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别看我人很小,我力气很大的。”我举起手臂用力,以显示我很强壮,大哥,你认识的旋律真的叫旋律吗?

从超市小姐可怕的笑脸下我就知道我沸腾过头了,拖着两大袋就算拼命吃也可以吃一星期的食材出来,艰难地以速走到广场时就被压垮,坐在泉池边仰头喘气,天空云轻絮薄,不冷不热的天气刚刚是最好的。

“流星街那群虫子都不会适可而止吗?第六只了。”他不慌不忙地走开,脑子习惯高速运转,一个又一个问题搭着几十个实行方案快速计算着。

“哦。”他袖子,“撕拉”一道口子开线裂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用力。”

“就是你的吃穿用度还有书费,都是钱知道不,你看看家里就你跟我,我才十五岁,对了,你几岁。”一直就目测推断,都忘了问。

“恩。”他将脚放在沙发上,又来一本某小国的原版书籍看起来,对于他的新名字倒接受得挺快的。

房门打开,他走进来,“醒了吗,今天我们吃什么?”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理论来说那里没有学校。”

送花真的有用吗?大量的信息,大量的史实,大量的例子纠结纠结,成功率……

怎么想起他呢,是今晚的月光太清澈吧,如那老混蛋的眼睛那般清澈无畏。也是想起他的放肆,不声不响的绝对,像这个孩子呢。

我重重地合上书,这本书哪来的,我不可能借这种书,更别提买来放书房了。沙发旁有好几摞书籍,都是他看完放的,我一直以为他从书房搬来,可是现在细看才发现有几近一半的书都是我没买或借的,这些书跟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混成一沓沓。

我连啊都啊不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冒着水丝来到水池边,看到漫溢出来的池里我的碟碗全成一块一块。真的是一块一块,给人打死都不相信是摔的,因为那一溜长叠起的餐具全都整整齐齐像是被切好的橙子,一样大小的四瓣,在涌出的水中,透明让我看清那些碎口跟刀割般平润。

“好啦,一把老骨头的哈里斯,到时我就送你一篮子的玫瑰糕,还是你最爱的豆馅的。”

“恩。”他放松了些。

难不成还是流浪汉,一家流浪?开着车当吉普赛环游世界不成。

他又习惯地将手搁在下巴,“我没时间。”

拍怕脸站起身,走到电话边,“好了,忙的差一点就忘记了,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与栋梁,身体要好好养。”

随着脑子天马行空地钩织起的悲惨伦理大剧,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怜悯。

这里可没有嘴。

他连呼吸与处的起复都没有,寂静得伞下的双方都成了实心的石雕,坐化万年。

我辞掉保姆,因为能省就省,这观念已经烙进骨子去都刮不去。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种花自己擦地板,自己上学自己发呆,看着天空时总有种暖洋洋的感动,一种因和平及清净的生活而无时无刻不在感恩的心情。

不了解就是说到死也不了解,我现在做的仅仅是为了不后悔,良心上的本分而已。

跑到这个没遮没拦迎着雨水的任家伙前,将伞举高挡雨,他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地东翘一西贴一块,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得有种病态的透明质感。

我苦恼地对他说:“你不会想办法避下雨吗,感冒的话很难受。”

他低头,眨眨眼,有半秒的茫然,然后给了我一个轻轻的笑,紧抿的唇线柔和化开,生涩的纯真,“避雨很麻烦。”言下之意,我懒,我不乐意,我就不避。

我站着举高伞,发了一会呆,如果没看错,这个笑容不是皮笑不笑空无一物就想着怎么蒙你的笑,而是真的……真的因为发自自身的情绪而笑出来的吗?

我微歪了下头,内心的喜悦让我温柔地笑着对他说:“那就不避,感冒我煮姜汤给你喝。”也许这个笑容,就值得我救他的报酬了。

我伸手想拉他胳膊,伸到一半正经地附注,“将本能反应收起来,不准你将我拍飞。”我算看清了你们这群本能反应比脑子快的超人的真面目,无论是死是活只要是不预警贴近就会统统一脚踹开,管贴过来的是你家二姨还是他家大妈。

要被你拍飞我何其冤,音乐猎人还会傻乎乎飞过来准备当垫,你八成把我拍得不死不活还一脸恶质的无辜样站在原地,伸着拍人的手笑眯眯说:“我没用力,没用力啊。”

不想了,越想对他仅存的好感跑得越快。

拉过他的手时他身体出奇地放松,我将举到他头上的伞撤回,长的那么高纯粹就是折腾我的胳膊,反正你都淋了大半天就别在意家门口这段距离了。

如果这时有谁在街角看过来一定是很奇怪的景象,一个瘦巴巴的女孩自个打着伞,却牵着一个长竹竿的男孩任他淋着雨地走着,走得那么认真又那么随意。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