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父尊的修为不晓得要比我高出多少万年。〖我很快就败下阵来。〖〗

澜休这个时候总算不再冷眼旁观了,默默地替我拣回了鞋穿上。

我连忙道:“有有有!”

阑休应道,没有。他瞧了瞧自个的衣裳,再若无其事道:“这些血不是我的。”

我清了清嗓子,耐心又道:“土地神啊土地神,你们仙界的火神伤得有些严重,你再不出来拾掇他去仙界的话,恐怕命会休矣。〖〗”

死了算了?!我怒:“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就不会召你们来了!”若要是死了算了,我何必白费一通力气召来魔族掐架,干脆直接扔下火夕跑路就是了,简单又直接。

我再问:“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如此一来,我擅闯妖界,想必父尊要剥了我一层皮。〖〗

只可是,此次我未经父尊准许私自召唤魔族,且还是在这茫茫妖界欲与妖族掐架,若要被父尊知晓了,恐怕下场会极其凶残。

然就在这时,小妖趁我手抖之际,一举击破了我的盾,森尖的妖爪便冲我肩头挠来。〖〗我见躲不过,干脆不用讲礼生生承受了。

“流锦——”半阖上双目之际,眼缝里看见火夕奋力向我奔来。

若是让我来对付他,应该还是没多大问题,就是稍稍有些耗费修为。可火夕他都愿意给我扔结界了,还灭了自己的业火,我不笨晓得他全然是为了我,我不帮衬帮衬他有些忘恩负义。

嗳临危大乱也没有几个能乱成我这个样子的。

火夕捏了捏额角,看来也是对妖王颇为伤神,结果却对着我道:“穿好衣服,过来。”

我看着妖王手里的东西,觉得有些机缘巧合;机缘巧合之余我摸了摸头顶,除了头发以外,光秃秃的……咦我的耳朵呢……于是我再看了看妖王手里的东西……啊呀糟糕!这不正是火夕用来给我掩藏气息的耳朵嘛!怎么掉了?!

似打量出个什么来了,妖王他勿自一笑,竟冷不防地捉住了我的手腕往他身边一拉,霎时将我禁锢在了他的怀里,妖里妖气道:“是不是仙子不打紧,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好好服侍本尊,你不是说你是老老实实来服侍本尊的么。”说着这厮居然伸手来摸我的面皮,还顺着我的面皮一路往下滑,滑过我的脖子就欲来剥我的衣襟!

“嚯?难不成还当真是本尊太疑心,你确实是诚心诚意来服侍本尊的?”

还是俗话说得好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说的正是眼下的妖王却却无疑。见他这般飘然**的模样,一会火夕来了,莫说与他交战三百回合,怕是连喷火怎么喷也搞忘了。然后,就等着乖乖受死罢,说不准死得也享受。

妖王他心情看似不错,道:“害羞了?”

我抬头一看,面前一张近在咫尺的妖颜让我倒抽两口凉气。我压不下惊,只得囫囵道了一声“是”。

当时我稍微就有一点小好奇。第一回来妖界嘛,且又是第一回见妖王,好奇是可以有的。遂我一个好奇,便抬了抬头往殿首的方向瞅了一眼,想看看这只神兽长得是美是丑。

眼看着女妖们的队伍就要自我面前掠过,我刚想告诉火夕我这英明的想法时,竟不想突然背后一道力将我猛地一推,竟推向了那些女妖的队伍尾巴上!

“那是那是。”仙界没水神就没水神了,可万万不能干我的事。父尊本就不齿我们魔族与仙族有什么交集,倘若他晓得我跑到仙族做起了官,怕是我会有个一伤半残也不为过。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十分咽不下这口气,虽说他利用了我,我在焱采宫的这些天日开始时还是时常被罚不许吃饭下场凄惨,但起码后来也是好吃好喝好睡,被利用一回也值了。

火夕泰然道:“上头有旨意,妖族屡番祸乱人间残害凡人,且妖王乃堕落神族,不得不杀。”

本来睡得是挺舒服的,又软又暖和,他身上还飘着一股淡淡好闻的香。可惜罢,他这一问,尤其是这一笑,令我又毛骨悚然了起来。

火夕的面皮一下黑了下来,道:“贵,贵得不得了。若是你敢弄丢了,就是把你卖了也还不起。到时看本君怎么收拾你。”

我想了想,道:“真的没什么别的要说了,你快快动身去妖界罢!”

我嘟囔了句:“还真有。〖〗”

我嗫喏了下,道:“是我自己。”

我咳了两声,方才道:“唔这是秘密。”然后满意地看见火夕面皮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