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滑哥鼓起金鱼般着大眼睛不满地向玉姑撇了去。
“长生天做证,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耶律阿保机的舌头还没有捋直。
耶律滑哥一把揽住述律平,将她强行抱在自己的马上。
“娘,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您”
萧阿古只说道:“瞧,我说什么来着萧快腿儿来了,准没好事。
耶律阿保机在外好多日子了,按照契丹人的规矩,出门在外一周以上,见到久别的亲人第一件大事儿就是要行大礼。阿保机自然也不例外,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母亲行抱胸礼、鞠躬礼。
牟里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就坡下驴。他慢条斯理地撸了撸长髯,一声长叹。
队伍转瞬间来到了迭剌部与大小二黄室韦部边境。
“上酒”。
契丹庶民与牟里侍卫厮杀
耶律罨古只古只抢过萧家奴手中的袍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走开你给我滚远点”
他看到耶律辖底偷偷地将自己就职的红色长袍穿上。自己眨了眨眼睛仔细地辨认着。
“侄子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不知您为什么公开支持耶律辖底这么干”
耶律释鲁见耶律罨古只急了,上前一步,拍了拍罨古只。“我说罨古只你就退让一步吧”
“这下我真完了,放开我,快放开我”。耶律罨古只一片哭腔。
“漠北的寒风锥人骨,草原的英雄不怕寒”
耶律罨古只侧卧岐木旁。
“你少磨磨叽叽的,快把我的袍子准备好”。
能够死在自己妻子的怀里,耶律撒剌的觉得自已已无憾事。他的脑袋一歪,无力地垂下了头。
耶律雁哥看了一眼耶律滑哥。
耶律阿保机取下水皮囊。
“是呀,你可别不信”。
只有一只麻雀,肉少狼多,这可怎么分哪大家都争吵着要吃,谁也不让谁。
耶律蒲古只祷曰:“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
倒挂在树上的耶律匀德实胸部渐渐地被鲜血浸润成殷红一片,他的身体也一动不动了。
侍卫架起了篝火,烧烤着麋鹿肉,一会功夫,一块块烤好的麋鹿肉散发着香气,飘向森林。
十一天后,夷离堇穹庐旁一片嘈杂声。
众人都惊诧不已。。
“大家的尖叫声可是吓着我了,还说没什么”
“哎,婆婆,我见岩母斤怀这孩子二个月时肚子就圆鼓鼓的,好像能装下一头小马驹。你说会不会生下一对双胞胎呀”
一妇人手执酒具立于再生室外,一老叟拿着弓箭与箭囊立于再生室外。
乐工们继续奏响雅乐。
“我与曷鲁兄曾经有个盟约,不知曷鲁兄是否还记得”
北面官主管契丹事务的官员萧敌鲁、萧阿古只、耶律曷鲁、耶律觌烈、耶律羽之、耶律剌葛等齐刷刷地站立左侧下首。
“叔叔闲云野鹤,飘然不群,每日里还能够饮酒、咏调,可我还不如叔叔这么畅心呢”
耶律罨古只叹道:“我这哪里是饮酒、咏调我这是生不如死,求死号丧呀”
“叔叔您为何这般不痛快呀”
耶律罨古只若有所思。
“叔叔我白天牧马受尽了日晒雨淋,晚上回到家里连个烧水的,做饭的人都没有,想喝口热奶茶都得自己煮哇,你说叔叔过的破日子难不难”
“叔叔,几日不见,您的头发咋都掉光了呢”
“唉,愁哇叔叔我睡觉时只好望着庐顶发呆,与老鼠为伴呀”
“叔叔,您为了一个女人,何苦自己作践自己呢”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叔叔,我也是有过有妻室的人,怎么不明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呀”
“叔叔愁哇,能不愁吗眼瞅着变成秃毛鹰了一个了”
耶律罨古只用双手拇指紧紧压住太阳穴,揉了揉。
耶律滑哥拿起酒皮囊为耶律罨古只的白玉小碗斟满了马奶酒。
“叔叔我风烛残年,只剩下半条命啦”
“叔叔,我比你可怜呀”
“你可怜你是于越之子,能呼风唤雨。说正事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爹做事儿不仗义,我气不过,只替叔叔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爹赶了出来”。
“什么你爹这个老杂毛,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若不是我爹一时糊涂,叔叔你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秃毛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