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汤盆重重地顿在桌上,里面空留一只王八壳,打了个饱嗝,道:“壮阳补肾!”

我边躲边叫嚎:“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有残疾你还对我又打又骂,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母上死了也要被你气得活过来!”

想必父尊看见我安然无恙,定会亲自再揍一揍我,那时就不是鼻青脸肿的问题了。〖〗

我立马干笑两声,道:“应、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我挣了挣,没能挣开阑休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越渐模糊的没了屋盖的土神庙,忽而想起火夕那厮着了黑色的衣裳。却原来一直在淌血,只是我没发现。〖〗

我抬脚便在地面上狠狠跺了两跺,大声但和气道:“土地神,快快出来,你立功升官的好时候到了!”

最后阑休依了我,同意我将火夕搬出妖界去。前提是得有他跟着,看来我在这蛇儿面前的信誉值已经大不如前了。临走前阑休还不忘吩咐兄弟们,将这一干作死的妖族打得差不多残废了便可收拾收拾回魔界了。〖〗

阑休看着我,迷人地微微一笑:“他们一切皆是为了解救你,你父尊明事理得很。”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妖族们个个不明所以四下张望。我连忙拽起地上的火夕,后退了几步。

他这一笑,我手抖了。

那一刻,其实我是很想破口大吼的。〖〗我很想让火夕闪一边去,免得那发狂的麒麟独角兽要拱他而错嘴拱了我。我划不来。可惜就在那万分危难的一瞬间,我失声了。

可转瞬之间,火夕与妖王的战势却急剧转变。火夕不使业火了,正稍微处于下风。

我晓得这翎羽是火夕扔过来的,别问我怎么晓得的我是亲眼看见他扔的。〖〗但眼下我没功夫去理会他为什么动不动就能扔出鸡毛,我更关心的是火夕他既然扔得出毛那还收不收得回去!

妖王趁势居然摸了我面皮一把,却对着火夕笑:“本尊不喜男人只喜女人。”

见我不招,妖王那厮居然又继续起手上的动作来!霎时我感到胸前一阵清凉,或许是衣裳又被扯开了些的缘故,令我不甚舒爽。但舒爽之余,我没能忘记危机四伏。

我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张口老实应道:“还真不是。〖〗”

不想眼下我话将将一说完,还未抽得回四处游离的深思,突然身体一轻吓了我一大跳。

妖王他单手托腮,眼光艳潋,风情万种地应道:“醉了么,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我便又改口道:“虽然有些天没洗了但头发还不是太脏,我发质好,不容易脏。”

我侧过头去,仔细地又看了一眼。妖王确实不见了。大抵是去选其他女妖了。

人妖王身上着了一件火红色的宽身锦袍,衣襟些微敞开,衬得胸前肤色赛雪。那懒懒散散的身姿斜靠在座椅上,脸蛋儿生得简直……啧啧,我都不忍心说下去。

女妖的队伍好不张扬地自街上走过,那队伍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细数下来大抵得有好几十个。且大多生得美艳妖冶,身材有凸有翘的,走起路来婀娜又多姿,连番引得看热闹的男妖们眼色火热。

火夕见我要出去,忙问:“还想着要走?”

我暴怒:“火夕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事老子不干!要杀你自己杀去,要死要活都跟老子没关系你这个骗子!”

我解释道:“呔你说的那早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还是我这说得实在地道且符合地方风土人情。”

原来我这哪里是安安稳稳睡在床榻上,呔我这是勉勉强强睡在火夕的颈窝里!我抓的亦不是什么被子,而且火夕的黑色衣襟!

火夕一直让我少吃慢吃,这哪能少哪能慢,我若少吃一点慢吃一步那他相应的岂不就是多吃快吃了。

火夕浑身一震。

火夕笑着对我一本正经道:“流锦你去收拾收拾随本君一道去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