔板拆掉我无颜见江东父老。你以为你白吃白喝白睡谁的啊。

直说你十六你会很丢脸吗?你以为十六跟十七岁差很多?

“你家?”他将注意力转回我这里。

“我都有吃掉。”

“没人说你的语气一直不对吗?”

我头开始痛,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贫穷的乡下地方,连个学校都不建教育部都干什么吃的,耽误孩子的前途该去切腹。

一天的阳光灿烂被尖叫吓醒。

他走过来,不喜欢鞋子的脚踏在原木地板上有种奇异的和谐感,少年的黑瞳让我颇为怀念,黑色,我最熟悉自如的颜色。

我下巴脱臼,被吓得。因为我听说几天前在市广场那边有三家私人书店被盗,据说盗贼没留下一丁点痕迹,摄像头明明没坏可就是什么也没拍到,听说此案件影响甚劣,已经成立专案小组。

“我一放下它们就这样了,没用力。”

“哟,贝拉来了。”我微笑地转头说。

我从药箱里重新配了副药,倒了杯温水盯着他吞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他扔书,继续下一本,“家人?什么东西?”

然后他沉默了,然后他继续低头看书,然后一个小时还翻十本。我彻底对他没辙。

一颗纸制五角星咕噜噜滚下桌子掉到地板上,我转头看向那少年,见他半撑着身子,手里捏着一把彩色的五角星,这是我放在沙发旁的几上当装饰的,每颗星星都是8x8的彩纸折成,放了满满一罐子,现在罐子摔在地上,一大瓶散满了世界的惊艳。

我只不过放慢喂食速度,何必眼神那么朝气,真是饿惨了吧。

一勺一勺,一点药水都没有溢出来,是昏迷的关系吗?可比那些婴儿好侍候多了。好像无论多压抑,他都会把到嘴边的东西咽下去,一种反到成本能的本事。

然后我看到他瞳孔猛缩了一下,像是被人捉出心脏的反应。

直到我上了好久的学,吃了数不清自己煮的饭后的某一天,我坐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文学频道上的文词斐然。诗歌的美丽缓缓流淌进我的世界,我边削苹果皮边微笑地看着,人的气质都是书海里陶冶出来的,所以我很喜欢文学与书籍。

“世间绝品人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茶本来就不是喝的而是品,就像最贵的香槟酒你们不会拿来牛饮,茶本贵养生怡情,例如茶水中含有很强的抗氧化跟生理活,可以清理氧化反应的有害化合物,还有茶多酚里有多种抑制疾病的功能,你可别小看这小小的茶水哦。”我喝了一口甘香的茶水,不由叹一声,“滋味舌头回,两腋清风起。”

他端着茶杯,试着灌了一口。就知道拿这些最能吊住他胃口,见他一脸兴趣地转着茶杯注视着杯里随光线变化而透亮的茶水,亮晶晶的眼睛都快把茶水里的分子全拆开研究,我觉得他往科学家领域发展一定可以得诺贝尔啊,好奇心重而且很有实践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有一股研究的疯狂劲。

也就是说他如果好奇电视机为什么会有画面,就一定会拆开查看,好奇海水为什么是咸的就一定要晒出盐来。

“过来。”他想到什么地放下茶杯伸手把我拉进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汪汪的东西,我没细看就觉得发上一重,他将口袋里的东西别上去了。

“是什么?”我了,别上去的手法真利落,估计是种头饰,这夹子还蛮复杂的,一般人可没法半秒内别上去。

“不好看。”他抽回手松懒地窝回他的沙发喝茶,表情有点小困惑,像是找不到为什么这个头饰会不好看的原因,“比你的眼睛难看多了。”

我囧了地看他又一脸恍然大悟,这东西跟我眼睛有什么关系?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不小心还扯断两头发,疼的我直皱眉。

是一枚多瓣花型的晶状头饰,花朵刻得很致是女孩子会很喜欢的,蓝色的晶体瓣透彻清亮,我不由赞叹,“这玻璃烧的不错,哪买的?”

“玻璃?”他喝到嘴里的茶不小心咳了下。

“等等,你哪来的钱?”如果没记错,他一穷二白到唯一的财产就只剩下那件我给他缝好的风衣了吧,那这东西哪来的?

“换的。”

“哦?拿什么去换啊。”我将头饰举高仔细地看起来,这个放在我头上当然不好看,这种类型的头饰首先得长发,而且头发要厚实加点曲卷才弄得出味道,属于华丽风的饰物。我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短发而且发色灰浅加偏薄,别上怎么可能好看。

“院子里的花。”毫不隐瞒,问什么说什么。

“那些花也可以换东西?”我竟然一时听不出他语气的真假,坦白的不像是撒谎,可是为什么老觉得那里怪怪的?

“恩。”他一脸我没撒谎的纯真模样。

我看着这头饰花瓣下的金条越看越不对劲,“咦,这是一种文字吧。”

他也跟着凑过来,“应该是一种南方古时候流通的文字,除了在一些古本中看到残漏的遗留,还有在遗迹中找到一些碎片外,实物几乎是没有的。”

“恩,是艾伦狼斯文字,我曾在一些珍本的历史书中看过,目前都没有考古学家翻译出来呢,听说是古时那个年代最优美的文字之一。”像滕花枝绕,线条优美得不像一种字体,倒像湛的美术。

“还是艾伦图斯的贵族字体,只有贵族字体尾钩才会那么长。”

“因为平民不会特意加长浪费其中的皮纸。”

我们俩因为看着同块饰品,所以离的很近,近到呼吸相交缠,体温互感受。

谁也没去注意这种不正常的亲昵,就着艾伦图斯这个神秘的遗迹展开了详细的讨论。风俗、人情、制度、文字创始、经济还有这个伟大国度的突然消失,一系列的文字资料书籍古本都拿出来印证跟推理延伸。几次就着一些细节问题还会口头互掐个没完,谁叫没完美的答案。

最后我们是同时垮下脸,异口同声地说:“好浪费好糟蹋哦。”

到手的这块小金条仅仅只剩一点点完整的文字,其余的都因为被切割融化而损坏消失,几乎可以肯定当时这块金条没这么小,可能还是一篇很重要的记录,用金子刻重要的事迹是艾伦图斯皇族的习惯。

如果要被那些一辈子泡在艾伦图斯遗迹里的考古专家看到,不捶呕血才怪。

连我看久了都要呕血,一块可能是艾伦图斯文字的实物啊,考古界少的可怜的艾伦图斯实物啊,难怪工匠没眼光,这种文字太像图画了。

互望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我说:“算了,就这么点跟废了没两样,当它是饰物吧。”被人为破坏成这样,没什么价值。

“也是,一个真正完整的文字都没有,价值也就跟普通黄金没差。”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