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远处的天空有几只天鹅向这边飞来,他命旗鼓拽剌举起彩旗摇晃。这彩旗双面绣着海东青鹘图。

绿衣小队齐声高喊:“诺”。

大諲譔回道:“什么这时光真是无情啊眨眼之见半年的时光就这样悄然无息地过去了”

“你们在乎过大哥的感受吗”

“是的,母亲”。

“你看看你们几个这副德行,伙穿一条裤子,真是气死大哥了”。

众人正围坐在桌旁燕饮,萧粘睦姑不顾一切冲进捺钵大帐。

双方由地上打到桌子上,耶律辖底飞身上了桌子,麻答也不含糊,一个燕子翻身,落在了大桌的一角。桌子上的碗罐飞了起来,就像演杂技似的,从这头飞到那头,被接住后又飞了回来。绣墩也被当作了武器。

萧粘睦姑希望通过自己忠诚的举动,打动天可汗,为丈夫安端减少一分罪过。

耶律安端拿起一大块羊排闷头啃了起来。

耶律辖底见耶律剌葛半信半疑,犹豫不决,立即拍了拍耶律剌葛的双肩。

“你闭嘴。老四,叔叔也是替我们干着急呀,你别不识好歹”

“我告诉辖底叔叔,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契丹贵族长者,我想巴结你还怕巴结不到呢。只是今天家中有客,所以,走得急了些”。

“这个,母后说的也是。不过,总要冬青妹子点头认可才行”。

渤海老相崔礼光及几名文武官员两侧站立,四名女侍为大諲譔和王妃执扇。

“你们说说,王叔逸与世子光显私自出了城门,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与本王汇报,难道都想反了不成”大諲譔气急败坏地吼道。

崔礼光战战兢兢,不敢答话。

韩延徽问道:“深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耶律曷鲁立即挥舞起铁骨朵。

李克用摸着箭只,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哀帝李柷虽心有余悸,可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威严。

哀帝李拀却显得极其不耐烦,唾液星子差点就溅到刘允章的花白胡须上。

请保佑我契丹族的庶民,

看到耶律阿保机的唇部似乎泛出一点点血色,耶律迭里特自信地告别了这里。

这时,泪迹未干的耶律曷鲁率百官前来上奏,要求耶律阿保机继主汗位。

“哎呀,完了、一切都完了”

月理朵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话音未落,耶律阿保机骑着白色蒙古战马“乌鲁古”第一个冲进终点线,然后慢慢地收拢住了缰绳。

耶律钦德可汗说完,显现出一丝旁人难以觉察到的自信与微笑,

痕德堇可汗一仰脖将白玉小碗中的酒干了个底朝天。

众人纷纷表示不满。

“我族连年遭灾,确实不宜大举进兵,但如果我们此时不出兵护佑突吕不室韦部,任其被欺辱,定使他们心灰意冷。这样的结果,他们就会舍弃契丹而寻求其它部族帮助。我们辛辛苦苦的战绩将付之东流”。

“此次议和,兵马万万不可随行”。

“诺”

此时,天空中繁星点点。萧薹哂手里拿着一块黄麻布包裹着几块牛排来到萧玉姑寝帐外。

耶律罨古只狂笑不止:“耶律释鲁,你也有今天。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思思说道:“烧死她烧死这匹母驴”

“娘,你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耶律滑哥一听,跑得快了。

耶律辖底一副哭腔:“滑哥侄子,叔叔我真是跳进潢水也洗不清啊”

“这也不能说明杀人凶犯就是耶律罨古只呀”。

“这军事首领的差事儿你才干上几天呀,就开始东躲西藏的”萧八斤不解,这爷仨为何要背井离乡,东躲西藏。

耶律滑哥不由地倒退了两步。

耶律滑哥听了父亲的话,有些急了,将脑袋探出,想跟父亲辩解。

耶律阿保机为月理朵戴上玉制小花。他深情地手捧月理朵的双颊,轻吻着月理朵的唇。

嗯,月理朵就在前面,耶律阿保机终于看到了耶律滑哥的马。

按照契丹人的礼仪,新郎在迎娶新娘时,不仅要向娘家人献上哈达,还要由新娘家的人试一下新郎的腕力,新郎若是不能把羊脖掰开,就是被瞧不起的命,以后无论做什么,也抬不起头来。

“您先别急,这事儿可急不得”。

提到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显得极不自然。

盟誓后,耶律阿保机、牟牛、牟夲三人端起粗磁大碗同饮盟酒,然后将大碗飞出扔远。

“娘的,还有什么坏消息都一口气儿给我统统报上来”牟里将青铜小鱼刀入鞘。

“那是自然”。

耶律释鲁啧啧称赞。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叫狼主,晚了”耶律曷鲁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