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胸前,一个劲儿地追问。
“你,我”
一旁的述律月椀若有所思:“对了,韩知古也跟着过去吧”。
耶律云哥陷入沉思,一旁的述律月椀却着急了。“你呀,妇道人家,遇到事儿老拿不准主意,磨磨蹭蹭的,没个痛快劲儿。要我说呀,月理朵与滑哥这俩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儿”。
耶律阿保机谦逊地点了点头,脸庞也羞赧而红。
“大人,不如我们化敌为友消除战争。这也是双方庶民们的企盼,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园烽火四起,连年征战呢”
“我们这就采用两路夹击的苍狼战术向牟里驻牧地进军,在天亮之前赶到目的地,记住,我只要活的”说着大队人马兵分两路。
牟里说着懒散地揉着眼睛,伸长了胳膊,神情疲倦地舒了一口气。
契丹庶民乙与一部分庶民被捆绑掠走。
耶律罨古只停下了脚步回转身体。“你怎么不长点记性,我让你滚”
耶律罨古只看到镜子里再次出现的人影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长耶律辖底,便疑虑地望着他。
“阿保机侄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么草率就发表言论”。
耶律辖底冷笑一声,挑衅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塔里古笑道:“我为什么要胡说呀告诉你实话,你可别恼。此时,于越大人与新任的军事首领大人正在饮酒、观舞。等宴席一散,你就自由了”。
他从镜中隐隐约约地打量着自己的秃脑瓜蛋子,细心地梳理着能够数得清的那几根稀疏头发。
耶律罨古只第三次走过岐木。
“快去拿袍子”。
“这,这就是夷离堇的魔咒,任凭谁也逃脱不了”。
“爹,我只是和阿保机比试了一下,试试谁的力气大,把那头老黄牛扳倒”。
“月理朵,你一定走累了,快坐下歇会儿”。
“别打岔”。霸道的表妹双眸盈盈,不许表哥插言。
只听嗖的一声,弹丸飞出,一只麻雀儿应声落地,其它几只麻雀儿飞快地逃命去了。
“唉,时光如梭,一转眼蒲古只老啦,他把军事首领的权力交给了他的儿子偶思,近几年来偶思病重,只好把权力又还给我的撒剌的。为了斩草除根,蒲古只连耶律狼德的儿子也一块杀掉了,从此,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世代冤仇哇”
“我做鬼也要饮你血,寝你的皮”
二人跪拜于此,然后惬意地坐在神树旁。
一旁的大萨满双手上扬,做了个向天的动作。
契丹部族妇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岩母斤起身半卧。
岩母斤疲惫不堪地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躺在了狍皮褥子上。
听稳婆这么一说,契丹部族妇女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了。而岩母斤听到这儿却不顾肚子的阵痛坐了起来。
回忆到这儿,述律平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轿子。
述律平的姐姐述律籣心里这个乐呀,家里竟然出了个皇后,祖坟冒了青烟呀
“今日,天皇陛下登基开国,终于实现了北方大一统之梦想,真是可喜可贺。臣下作为太阳神的子民,举杯敬祝,愿天皇陛下在帝国霸业中再展宏图,逸马嘶风”。
只见他用右手遮住眼眶,不停地看着日头爷,急得在原地上团团乱转。
“你懂个屁接班人关系到契丹民族的生死存亡,这个大家我没法交给滑哥”。
“老爷,你睡吧”。她有些担心床榻底下藏着的人。
玉姑将床榻上的袍皮被子向上拉了拉。
喝了许多酒的耶律释鲁刚刚躺下就被尿憋起来了,他胡乱穿好袍子要去穹庐外撒尿。
耶律滑哥探出头来,玉姑把他的头又按了回去。
从穹庐外回来,耶律释鲁对案子上的大盘牛肉起了疑心。昨晚,自己明明没回家吃饭,家里怎会有这么多吃货耶律释鲁皱了皱眉。
“刚才,我喝高了,说话重了些,你千万不要介意”。耶律释鲁没话找话,故意挑起事端。
“阿保机大婚,您自然高兴,喝高了也很正常啊”
“嗯,有客人来过”耶律释鲁进入正题。
玉姑支支吾吾。“没,没有哇”脸色吓得惨白。
“你敢对我撒谎”
“真的没有人来,来过啊”玉姑结结巴巴,让耶律释鲁的疑心大了。
耶律释鲁一把抓住玉姑的胸襟。“你说实话”
“你怀疑我老爷,我这么小的年纪就嫁给了你,遭受了部族人多少白眼和非议,就连你也不信我”玉姑向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接着眼帘垂了下来,装作委屈。
耶律释鲁一把将玉姑推倒在地。
玉姑见耶律释鲁怀疑自己,为了洗清这“冤屈”,从怀中抽出一把小鱼刀,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您若不信,我只好自裁,请老爷还我清白”。
耶律释鲁一把抢过小鱼刀,眼珠转了转。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耶律释鲁轻蔑地着将小鱼刀扔到很远处。
“老爷,你若怀疑我们的感情,玉姑不如一死了之”。
“我信你一回,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玉姑把话题转移:“老爷,您真要把这个大家交与阿保机您就不怕得罪了老祖宗”
“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告诉我们要幼子守灶,我看,老祖宗的话也不一定全对”。
“论起这好汉三艺,咱那滑哥也不赖嘛,虽与您有那么一点点距离,可和那些小生荒子的比,就是鹤立鸡群呀”
“阿保机也是我们契丹迭剌部老祖宗留下的孙儿,你看看一个爷留下的根儿,差距咋这么大呢”
“既然都是耶律家族的子孙,老爷可不能有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