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将脚放在沙发上,又来一本某小国的原版书籍看起来,对于他的新名字倒接受得挺快的。

“天空很美呢。”身边有人轻声说。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找了一个我自认不错的时间,我们吃完晚饭,他吃饱了心情总会好一些。

送花真的有用吗?大量的信息,大量的史实,大量的例子纠结纠结,成功率……

是否原谅

我重重地合上书,这本书哪来的,我不可能借这种书,更别提买来放书房了。沙发旁有好几摞书籍,都是他看完放的,我一直以为他从书房搬来,可是现在细看才发现有几近一半的书都是我没买或借的,这些书跟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混成一沓沓。

他捧着一叠在平常人绝对无法保持的碗碟筷勺进了厨房,我还对着面前的水杯发呆。在他收拾桌面到他进去这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真是可怕的效率。我忍不住计算,如果让他来做家务的话可以顶好几人份呢。可是怎么想象不出来,他站在水池边刷碗的画面,一想到那场景更是一股彻底的恶寒。

“好啦,一把老骨头的哈里斯,到时我就送你一篮子的玫瑰糕,还是你最爱的豆馅的。”

我顺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现全身,白色长袖衬衫贴着皮肤,清晰得可以看到色跟内衣的轮廓。

难不成还是流浪汉,一家流浪?开着车当吉普赛环游世界不成。

这个城市让人不得不喜欢。

拍怕脸站起身,走到电话边,“好了,忙的差一点就忘记了,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与栋梁,身体要好好养。”

我将汤端起,坐到沙发边用勺子喂他喝,他张口毫不拒绝,塞一口吞一口,一丁点都不浪费的像是我的汤不用经过他吞咽的动作,而是直接倒进桶里那般直接。

这里可没有嘴。

他头微微上抬,黑色的头发被湿重的雨水拉下,遮去了半边脸,冰冷的表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是种纯粹得无法言喻的黑暗,光似乎都沉入他瞳仁里,含蓄的绝色。不可思议的是明明线条柔美的脸却因风削凌厉的表情而强硬起来,漂亮不适合他,这真是一种艺术境界的美态呢。

我辞掉保姆,因为能省就省,这观念已经烙进骨子去都刮不去。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种花自己擦地板,自己上学自己发呆,看着天空时总有种暖洋洋的感动,一种因和平及清净的生活而无时无刻不在感恩的心情。

他转头轻轻嘀咕,“也是呢,这么弱估计把东西放在面前也抢不到吧。”

“我听到了。”你这个思想不正直的盗匪头子,不,他现在叫兰斯,跟那个抢劫团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安慰自己,至少没把库洛洛捡回来,我何其幸运,人要知足啊。

反正到最后就是我泡茶他喝茶,乱七八糟地商量了一顿,然后他干脆地说:“好啊。”

上进的好孩子,这么快就知道工作的重要,我连忙将一些招聘的工作图册搬出来,好几天前准备好,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他不太了解我干嘛让他看这东西,“不是只要将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弄回来就可以吗?干嘛要看这些东西。”

“那请问你要怎么弄回来?”我胃痛,不好的预感在脑门上爬来爬去。而且什么叫“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好别扭的叫法。

“哦,呵呵。”

你别呵可以不,你呵得我背脊发麻,你这个注定要肌神经末梢坏死的早期病患。

“你不准去抢不许去偷不许掐着别人的脖子让他把钱交出来,违法的事不准做,好好工作吧,兰斯,你才能天天向上,成为未来祖国的英与杰出人士。”熊熊战火在我眼里燃烧,一枚大好青年怎么是个常识白痴啊。

是不是流星街出来的,就一定是感情白痴法律白痴道德白痴啊。

“违法?大概的界线在哪?”

他不是耍我,他是真不懂,我忘了买一本猎人世界法律大全跟道德模范大全放家里了,明天就去弄一打回来。

“简单一点说就是钱,一定要人心甘情愿给你,通过劳动力转换为劳动果实,反正就是当你的雇主给你戒尼时一定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这就是合法范围内取自己的报酬。”

我也很头痛,第一次要教实在教不太来。但心甘情愿这一点总不是错的,如果你不付出劳动力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心甘情愿?这就是这里的底线吗?”他想到什么地点头,“哦,我懂了。”

懂得真快,教聪明的孩子就是有成就感,真想让上一辈子老嘲笑我教学能力的老朋友都来看看,你看,我教的他都懂。

“现在我们来讨论你能做什么工作,幸好你十六岁了,不算童工,离贝贝街近的有很多不错的机会,文职方面的你比较合适,工资待遇也不错。哦,什么你觉得艾斯米国际六星级大酒店服务生不错?觉得不错就去试试,那种工作其实有点苦,不过年轻人吃吃苦累积些经验也好,但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当服务生?”

他给了我一个符合他年纪的稚气笑容,一种真心实意的喜悦,“因为那里是真正的高层贵族集聚地吧,生活费会来得比较快。”

我也傻傻跟着他开心,“对啊,那里的工资真的很高,要不是全日制的我也想去呢。”

不太久以后,我才知道我们俩说的本就不是同一件事,等到那时我悔到想拿条面条绞死自己,而现在的我,依旧傻傻地笑,如果我知道……

神说,丫的你以为如果那么多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