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静了片刻,垂头道:“儿臣知错了!待木槿回来,儿臣必好好待她。”

黑桃花显然早已知晓这里住的是楼小眠。以楼小眠和太子的亲厚,若发现太子妃被人追到他的院子里,自然会把她救下,好好送回太子府去。

“木槿。”

这不是学琴者的七不弹,而是琴艺高手的七不弹。

公子微笑道:“昔年伯牙抚琴于舟,有知音子期岸上盗听,琴声通灵,遂弦断之异。如今……”

木槿坐在水榭边静静地听着笛子。

拖着软绵绵的身子重新整理衣饰时,许思颜已经又回到书房,一边看书喝茶,一边召来部属询问进展。

待他从跪地的许思颜身边走过,许思颜身体微微颤抖,却忽然高叫道:“我不娶蜀国公主!”

他快意地直哆嗦,将身体整个儿贴向她,本能地将她抱紧,努力去蹭她,眼神已经迷乱而惶恐,全然的不知所措。

他与她紧紧纠缠,却吃吃笑着俯身在她胸前咬了一记,咬得她低吟一声,越发觉得飘然欲仙;模糊间,有微冷的汗水滴在她绯红发烫的胸脯,依稀……又回到九年前那个炎炎夏日。

魏非顿时悟了过来,“殿下是说……”

慕容依依绯红着脸,半晌才道:“嬷嬷,这事又岂是我急得来的?起居饮食我都已万分经心,姑姑也遣了太医一直帮调理,就是没动静,又能怎么办?不仅是我,苏以珊,沈南霜,还有他身边那些通房丫头,也都没动静……”

张氏连忙点头,“对,到那时我们再细细思量,怎样瞒过蜀国,无声无息把她摆布了,还怕那中宫之位……”

侍儿紫凝从侧方端着一面铜镜为她照着,安慰道:“郡主放心,很浅,两三天便可痊愈,绝不会留下一丝疤痕。”

莫非和一个呆头呆脑的女人呆久了,也会变得又呆又笨?

“谁说的?”木槿抗议,“他们都说我没心眼!”

不怕正得趣儿时扰了他的兴致,害他不举?

木槿一吐舌,再不吱声,却看着过来的那两人装扮暗自好笑。

黑桃花瞪他,“你傻不傻?我奉命秘密行动,要的就是来无影,去无踪,怎能叫一堆人知道?”

蒙面人懵了半晌,别过头道:“随便你罢!”

蒙面人远远听到那边动静,垂头看看被夹在肋下乖乖不动的小丫头,穿过两条小巷,越过几重屋檐,忍不住嘲笑道:“真没想到许思颜居然娶了这么笨的太子妃!你知不知道,那什么良娣虽比你重要,却绝赶不上他的社稷江山重要?”

明姑姑却已勃然作色,指着张氏骂道:“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冷嘲热讽,污蔑太子妃!良娣本就是殿下的妾,再受宠也是个妾,本就越不过太子妃,若敢以下犯上,太子妃一声令下便能要了她的命,还需借这人之手杀她?”

太子许思颜是吴帝许知言唯一的皇子,成人后虽分府另住,却离皇宫极近,过了朱雀大街转瞬即到。

许知言也不解释,在一众人等的紧张护卫下踏步走向寝宫。

慕容依依愕然,只得道:“臣妾遵旨!”

木槿扶了许知言缓缓走着时,许知言见宫人离得远了,微笑道:“木槿,什么时候赢父皇几盘?”

木槿的母亲夏欢颜本是与许知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红颜知己,却终究有缘无份,成了蜀国国主萧寻的妻子。她素精医道,听闻许知言近年卧病,虽远隔千里,依然会来信问明病况,并开出药方供太医院斟酌使用。

七月流火的节气,此处只在偏远的角落置了冰,稍稍借些凉意。大吴嘉文皇帝许知言卧于竹榻上午睡未醒,身上犹覆了件薄薄的线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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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不是男二?其实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