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眼一开,鱼儿纷纷游入透水一眼,伸头吐气,岸边的人个个神清气爽。

“裴爱卿,你此行去倭国,也有几个月的光景了吧”

皮开肉绽的耶律剌葛搀扶着妻子萧辖剌巳一瘸一拐地下了山,其余的叛逆者也是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从祭坛走到潢水岸边。

“阿保机,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大哥,我们哪里敢跟您叫板呢我们真的很冤枉呀”

“二哥,不是五弟无能,是大哥命不该绝”。

萧八斤立时慌了手脚,砸了那么多碗罐,以后这日子还咋过

萧粘暮姑问道:“不知天可汗如何处置安端”

耶律安端忐忑不安地放下了羊排,假意地举起了酒碗。

听了耶律剌葛的话,耶律安端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天上,从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二哥,你我着急有用吗”耶律也寅底石并没有闭嘴的意思,继续说道。

“这只老狐狸说什么,我们可猜不着。不过二哥,你还是少理他”耶律安端摇了摇脑袋。

“臣妾也知圣王视此女为已出,可我们有什么法子呢依臣妾之见,还是应以国家利益为重,劝劝这孩子吧”

他的眼神不断地收索着。

“如果战胜了耶律阿保机,我给你们每人加功进爵,可输了呢你们谁敢保证战争的胜负”

大諲譔的心腹大臣崔礼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低声询问。

韩延徽的心顿时犹如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莫不是天可汗要在夜里对我施以酷刑

“跪拜天可汗是不合礼数的呀”

“父王,儿臣记下了”。

朱全忠大摇大摆走进大殿。身后几名带刀侍卫寸步不离,紧紧相随。

刘允章像是在背诵国学,又像是在吟咏诗歌,文诌诌的押着韵律,颤微微的说着微词。

“契丹我祖在上,今您的子孙耶律阿保机不负众望,治理家国。望我祖在天之灵永佑我契丹汗国”。

耶律辖底也不问青红皂白先是抢白了长子一顿。

灵堂正中悬挂着耶律钦德痕德堇可汗的遗相,耶律阿保机及契丹贵族皆素服、白巾,站在翘头石棺前,向这位遥辇氏第九代可汗也是遥辇氏末代可汗遗体做最后的告别。

这些小生荒子,竟敢嘲笑你爷爷耶律辖底在遭遇开头失利的情况下又勉强地连射了八支翎羽。

耶律阿保机将耶律滑哥展览了三周,然后用力将他抛出,耶律滑哥一个倒栽葱重重地摔落在地。

耶律海里竖起大拇指。“嘿论起这飙马技艺,阿保机应算得上真正地草上飞”

“乌鲁古”因为作战勇猛获得了“铁蹄”之称。尤其是野外征讨,它不惊不炸,耐力非常,可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几天不吃不喝,日行百公里坚持战斗。所以,阿保机把它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一杯酒下肚,痕德堇可汗枯树一般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他满怀激情的发表赛前演讲,然后,猛地一挥手:

众人立即随声附和。

耶律阿保机白了一眼耶律滑哥,面向耶律钦德行了个单腿跪拜大礼。

萧敌鲁见可汗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知道他忧心忡忡,于是上前一步,行了个单腿跪拜大礼。

萧玉姑眼前恍惚出现了那片绿色的森林,她与耶律释鲁骑着快马来到了一处开阔地。耶律释鲁折断树枝,将一只羊腿架在树枝烧烤。

萧薹哂站起身来,奸笑着端起陶碗。两人同时撞杯,酒碗见底。

萧薹哂用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了口中。咀嚼了一口,他立即将吃进的食物吐了出来。“呸难吃死了”。

“萧玉姑,你为什么要谋害亲夫”

“娘,我们会查到真凶为爹报仇的”

萧玉姑怨气冲天地把刚脱下的孝服、孝带团在一起。“这破玩意儿,烦死我了”

“说如果你敢编半句瞎话,我一刀劈了你”

“嗯,偶思伯父说的很有道理。我已让耶律曷鲁、耶律滑哥去了渤海国,只要找到了耶律辖底的藏身之处,一切问题即可明了”。

“什么这耶律释鲁的死究竟与你有何干系,你为何要替凶手背这个黑锅”

“我来陪叔叔喝酒哇”。

玉姑一甩手,将耶律滑哥的脑袋按了回去。

“表哥,这是我亲手为你绣的鹿皮荷包,无论你走到哪儿,都要将此物佩戴在腰间,想着我”。

耶律滑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追来,不免有些紧张。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耶律云哥挽留萧七姑:“她七姑,吃过午饭再走吧”。

“是啊,我的阿保机小时候多灾多难,奶奶害怕你被害,所以常常把你的脸涂黑。如今,你长大了,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牟里开怀大笑:“想不到,我牟里老了、老了,又多了个儿子,哈哈哈哈”。

牟里面向侍卫甲挥舞小鱼刀。

“启禀酋长大人,我部与大小二黄室韦部同祖同源,切不可欺人太甚”

“你说什么为什么这样称呼他”

不远处传来狼哭鬼嚎的叫娘声,耶律阿保机杀一儆百初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