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树脚下,火夕突然凑近我,眯着凤目咄咄逼人道:“你老老实实给本君交代,上午将画潋仙子弄哭了究竟说了些什么使得她在天后面前参了本君一本?”

但面对满桌子分毫未动的美食佳肴,不体恤做这些饭食的厨神们委实不是我的作风。〖〗遂火夕这人一走,我便代替他安安稳稳地坐下,端起他的碗拿起他的筷子。开吃。

仙子皱眉,对我冷声质道:“你竟敢拦我?”

火熄笑得愈加刺眼了些:“那就两万遍。”

我去到火神书房的时候,看见火熄正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道:“过来,喝茶!”

我适时插了一句:“那鼎鼎的大名叫什么?”

我道:“我没有想来,就只是想回而已。明明是你将我抓上来的。”

他将我取出放在宽大的书桌上,自己走到临近细窗处的小桌几边,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手执碧玉茶杯,颀长的身体斜斜倚靠在墙上,茶杯随着他的手指绕转了下,停留在唇畔。〖〗

细长的眉目半垂,硬挺的鼻梁下有一张似挑非挑的薄唇,整张面皮完全当得起“俊美非凡”四个字。若要将其撂在我们魔界,恐怕是继阑休之后又会掀起一波崭新新的高浪潮。

小哥一面对付骚痒的猴子和淡定的蛟龙,一面还要对付众多小妖,有些忙。随后就听得他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继而抬手念着咒语捏了一决,单臂一摆,霎时四周就燃起了业火,惨叫声一片又一片!

但转念一想罢,离开小哥的发冠又颇有几分危险。且莫说我会单独遇上妖族,就是我自小哥的发冠上现个身,说不定小哥就会立马将我当做妖怪宰个现行。

这委实不应该啊。〖〗我见她边上的那个男人似已经停止了喘息,精气该是给这狐狸精吸干净了,眼下又有一个小哥主动送上门来,她应该高兴才对,怎的反而却似很警惕?

以往我不是没跟父尊提及过做生意的行道,彼时父尊只道了一句:“锦儿放弃罢,老子没有家底能再让你败。”于是迫于父尊的淫威我不得不放弃。

阑休不断地用密音传话与我:“流锦,你跑什么跑,你就那般惧怕于我?”

我当下急中生智,对着他喊了一声:“爹!我要吃包子!”

特别是待他和我的婚讯自魔族传开来之后,我们魔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女性低靡时期。〖〗

火夕见了我眉头先是一跳,诧异道:“怎么这回如此快?”

我胡乱应了声:“今日口才比往日又更上一层楼,自然是快些。那些花仙子经不住我三言两语地诓,便满足而归了。”说着我便将拿来的芙蕖花种撒在了池子里,霎时那些花种便在水里生长了开来,不消片刻了已经冒出一朵又一朵嫣然的芙蕖花,委实好看。

火夕似有了些兴趣,问:“这回你怎么说的?”

我咳了两声,方才道:“唔这是秘密。”然后满意地看见火夕面皮黑了下来。